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公府的厅堂内坐着三人。
主座上是北国公楚青洲和老国公楚北山,客座上便是谢昭奕。
谢昭奕拿出了一块白玉玉佩,玉佩的正面刻着北国公府的家纹——莲花,而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婉字。
自证身份后,谢昭奕便对着他们讲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楚北山捏紧拳头勃然大怒:“竟有此事!谢明承这孽障是不把我北国公府放在眼里吗?”
楚青洲也道:“岂有此理!昭王还真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将过去之事全然掩盖吗?的亏昭奕这孩子福大命大,不然真相就得永远埋没了!”
谢昭奕正欲开口,家仆便匆匆赶了进来。
见此,谢昭奕连忙将玉佩收了回去。
他现在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楚青洲开口询问道:“何事慌慌张张?”
家仆瞥了一眼谢昭奕似乎有些为难,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客人还在这呢……
谢昭奕似乎察觉到了,正欲离去,楚青洲摆了摆手让他坐下,颔首示意家仆说下去。
见家主都没说什么,家仆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
“家中记事说……世子他……私闯民宅,还采了人家的花,闹得鸡犬不宁。大小姐她……大闹集市,顶撞昭王……”
楚青洲扶了扶额,“他们现在可回府了?”
“嗯……”
“把他们喊过来。”
过了一会,楚青宸便与楚梨一同来到正厅。
楚北山斥道:“跪下!”
他们也是被吓到了,连忙跪了下来。
“我北国公府家风一向严明,却教出你们两个这府游手好闲的德性!唯恐天下不乱!你们自己说说都干了什么事!”
楚青宸撇了一眼谢昭奕,不巧便看到了谢昭奕露出半角的玉佩。
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楚梨也不敢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板。
楚北山站在二人面前道:“把手伸出来。”
楚梨最怕的便是戒尺,平日里求求情,撒撒娇,楚青洲便也不会罚她,可不巧今日是外祖,她便没那么幸运了。
楚梨被打得直掉眼泪,楚北山却道:“该让她长长记性,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了,才养出这幅顽劣性子!”
楚青宸罚得更重些,不仅被打,还被罚了抄书禁足,楚国公日日盼望着国公府里能出个文官保全家中地位,可他这逆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性子,都十七岁了还是整天游手好闲。
楚北山道:“从今日起,在家中禁足三月,好好准备今年的科举。”
让楚青宸学习那是比登天还难,他求道:“太公!科举就算了,我可以去武举啊,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子。”
北国公府已经两代武将,楚青洲是上交了兵权才保全了楚家的爵位,若第三代还出位武将,那便真是树大招风啊。
楚青宸自然是懂这些的,可想让他出人头地,便只有武举这一条路。
楚北山也有些犹豫了,他知道他这孙儿是习武的料,也希望国公府世代武将,可当今圣上昏庸,国公府又不占派……
正厅中陷入了沉默,这时谢昭奕站了起来道:“谢某今年也有意去武举,倒还真想与世子殿下切磋一番。”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楚青宸立马来了劲,开始劝说楚青洲与楚北山。
最后这件事的处理便是暂且放一放,但禁足还是必须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