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随着时间的飞快逝去，空气中弥漫的温度没有上升，反到一天凉比一天，直至水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晶莹冰层，直至无边际的苍穹静静飘落下了第一片雪花，大地积雪，如果找个宽广的大地方，放眼望去天与地已经连成了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寂静，深沉的寂静。

“下雪了。”

清晨的第一抹悠悠斜阳穿过留有缝隙的窗帘打在了小确幸脸上，她醒了，顺着阳光透进来的地方她看见了雪。

“静菀姐，起床了，外面下雪了，鹅毛大雪啊。”她边叫喊着静菀，边跑到了窗台前，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估计已经下了一晚上了。

“什么？又下雪了。”

………

昨天下午冒着风雪归来的静莞，看着客厅中曾无话不谈的好友竟没有任何说话欲望，“怎么都来了。”

微微一笑，是最后的倔强，小确幸最先反应，从沙发跳下鞋都没顾得穿一把抱住了静莞。

“静莞姐，我可想死你了。”

“嗯。”

静莞闷哼一声，眉头紧皱，她有点想哭，心里很难受，好像从一世纪来都没拥有过这般温暖的拥抱。

不是小确幸无意触碰伤口的疼痛，也不是满心委屈无处安放，就是有点莫名的难过，莫名的想哭。

强忍着愈发湿润的眼眶，静莞轻轻推开了小确幸，对着总主任和夏老问好，“来了就多坐会儿吧，让小确幸先招待下，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二老没有回应，小确幸也没敢再问，从进门到回卧室静莞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唯独一双没了昔日星辰大海的眼睛暗淡的惹人注目。

就这样三人盯着静莞上了楼，可小确幸道：“静莞姐怎么去了客房？”

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问好，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静莞姐已经很难过，难道过不再有往日欢笑，不再有星辰大海的明亮双眸。

总主任和夏老相视一皱眉，已然知道了一切，一个是华夏医院的主任，一个是退休的医学教授。

“小确幸啊，别慌，好好陪陪她就是了。”

“可静莞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所以说嘛，多陪陪她，她需要陪伴。”

两人也没有多说，他们很清楚现在的静莞接触不了太多的热闹，嘱咐好小确幸，两人也就走了。

出门后，两人走到了公园。

“夏老怎么看。”

“嗯？心病。”

“唉…”

两人双双叹气，背手离开，树上的积雪飘落，显得格外唯美绚烂。

……

公寓里，小确幸坐在客厅反复回忆着二老的话，嘴里麻木的咀嚼着没了味道的泡泡糖，她又想到了静莞的冷漠，眼底的灰暗。

痛心，刀绞的痛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才几个月没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窗外风声鹤唳，又下起了大雪，不知怎的，今年初春的天气格外异常，就像心情一样。

房间的温度已经正常，小确幸盖着毛毯在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