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现编的。张霄帅只知道以前戏校时,那位念念和这些相声班的人玩的好,尤其和樊霄堂于筱怀这两个同龄的关系最铁。
樊霄堂她这么说的?
张霄帅是这么说的,甜甜,她希望你们都好。
樊霄堂脸上有了些柔光,慢慢的蹲下来,朝张霄帅挥挥手。
樊霄堂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你走吧。
见他不走,又道。
樊霄堂我不跳。
犹豫了一会儿,张霄帅这才说。
张霄帅我回家,要是不想见人就给我发个消息,别叫我担心。
说完这句张霄帅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加大声音喊。
张霄帅樊霄堂,爱你的人就在身边,如果你死了,我一刻不多等,立刻跟去阴曹地府找你,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爱当成不值钱的玩意。
冷风肆意吹着,樊霄堂这才感受到切实的冷意和脚底传来的刺痛。
一路光脚跑着,不磨破才怪。
他刚才扔的什么?
樊霄堂走过去捡起,一双拖鞋,张霄帅的拖鞋。
樊霄堂漏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把鞋穿在脚上。
看着漆黑的夜,樊霄堂回想起从前。
那时的他,被家人丢到北京,十岁的他唯唯诺诺,和这座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念念是交的第一个朋友,他们一块练功,一块逃课,一块玩耍…那样好的一个人可惜苍天不长眼,偏偏叫她得血癌!偏偏樊霄堂外地出差,病情突然恶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剩下悔恨,内疚和一句未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樊霄堂脑中很乱,念念和帅帅占据大脑,两个人在争夺位置。
似乎分不出胜负。
樊霄堂艹!
樊霄堂烦躁的向水里扔了块石头。
三更半夜,静的吓人,水扑通的一声格外震耳。
樊霄堂抱着肩看向水面,大晚上什么也看不清,黑黝黝的,似乎有个黑色漩涡再等待着什么,如此的压抑。
怕,又不怕。
樊霄堂动过跳下去的心思,就那么一下下。刚动了心思张霄帅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爱当成不值钱的玩意。”
为什么要爱上我呢?
樊霄堂讥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遇见我,是你的祸。我自私,明明不喜欢你只因为你和她一样的温柔就答应你的表白。如果能从头再来,我肯定躲你远远的,不在你的人生画上自己的墨笔。可是没有从头再来,我也做不到躲你远远的,我太依赖你了。
张霄帅一直在家等待,手机死死在手里捏着。
他下了个赌,赌樊霄堂不会跳,赌他舍不得。
从天黑坐到天蒙蒙亮,门咯吱的响了一声,张霄帅一下清醒了,站起来又差点摔倒,赶紧扶着墙去看。
张霄帅甜甜。
张霄帅轻声叫了一声。
樊霄堂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豆角焖面。
樊霄堂缩着身子关上门。
张霄帅忙倒了杯热水过去,又一瘸一拐的跑去卧室拿被子给他盖上。
张霄帅冻坏了吧?我这就给你煮面去。
樊霄堂伸手环住他的腰。
张霄帅感受到腰上的凉意,用手包住他的手,替他暖手。
樊霄堂低声抽噎。
樊霄堂对不起。
张霄帅净说没有用的!
张霄帅既然知道对不起,又何必口头上说呢?
张霄帅人心换人心,我不信你樊霄堂是没有心的人!
张霄帅你知道吗?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我对你的情分你是知道的,不比你对那位念念少半分。
张霄帅你能不能,也爱爱我?
樊霄堂有些听愣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