029:眉头朱砂

　　似乎是眉头朱砂的味道。

　　用来画符的朱砂分五个品级，赤水朱砂为最好，极为罕见，而眉头朱砂在其中算第三品，也算得上是珍品了。

　　郭拂玉用的一般是第四品的垂髫朱砂。

　　虽然法力弱了点，但她自身修为够，也犯不着用高品级的朱砂。

　　但修这道的，终究还是会被高品级的东西吸引。

　　她忍不住看向秦霄贤紧捏的手心，“你手里拿的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秦霄贤竟然觉得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看过来的时候，好像有种隐隐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想老老实实回答。

　　要知道除了他两个师父外，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给他这种压迫感了。

　　“……没什么。”他讪讪一笑，试图蒙混过关。

　　“……”郭拂玉微微眯了眯眼睛，见他这模样，估计十有八九，便直接开门见山:“是眉头朱砂跟细符吧，这里的妖是你封住的？”

　　“！！！”

　　——

　　“你小小年纪，居然也能捉妖？”秦霄贤简直不敢相信，“你才多大？十四？十五？”

　　“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郭拂玉将那一点眉头朱砂反反复复在手心里掂量，一两有余，这可真是好东西。

　　“我……我可学了十年呢，你呢？”

　　“五年。”

　　他拿这朱砂是做什么？难道要收那底下的妖？虽然那妖算得上厉害，但是郭拂玉还是觉得有点儿浪费这眉头朱砂了。

　　“五年？你师父是哪位啊？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才学五年就叫你出来捉妖？这不是……这不是雇佣童工吗？”秦霄贤忍不住打量这小姑娘，一看就娇生惯养的娇小姐，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来玩这一行了？

　　待会儿要真看到妖怪了，会吓哭的吧？

　　他……秦霄贤想到待会儿要是小姑娘梨花带雨求保护的样子，忍不住有点儿为难，他可不会安慰人啊。

　　“我很厉害。”

　　郭拂玉把朱砂递给他，“这眉头朱砂你哪里来的？”

　　秦霄贤不以为然，“买的啊。”

　　郭拂玉见他那样子，有些不解:“现在市面上的价格很便宜了吗？”

　　“那倒不是，”秦霄贤挠了挠头，不确定说出来会不会被打，“主要是我家有钱。”

　　这点朱砂六位数呢。

　　不过要是能上榜，也物超所值。

　　而且这东西，有价无市，难得一见，秦霄贤自然愿意花重金买下来。

　　“……”

　　见她不说话了，秦霄贤忍不住道，“你要不先回去吧，这儿我封了个妖怪，挺凶狠的，别吓到你了。”

　　他压根不把郭拂玉说的我很厉害放在眼里。

　　开玩笑，这小姑娘才多大，能多厉害？

　　她要是很厉害，那他算什么，是不是能让郭德纲叫他师父了？

　　“我不怕。”郭拂玉想了想，“或者我可以帮你收服，你把这个朱砂当做报酬给我，如何？”

　　“？”秦霄贤觉得有些好笑，“你这小姑娘，别以为长得美就能想得美，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赶紧回去，别回头吓到了，做噩梦怎么办？”

　　“……”

　　郭拂玉想起郭麒麟跟她说过一句话。

　　人与人的沟通有时候比人与狗的沟通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