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

两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不，师青玄吃了一个馒头，迦北吃了剩下的所有。

师青玄饱了吗？

迦北嗯……就那样吧。

师青玄觉得有些好笑。

师青玄我再出去找些。

迦北不用了。

冬天的日头本就比平常落得早，更何况师青玄才吃了一个，迦北可能也觉察到了不妥。

迦北看了看外面，这时候的雪也落得急了，临近年关，一个城里开门的店铺有没有一家都不知道。

迦北天快黑了。

师青玄点了点头，随即环视着这个简陋的草棚，

虽是破了些，但好在三面不透风，厚实的粗布从棚子顶部沉下来，稳稳地耷拉在地面。

这里可能是旁边酒舍储放酿酒用的粮食，或者是堆些平时的杂物。

因为旁边就是个酒舍，只不过关门了。

师青玄你冷吗？

迦北还好。

师青玄想来也对，但还是忍不住地想关心他一下。

师青玄迦北，你过来，挨近些。

迦北先是没有动作，后来别别扭扭地坐在师青玄旁边挨着他。

刚开始还没感觉，等师青玄拿出风师扇，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渐渐包裹住他，离师青玄越近，这暖流越暖。

迦北虽然不畏惧严寒，却也不抵触温暖，甚至说，习惯了严寒的针锋相对，这样暖的感觉让他有些小小的惊喜。

师青玄舒服吧？

迦北嗯……

迦北倾身，趴在自己的腿上，合住了眼睛。

夜半时，雪停住了，师青玄睁开眼睛，看着小人儿依旧是绷着一个姿势睡觉。

他小心地将人儿的小脸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想这或许会舒服些。

师青玄的呼吸渐渐平稳，迦北轻轻地抬头，怒目圆睁，抬手挥出了一掌。

那东西连声都没来得及出，便没了踪影，化作齑粉，融进了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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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师青玄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迦北又小了一圈！

师青玄怎…怎么回事？

迦北饿的。

师青玄这么严重吗？

迦北没说话，默认了。

昨天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今天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童。

小童端的是明眸皓齿，皮肤白嫩，将显未显的是婴儿肥很是稚气。

师青玄你每天都得吃多少啊？

迦北没有定量，只是一段时间没进食才会这样。

师青玄多久算一段时间？

迦北忘了，上一次进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师青玄这样啊，那你等着，我去找些吃的。

迦北我也去。

师青玄犹豫了两下，看着迦北除了变小没有其它不正常的表现后，也没在多坚持便同意了。

一路上，家家户户闭门墐户，两人多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师青玄好歹快要过年了。

师青玄怎么…一点喜庆的红色都看不见……

北国的雪是白净的，骄阳是白灼的，就连那里的天也是无力且苍白的。

甚至于，这里的人也是空白的。

迦北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师青玄被迦北的声音拉回现实。

师青玄没有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来了。

迦北那你后悔吗？

迦北这儿活儿少，吃的也不多。

师青玄哈哈哈哈哈

师青玄看着迦北认真的分析他目前处境，笑的花枝乱颤。

迦北？

看着迦北无辜的大眼睛满是问号。

师青玄我不后悔，因为我遇见了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