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十分了然,我们的故事也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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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理没有惊慌。
有的只有沉默和放松。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摆脱了几十年来一直困扰她的疑问,那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正和什么东西告别。
那天晚上,谬理拿起笔,坐在书桌前,点着一盏灯。
她重操旧业,却是为了记录自己的一生。
她回溯自己的过去,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心境,直到这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竟然就这么活了六十多年。
所有的看头都在年少时。
当写完这些独属于她和丁程鑫之间故事,已是深夜了。
她合上本子,看着窗外的月光和矢车菊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多年以后,这月光又重新亮起来了。
谬理打开扉页,最后在那张微微泛黄的纸页上写下几个字:
“月光下的矢车菊”
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她又走到窗台前继续自己白日照顾花朵的工作。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打开一个小小的药瓶,吞下几枚药丸,随后搬了一把摇椅,坐在丁程鑫早已冷却的身体旁边。
谬理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渐渐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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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死后的第二天,邻居发现了异常
这一对夫妻没有留下子嗣,所以他们的全部遗物都将交由法庭处理,至于谬理临走前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邻居则是帮她出版了。
他们的故事就这样公之于众。
故事的开头很简单:几十余年前曾有一对情侣怀着少年的意气,朝着理想前进。
故事的结尾也一样简单:现在,他们被时光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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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相爱时,不说话就能彼此理解,可人们并不总是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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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十分了然,我们的故事,也到此为止了”
—Kristen•B
《月光下的矢车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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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剧本】月光下的矢车菊.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