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与弟

明仪别过去的脸僵在了那里，很久之后，他缓过神来，戏谑地看着余文礼乐满眼通红。

“呵……你不是来请罪的吗？”明仪松开了他，背过去，“怎么…后悔了？”

余文礼乐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血肉里，他咬牙将自己收拾端正。

低声吼道：“我是你哥！”

明仪绷紧的脸瞬间笑出了声，哪怕眼里水花打着圈儿在转，他一字一顿道：“那又如何。”

话音刚落，余文礼乐心中的那根弦断了，震得他脑内轰鸣。

两人的关系，从那天起就变了质，代替真挚的是欲望，唯有情爱能让余文礼乐窥见飞升前少年的温柔。

那天云雨过后，余文礼乐病了整整七日，七日里的变故太多，余家没落，这是意料之中的。

但当明仪与他互相呕气时，余文礼乐得知，凤凰灭族。

“都是兄长助我。”与他十指交扣时将圣器摁回他的手里，“今天要好好奖*。”

聚食盆收缩成拇指般大小的样子，余文礼乐握住之后，就觉得烫的心尖发颤。

“你猜猜，聚食盆吞了什么？”明仪笑着问道，语气就像平时开玩笑一样，我比你高，日后谁滚谁还不一定呢。

余文礼乐的泪水垂落，聚食盆吞了凤凰真火。

凤凰绵延，真火长存。

真火是他们的命……

“住手。”余文礼乐抓着薄薄的里衣，眼底落了红痕，声音氤氲着怒意，“初明仪…你住手……”

“它吞了凤凰真火，以后就是个吃人的盆子，这才是我们雪妖族圣器的真正实力。”齿间微微用力，就能感觉到颤抖的厉害，“乖，弓长开……”

“唔……”

……

一夜屈辱过后，明仪怀里的人发起烫来，已经是入冬的季节，这一病，就病到了来年初春。

期间，大都处于意识朦胧状态，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但他在朦胧时，好像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知道了。”

什么东风，余文礼乐在梦中浮动，每当他看向真相时，总有一层浓雾包裹着。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照彻云霭。

“一人与天下，你做何选择？”

余文礼乐愣了很久，摇了摇头，“一人能决天下生死，天下能定人人如何，所以我不选。”

“你倒是与他相仿，他选择全救。”金光淡去，“你可以飞升了。”

当他从梦中醒来时，明仪正沉着脸紧缩眉头。

“兄长，余文庆达跑了。”明仪捏住他的下巴，往前轻轻一碰，“他没死。”

这么多天的昏睡，余文礼乐空洞的眼神突然聚焦起来，泛着一丝期待的亮光，最起码看起来像是个活人。

“你要么心甘情愿地同我°一次，我就放过他。”明仪痴笑了一声，压低嗓音，“要么，不飞升，永远做我的JL……”

“兄长，槐花快开了，我想吃槐花饼了。”明仪把玩着他的一缕青丝，“在这之前，你要考虑好。”

余文礼乐抬手狠狠擦拭着，嘴角都破了，道：“我是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