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秦若尧已经疯疯癫癫的不知所云了，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她疯笑着，神志不清的跳来跳去，口中越来越胡言乱语，什么都往外说，直接把当年的计划一股脑的全盘托出。

“ 只要我毁了她，就是毁了我赢得你的心的唯一障碍！”

“ 我利用东方月那个傻子，让你们之间彻底的分崩离析！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心所捂热！”

“可是没想到啊！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居然为对我不为所动！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一个女人这般的攻击！你为什么啊？！你说啊！为什么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说啊！说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她突然平静了下来，声音沙哑无比，像是破铜锣鼓一般。

“……这三年，无论我怎么暗示你，怎么诱惑你，怎么贴心的照料你，你都视若无睹，情绪从未有过半分波动。可是……”

她目光猛地一暗。

“自从那个贱人出狱，我见到了不一样的你。你惊讶，你暴怒，你愧疚，你惊讶，你难过……”

“这些，是我从未看到过的……”

“末哥哥！我……”

秦若尧突然转身向东方末跑去，张开双臂。好像下一秒，就要扑到他的身上……

东方末默默的向后一退，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淡漠，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份痛苦：“唉……”

“若尧。”

东方末此刻的声音显得温柔无比。要是不知情的，只怕是认为这就只是一对小情侣正在闹别扭，而东方末正在哄着秦若尧罢了。

“我对你，自始至终，都只有两个字。”

“愧疚。”

“ 而你现在，将我最后一丝愧疚，也给消灭了。”

“末，末哥哥……”

东方末现在的样子是秦若尧先前从未见到过的，是让人由心底感到的恐惧。因为他面上带着疏离冷漠的笑，人无法琢磨他的内心。

强者为尊，东方末显然属于这一类。

做事狂妄不计后果，是因为做事的人有足够的底气。若是肆虐的一面，东方末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会一清二楚。

但此刻却不同。

没人猜的到他想怎么做。

东方末慢慢的踱步，一步步向秦若尧逼近。

秦若尧快被这类似猫捉老鼠的游戏要逼疯了！

她歇斯底里，只能发出毫无用处的可笑又可悲的警告：“你……你想干什么？！”

秦若尧已经退到墙角处了，根本无路可逃。

她把身子蜷缩在一团，隐蔽在死角里，似乎是这样可以增添些许安全感，安慰一下她那颗已经跳的飞速的、千疮百孔的心。

东方末弯下腰，单手撑在墙壁上，那双阴戾的眸子就那样看着秦若尧，一动也不动。

如果是以前，这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动作早就把秦若尧给迷的心猿意马了。但此刻这让人感到诡异的气氛，秦若尧是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