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礼乐看着福平的伤口,这绝不会是一个半大的少年能做到的。
明仪指了指福平伤口,那里有半截烧掉的愧虫。他猜测道:“是火灵术,这截东西又是什么?”
傀虫在福平身体里受到了颂睿的攻击,为了活命,它自断一半躯体,一半烧焦留在了福平那里,一半留在了颂睿那儿。
听到“火灵术”,余文礼乐扭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明仪,余光瞥到了推门而来的父亲。
“是傀虫,”族长叹了一声,“你叔父与叔母当年的姻亲受到我族各位长老极力反对,颂睿也不是什么血脉不纯的私生子,他是凤凰始祖的亲外孙。”
余文礼乐和初明仪当即愣在了原地。
“当年你叔父叔母遇害,我把颂睿抱回家时,他告诉我不要说出他的身份。”族长拍了拍余文礼乐的肩膀,“因为他说,双亲的仇他要自己报,不想连累到任何人。”
“傀虫是一种能影响人心智的秽物,”长老满脸愁容地解释着,“福平这儿只有一半……”
余文礼乐沉默着,只听明仪道:“我去找他回来。”
族长叫住了他:“来不及了。”
余文礼乐心下一凉,颤声道:“阿爹,我们去找他。”
两人相继离开,族长转身一挥手,福平的尸体便消失了。
“如果我没猜错,凤凰族有件圣物叫集忆瓶。”族长自顾自地说着。
余文礼乐与初明仪行至中途时,集忆瓶把颂睿在此间走过的痕迹一点一滴地收走。
完事后,两人茫然地看着彼此,就这样,余文颂睿在他们的世界里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初儿,我...我们赶紧回去布置吧,今天晚宴会很忙。”余文礼乐扯了丝笑容,“还有两位客人要招待。”
“好。”
*
师青玄把集忆瓶收了起来,他抹掉了眼泪。
师青玄只有我们记得他了。
贺玄还有我们记着他。
贺玄把师青玄揽进了怀里,安抚着他。
贺玄长老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振作起来。
师青玄嗯。
待两人回到余宅后,槐花节的晚宴也准备开始。
“青玄?你们去哪儿了?”余文礼乐安顿好今晚的宴会事宜后,正好看见了他们,“快来,尝尝槐花饼。”
师青玄下意识摸了摸乾坤袋里的集忆瓶,如今的热闹显得更是伤情。
待师青玄与贺玄他们两人入席后,宴会陆陆续续开始进行,觥筹交错间,人们载歌载舞,好不欢庆。
一场晚宴结束之后,人们稀稀拉拉地离场,余文礼乐和明仪跟着出去送客了,会场只剩了师青玄和贺玄二人。
贺玄我们去休息。
师青玄好,我…我带路。
贺玄没喝多少,师青玄可是一杯没少,但他依旧自信满满地领着路。
七拐八拐,贺玄明显感觉他走错路了,却也不点破。
两人路过主屋的窗户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青玄这不是……
贺玄捂住他的嘴,顺势把人搂紧怀里,直到两人退进漆黑的角落时,贺玄才松开了一些。
只见福平推开窗户,对着屋里的人说道:“您听错了。”
“是吗?”族长轻咳一声,随后交代,“这次的傀虫就这么死了,再想掀起什么波澜,还得等一阵。”
福平笑道:“我有更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