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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终极系列(向死而生)

  “会。。。害怕吗”饭后,在温暖而轻松的氛围里,斗败的小公鸡握紧装着热饮的杯子终于斯斯艾艾的问出了声。

   “会啊,怕的要死”女孩便收拾这桌面闻言带着笑答到。

    “那为什么还去啊?”明明那么害怕了,为什么还要去触碰,还要去加入呐。小公鸡他不明白。

   “因为是必须的啊”

   “是吗。。。”紧握着杯子小公鸡沉沉的低下了头。

   而还在休息期间的老屁股今天迎来了叶思仁觉得最为尊贵的客人,听说客人要在这练团,他笑容颜开。却眼底有这抹担心。

  “吃的喝的随便拿,乐器想咋用都ok”笑容灿烂的叶思仁看着撂下帽子的女孩更是满眼怜惜,“人不够的话我这有人”说着就跑上隔楼拽下了躲在阁楼一天了的兰陵王和躲在练团室的寒。

   “谢了大叔!”妖艳的异色眸子里是闪亮亮的光芒看着那些乐器,女孩像是很喜欢似的这个看看,那个摸摸。

   “所以。。芽心小姐来这里是?”听了了解大概得兰陵王看着白色短发少女轻言问到,仿佛声大了就会吓到女孩。而寒在女孩跳上比她身高还要高的舞台时就一直站在底下,防止这摸摸那看看的女孩从舞台上不小心摔下来。

  “哎呀,跟我客气啥。你们玩,伯伯我还有点事。中午在这吃饭吧想吃啥告诉兰陵王。我们包了”

  “哇哦,大叔要请客吗?”撑着舞台一跃而下,完美落地却仍让另外几个人满脸担心的女孩笑着问到

   “那是必须的”一向已铁公鸡闻名的死人团长罕见的要被大出血了还满脸笑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完美的露八牙,阳光又灿烂,配上那双异色瞳显得既乖巧又可爱。

   “好!那你们好好玩,伯伯先走了”

  “嗯大叔慢走”

   “爸路上小心”

   “少爷路上小心”

  “好了,该咱们了”看不到死人团长的背影后笑的像只温顺小猫咪的女孩变脸般收起了笑容。“来这干啥?当然是练团啊”女孩靠在吧台旁,黑色的连帽衫和牛仔让她感觉更加瘦小。

   兰陵王和寒自从回到了老屁股,脑海里就一遍遍回荡着那天的一幕幕,“那些孩子用命化为了结界”原来一开始就有人在护着他们啊,他们是不幸的在所有事情都过去后两人在回忆才发现他们的确是不幸的,而那天他们才知道原来不是。原来他们也是被护佑的。

两人身世虽然南殊北辙,但都有这一样的不幸。他们都是叶赫那拉老掌门的棋子。

   当他们还是棋子为老掌门想要的天下努力时兰陵王想过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没人告诉他。

  而当寒恢复记忆时该去恨谁都不知道,之后他们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的悲剧,明白了不幸的根源并和伙伴们打到了时却又告诉他们其实他们做的,老掌门做的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延续下去 。

    所以牺牲再多人也不在意吗?寒仿佛又看见了那片属于韩克拉玛家族的墓碑。

   所以其实大家都是棋子都能用完就扔是吗?兰陵王仿佛看见了被毁灭的家族。

   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两人,在两天后被死人团长拉下了楼,那个他们在资料里见过的女孩,那个叫做芽心的女孩。很奇怪,他们都不是能记得住白道异能家族那长长串串的姓氏。但对那五个女孩,尤其是芽心这个女孩的姓他们记得很深。

     帕希尔顿,一个难念的姓,一个从法文里衍变而来的姓。一个天生就有这无人可敌的治愈术的家族,一个连蝶谷医仙都无不羡慕其医术的家族。这样的家族中出来的女孩子竟然会是位战士。

    “练团?”寒抬眼看着又开始研究吧台的酒水的女孩问出了声

  “对啊”

   “现在?”

   “对啊”自然而然的回答让寒都汗颜,“都不认识,这怎么?”

   “不认识?哦也对,你们看见的是我的资料,其实。。。”女孩踱步到三人面前,上下的打量这他们“我也不是太想认识你们,可是没辙。你们这德行我们团长会担心”

   “你们团长。。。蓥?”资料里那个和修像了个九分的女孩寒是有印象的。

   “对,所以练团吧,既然你们都懂音乐。这里正好有首歌”女孩从包里翻出了几张纸。

   “这是?”戒看着纸上谱好词的歌瞪大了眼睛。

  “呐,来吧,来练团”翻身跳上了舞台顺手把一把有这火焰花纹的电吉他挂在了身上。

   既然都懂音乐,那就在音乐里面把你们全都粘起来,你们这些异能行者就不能像点样子吗?不想让自己还下不了地的团长在费心在这些人上的女孩炫酷了打了响指。

    “。。。。。”无人响应,其他三人沉默着拿起自己的鼓棒,电钢琴和另一把吉他站在了舞台上。

       “真是奇怪的女孩,明明没有管他们的心思”寒拿着鼓棒看着旋律和歌词漫无边际得想着,她能从女孩的话语里感到对她们的厌倦,也能从那双异色的眸子里看出淡漠。他们都死了尸体趴在她脚边可能她都不会有丝毫恻隐之心,这样的人。。。等等,看着歌词寒冷艳的脸上透漏出严肃。

   “开始!”随着女孩的话落是一堆乐器的磨合声,渐渐的开始了歌曲的前奏。那是个孤寂却激扬的曲子,本来矛盾的两个词在这曲子里却显得融合的恰到好处。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寂寥的女声在老屁股回档,寂寥里有不甘,有绝望却更有不服输

    “那疼吗?”

  “很疼啊”少女坐在男孩面前轻柔的笑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小蓥很疼吗”清冷的少年终于鼓起勇气看着病床上的女孩问到

   “当然很疼啊啊,我也是人”病床上的女孩笑着抬了抬打满石膏的右臂“这是不会没有感觉的”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对了还没恭喜表哥继承盟主之位呐,恭喜”少女笑着看着对面的男生,把他堆在自己面前的糕点分好。一盘一盘推到他面前。“别说不饿,你的饭量神行者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

  看着少女推过来的盘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蛋糕和奶茶,她记得这么清楚啊。是了,在灸亣镸荖这个家族里对面的少女和他就像是彼此的半身。却走上了不同的路。

   “你保护他们,那我保护你”年幼时诉说梦想,他想成为盟主守护这个有她的世界,而她兴致勃勃听完后笑着和他诉说她的梦想。

但这怎么可以呐你守护我那我守护的世界且不没有你了吗?待着这种危机感灸亣镸荖。舞开始让自己变强,甚至拜了神行者为师。但当他变强了转头时那个穿着小裙子抱着小兔子抓着他衣角奶声奶气的叫着表哥的小丫头已经不见了 。翻遍铁时空,再相见发现原来当年的话一语成谶

   为何孤独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

  “小艳会很痛吗?”憨厚的男孩看着吃着薯片的女孩忍不住问,而他半身的鬼龙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说不会小哥你信吗?”夏艳看着那张憨厚的脸突然觉得搞笑。

   谁说淤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硝烟和血腥代替了洋娃娃和玩偶,在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看自己的眼神慢慢陌生的情况下还要保证自己不会掉链子。得到力量时的痛苦,练习自己不纯熟的武器的劳累,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尽头是一片血腥还有用力把自己变成希望来传递下去。而这一切最后除了一座座墓碑无人记得。

   “对不起”看着小小的姑娘似笑非笑的模样,夏天只能咬着牙低下头。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女孩了

  “小哥不必道歉,你道什么歉啊”带着笑容的少女抱紧了自己的小哥。“白痴哦小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还没后悔那你就不许伤心”女孩埋在滚烫的胸膛里闭上了眼。

   而被女孩有温度的身体抱住当场,夏天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之后牢牢的抱紧怀里的丫头,听见女孩念念有词的声音,夏天眼眶湿润。却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自己的妹妹仍然在努力没有输他就不应该掉链子

   “喝点饮料,光吃薯片太干”带着热气的饮料放在桌子上。女孩从她小哥怀里出来欢喜的捧了起来抿了一口“好好喝谢谢哥” 

  “说啥谢啊”夏宇扶着少女的头,半身的鬼凤在旁边安安静静。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持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哥哥其实不必愧疚一切都是我愿意的虽然很疼”头戴绷带的少女笑着拍拍自己的病床让自己的亲哥哥坐过来离自己近一点,在近一点。

    “但对你我会终生充满愧疚”修叹了口气,收拾起自己颓废的精神,走过去坐在了少女床边。任由少女拉过他的手,贴在了脸上。

  哥哥的手心有常年练习吉他的茧子,也有一些稀碎的伤口,但是热的,不是记忆里那逐渐冰冷的温度。真好。

    手心的温热让修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疼痛,紧紧的把女孩抱在了怀里。他很疼,一直都在疼,疼的想要呕吐,想要直接了断自己。

   “怎么会这样啊”像吐血的夜啼悲鸣这,修将脸埋进了女孩纤细的肩膀。

    “呐哥哥,那条路我是一个人走上去的时候没后悔。拥有了力量能救哥哥,能在之后看到活生生的你这买卖就不冤”少女轻抚男孩颤抖的脊背,柔声细语。

  “这算什么啊哥哥你还是东城卫团长呐”不能就这样跪下,不能就这样低头。绝对绝对不能在这里绝望。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你被被大你好几届的男生欺负”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低着头良久不语的男孩,女孩突然柔声说。

   “那个时候那个男生大你两个头,还很强壮你根本都不是他的个他一推你就能到”女孩回忆着那个场景,那个穿着被石子磨损,染满灰尘的衣服。脸上挂彩,嘴角带血。却仍像只不服输的斗鸡般高高的仰着头。誓死不服输。

   “还记得那之后我给你上药时你说的话吗?”女孩笑容温和“下次老子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打的满地找牙”记忆里少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是满满的斗志。

   “啊扣啊”少女伸手扶上了男孩紧握杯子得手“我都还没承认认输呐”

    “小衫”啊扣抬头,橙黄的灯光下是少女笑着流泪的脸。

   “小衫”起身紧紧抱住了女孩,女孩的体温,心跳慢慢传来而啊扣脑里是刚才女孩的那句啊扣我还没认输呐。啊扣啊,你看看你,女孩子都没认输你先低什么头。

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但我又想问你你真的不悔吗”看着盘子里的蛋糕视线慢慢模糊,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掉进了盘子里。

   “灸舞已经很棒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啊”女孩起身走到男孩旁抱住他“我才是那个要说对不起的啊,但是呐灸舞我不后悔,也绝对不会低头。现在还没到彻底绝望的时候啊”少女本就柔柔弱弱的嗓音再加上她刻意的放低好似睡前轻言的安慰。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我们这个家就不能齐整吗?就必须少一个人吗?那样的绝望”当夏宇抱住她的时候,小艳是有诧异的,她以为她家这个哥哥可是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但当她听见了他低声的话语小艳却笑了。

“嗨,哥我们可都还没有认输呐”

    那天天气很好,夏宇看见了自己妹妹的笑容里有一颗小小的虎牙。

     老屁股里的歌声也到了尾声,兰陵王,戒和寒久久不能回神。这是怎样的坚毅而有力的灵魂才能谱出的乐章啊,战吗?战啊哪怕战死绝不低头,绝不妥协绝不认输哪怕衣衫褴褛,哪怕穷途末路也绝对会对这绝望怒发出怒吼,绝对不会妥协,不会流泪,不会认输。这,就是她们铁时空铁克禁卫军南城卫的答案,也是这所有时空里守卫战士的信念。

    而芽心在三人没回神时已经兜上帽子闪身出了老屁股。

  “这就走了?”门外抽烟的叶思仁眼圈红红。

   “是,南城卫可不闲”卸下了乖巧的笑脸,少女也像收回了所有表情一般看着叶思仁淡淡开口,异色的眸子如一双冰冷的彩色玻璃。

  “芽心,谢谢”对女孩的转变叶思仁没有过多的惊讶,但看着女孩的眼睛想到刚才台上流光溢彩,吧台旁乖张孤傲的女孩,叶思仁心中一酸。

  “您客气,之后他们三个人想来就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芽心那首歌你写的吗?”

   “并不是,那首歌我只是照搬而已”女孩站定回身看着男人“那首歌名(孤勇者)出自时空夹缝,作词作曲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人”

   “是吗?但总觉得写的和你们很像呐”

 “是和所有历经苦难绝不退缩的人很像,但这些人里没我们”抬眼看着因为她的话先苦笑在转成惊恐的男人芽心的语气丝毫没变

    “我们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幻想,没有以后。我们有的只有比绝望更深的麻木,只有到死后残存的尸身,墓碑 ,只有不断的战斗到死的悲凉”

   一字一句,在叶思仁表情极其惊恐时芽心笑了,笑的宛如朝阳灿烂,却说这近乎冰冷的话语

    “守护结界的战士就是这种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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