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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皇后只想出宫(完)

苍穹渡

次日

沧瞳将储宅中的所有家丁如数解散,只留下兰花与六子。

“主子。。。”兰花担忧的看着沧瞳,生怕沧瞳不要她。

沧瞳看了一眼满脸忧虑的兰花,给了她一个定心丸,“你忘了自己与他人不一样?你与六子可是签了死契的。”

对啊!兰花顿时开心了起来,她无父无母,还与兄弟失散,本该被卖入烟花之地,却被那位贵人一眼看中,以死契买来伺候主子。

“主子,兰花生是主子的奴婢,也愿意为主子而死,还望主子不要抛弃兰花!”

遇到主子是她兰花毕生之福,所以无论如何,兰花都要跟着主子!

“嗯,好。”沧瞳敷衍的应着,六子与兰花暂时她还有用,而且这二人的未来,沧瞳也替他们安排好了。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忽明忽暗。

不一会儿,一大片乌云挟着滚滚闷雷,将月光彻底掩盖。

忽而雷声大作,打破了这被粉饰的内宁静。

这一夜,银甲军乘着昏暗的夜色,悄无声息的将京郊外的一处宅子团团围住 。

齐石身着盔甲跨着高头大马,一刀闪电划破苍穹,一排排银色的刀刃在闪电的照耀下反射出森森冷光。

“上!”

齐石一声令下,银甲军冲着宅子一拥而上,打开门的瞬间,宅内的家丁个个手持兵器迎面而上。

两方厮杀成一片。

此刻,室内端坐的慕容垠神色阴沉的犹如屋外的天气。

都是谢红叶那个女人!让他苦苦经营的这一切毁于一旦!

谢!红!叶!

慕容垠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这个女人居然偷练邪术!以邪术操控他,让他无法走出这个宅子,只能束手就擒,当真卑鄙!!

齐石警惕的推门进入主屋,却看见慕容垠一身青色长袍敞怀端坐在主位之上,身上并无半分兵器。

慕容垠看着一脸坚毅的齐石,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他慕容垠,纵使败落,也绝不做那猥琐无耻之徒。

齐石上前拱手一礼,“王爷既已料到属下领命前来,还请王爷体谅一二。”

军师说了,这叫先礼后兵,不然人家会说他鲁莽。

慕容垠见此刻齐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那难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哼,不过是成王败寇,本王既然敢做,就输得起!”

“不劳将军费心,本王自当随将军前往!”该死的女人!

齐石一听开心极了,这次他没费任何功夫就把贤王拿下,要是他半路反水,揍他一顿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他。

好好好!

大雨滂沱,洗清了人间一切都罪恶。

几道身影快速穿梭在雨幕,直奔丞相府。

一道响雷,在夜空中轰然炸响。

令上官响自睡梦中猛然惊醒,看着窗外滂沱大雨,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相爷,您怎么了?”

姬妾娇娇柔柔的声音,令上官响缓缓回过神,他安抚好一旁的姬妾,便立马往丞相府的密室,前去查看,他总觉得今晚有要事发生。

四个守龙卫领命前往丞相府收集证据,本以为密室隐晦难寻,刚到丞相府就看见上官响脚步匆忙的往相府的别院走去。

四人对视一眼,三人跟随上官响,龙五则是将目光定格在了隐藏在暗处的守卫之上。

由龙五去解决丞相府的死士和守卫,其余三人跟随上官响来到一处破败的别院。

只见他走进别院内,在院内的空心大榕树上摸了几把,中间的空地突然下陷露出一个入口,上官响信步沿着楼梯往下走。

几人也顺势,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也不知道是上官响太过自信,还是他对自己手下的不信任,这个院落无一个守卫看守,倒也方便了他们几个。

待几人随着上官响来到地下室的底部,映入眼帘的物什,令在场三人的,脸色都沉了几分。

密室内不仅堆满了金银珠宝,真迹字画,还有甲胄兵器,在看到正中间挂着的东西,几人脸色更是难看。

这上官响不仅私囤武器甲胄,居然还私藏龙袍!

这心思,不就是想走当年谢家之路吗!

可惜谢家满门忠烈,为奸人所害,而这上官响却是觊觎龙位!

看着琳琅依旧的密室,上官响松了口气,所知此事之人甚少,且全是他心腹之人,到底是自己多心了。

再三检查完密室的器械物件,上官响便离开密室,几人也随之离开,并记住了此处机关的妙用。

在与龙五会和之后,几人快马加鞭离开丞相府,兹事体大,需得看陛下定夺!

御书房

慕容烬双手背于身后,站在窗边,听着暗卫的汇报,脸上满是冷笑。

“难怪国丈都满足不了他上官响,原是看上了国主之位。”

众人垂首,不敢言语。

慕容烬看着窗外的星空。

“龙一,慕容垠挖干净了吗?”

“是,主上,慕容垠交代的事无巨细 。不过。。整个人看着好似被人夺了魂魄一般。”

慕容烬:“无妨,活着便可,吐干净了也少受点苦。”

“是。”龙一感叹着慕容垠的好命,也震惊于此等手段。

慕容烬:“齐石回来了吗?”

龙二:“回主上,齐将军正在御史台核准兵器财物。”

慕容烬看着窗外的夜色,“天色不早了,半刻钟后,让他去一趟丞相府,明日早朝 朕想第一个看到丞相。”

龙二:“是,属下即可去办。”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睡。

天蒙蒙亮,众臣便看到丞相黑沉着脸在大殿外侯着。

众人皆知昨夜,陛下半夜命齐将军抄了丞相府,也不知丞相犯了何罪。

众人于一旁,低声私语。

“丞相到底有何过错,惹得陛下如此发怒?”

“嘘,听说昨夜三更时分,齐将军携御林军抄检了丞相府。”

“刘兄可知内幕?”

“圣心,岂是我等能够揣测的了的。。”

“是啊,只可惜了丞。。”

。。。

上官响脸色黒沉,心中却不停的打鼓,难道,慕容烬当真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以慕容烬性子,若是发现有人觊觎皇权,定会命人就地诛杀!绝无可能让他走出丞相府!

这样想着,上官响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这时,只听李德一声唱喝。

“陛下驾到!”

上官响连忙带头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慕容烬看着下方的上官响,脸上挂起和煦的笑意,心情甚好的看了一眼李德。

李德接收到帝王的眼色,上前一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响眼睁睁的看着早朝即将散去,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烬丝毫没有提丞相府的意思,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声泪俱下。

“陛下!陛下!!老臣有罪!还请陛下开恩,恩准老臣,让老臣知晓老臣何错之有啊!陛下!!”

慕容烬闻言,离去的脚步顿住了,略微惊讶的看着上官响。

没想到,丞相是如此的上道,他正愁着如何处置两朝元老犯愁,生怕一不小心,没办法定死罪,没想到这刚瞌睡就送枕头来了。

慕容烬坐回龙椅之上,左手托腮看着上官响,“丞相快快请起,何故做此姿态?”

众臣见状,也连忙回到原位,看着跪倒的丞相,众臣面面相觑,面上皆是疑惑不已。

这群老狐狸,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上官响跪地请罪:“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令陛下龙颜大怒。只是,老臣不知老臣犯了何错,触怒龙颜,还望陛下明示,令老臣死得其所!”

上官响这一番话,虽然听着谦逊自卑,处处称罪。实则,不过是为了逼慕容烬为此番抄检道出个所以然,否则,苛待老臣这顶帽子是必要扣在慕容烬的头上了。

慕容烬闻言,看向上官响的笑容愈发和煦,宛若一个看着狐狸即将掉入陷阱的猎人。

“丞相所言极是,因着一些原因,朕不得不抄检丞相府,为了保证丞相的颜面。朕特命齐将军领三千御林军漏夜前往,力求不漏任何风声,今日匆忙下朝,正是因为此事。

如今,齐将军已然在御书房等待复命,既然丞相如此焦急,不如就请齐将军于殿上复命,众卿家也好出出力。”

上官响也怕齐石真的在他府中查到了什么东西,于此时不利,不由暗恨自己嘴快,着了慕容烬的道,连忙出言补救。

慕容烬等的就是此刻,又怎么会令上官响算盘得逞?

“李德!”

李德闻言,立刻走到殿中躬身应道:“老奴在。”

“去请林将军到殿中。”

“是,奴才遵旨。”

李德领旨之后,一向步履从容的他,此刻仿佛脚底抹了油一般,跑的飞快。

上官响嘴还没张开,李德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上官响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今日,他可能无法善了,以慕容烬的性格,他怕是察觉了什么。

垂眸掩过眼底的暗沉,今日他怕是要舍弃贤王这一助力了。

片刻,齐石于殿门处脱去兵刃,只身甲胄,挟裹着丝丝血气来到大殿之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烬抬手道:“爱卿免礼。”

“启禀陛下,臣奉皇命搜查丞相府,现已搜查完毕,特向吾皇复命。”

言罢,还特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面色阴沉的上官响,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待上官响眼角余光看向他之时,又立马将笑容掩去。

“好,爱卿此番辛苦了,赏!

慕容烬抚掌一笑,丝毫不掩饰他对齐石的看重与赞赏。

“微臣,谢陛下隆恩!”

齐石甚是认真的对慕容烬的赏赐,谢恩道。

众臣内心对于齐石,甚是羡慕,却并无半分拉拢之意,朝臣都知道齐石此人的特殊,因此对于齐石,他们更多的是讨好与羡慕。

待慕容烬说完,齐石便“启禀陛下,臣率两千御林军奉命搜查丞相府,于丞相府后院中发现一密室。”

慕容烬早就于昨日从龙二口中得知丞相府中密室一闻,却佯作不知。

“哦?那爱卿于密室之中有何发现?”

上官响在听见齐石说到密室之时,面色已然惨白如纸,原以为自己的密室已经很隐蔽了,却不想仍被齐石发现了。

齐石这人看着粗狂,做事却是滴水不漏。

只见,他先是对丞相告了一个冒犯之罪,而后才回禀道,“陛下,臣是一介武夫,不懂文人军师些计谋机关,对于丞相大人后院的机关,齐某唯有以力破之。破坏了丞相的院子,望丞相恕罪。”

上官响脸色十分难看,但是碍于大殿之上,硬是对着齐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齐将军不过奉命行事,吾又怎会怪罪于将军呢。”

上官响话音未落,只见群臣之中一个急性子的大臣便急吼吼的冲着齐石道:“齐将军,徐某原敬你爽快,性直,今日何故作忸怩姿态,有失大丈夫之风!”

慕容烬向这位大臣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齐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是。”

“陛下,臣于丞相府一后院中发现一参天古树,树干中空,院落破旧,树旁却不染纤尘,想必此处有机关密室。

臣不善此道,便以力破之,进入密室之中,臣却发现了丞相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响听到这,早已双腿发软,眼前发黑。

他发现了!他发现密室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慕容烬没有错过上官响的任何一个表情,看着此时上官响的神态,心里一阵冷笑。

面色却表现的兴趣盎然,“哦?爱卿不妨说说,丞相家的密室都有些什么?也好让众位卿家开开眼界。”

众卿家:不了不了,这眼界不开也罢!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是!”齐石神色顿时严肃无比,“启禀陛下,臣于密室中,发现财宝若干,贡品若干,信件数十。”

“ 数十信件,皆是与邦邻诸国权贵!”

慕容烬闻言,俊逸的容颜陡然阴沉。

“丞相,可有话说?”

上官响不愧是老臣,即使脸色苍白,神色却丝毫不见慌乱,他双膝跪地口称冤枉。洋洋洒洒一番言论,意为他如何无辜,齐石不过是为了栽赃陷害他。

慕容烬听着上官响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想对着他冷笑。

若不是慕容烬昨日已然看到罪证,怕是早已信服在上官响这番言论之下。

慕容烬看着低头盯着地板的齐石,不由得挑了挑眉,齐石这有长进啊,这次表现甚是亮眼,也没有急性子发脾气。

“齐将军,对于此事可还有话说?”

对于慕容烬的问话,齐石依旧低头专注的盯着地板,恍若未闻。

众人见齐石竟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走神,离齐石最近的一位大臣,不由得低咳一声,不着痕迹的拉了拉齐石的衣摆,可齐石却依旧处于走神之中。

慕容烬见状也不由得眉角一抽,心思一转便想清楚了其中关窍,不由得抚了抚微微疼痛的额头。

看来,此刻齐石正在背诵由其贴身军师撰写的“复命答案。”

看着齐石久久没背完,慕容烬甚是头痛的道:“齐将军呐,别背了,朕允你将军师所写的“答案”诵读一遍。”

赶紧照着读,赶紧说完,最后那俩个年纪大的老臣小腿都有点哆嗦了!!

“是。”

见圣上允许,齐石果然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看了半天,没怎么看懂,任性的将纸团成一团,又揣了起来。

然后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道:“圣上容禀,臣奉命搜查丞相府邸,与相府后院发现密室一座,里面不仅有上官丞相通敌叛国的信件,更有上官响觊觎皇位,谋逆造反的证据!”

此言一出,众臣眼中满是震惊,丞相之位已然一人之下,上官响竟还不满足,竟妄图弑君!

“你!你!!!”上官响颤抖着脸色灰暗,转头以希冀的目光看向大殿之上的慕容烬,却一眼撞进了一双充斥着冰冷与杀意的眼眸之中。

上官响顿觉有一股寒意,正在一寸寸的侵蚀着他的骨髓。而那人的话语,更似锋利的刀刃,凌迟着他的血肉。

可是,上官响知道,他上官响,离真正的凌迟也不远了。

“丞相上官响,谋逆叛国,愧对先帝,即日起,废除丞相官职,打入死牢,择日问斩。其余党羽皆斩之,以儆效尤!”

“丞相府众人,男丁发配边疆,女子遣散贬至平民,朕在位期间,褫夺上官一族入仕资格。”

上官响已然心如死灰,却不想慕容烬直接断了上官氏族的仕途,若是族中之人知晓,他定会成为千古罪人!

上官响连滚带爬的来到慕容烬面前,不住的磕头道:“陛下!臣知罪!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责!即使千刀万剐臣也毫无怨言,只求陛下放过我上官一族啊陛下!!”

上官响额头的血液逐渐染湿了大殿的玉阶,慕容烬却不为所动,其中一位与丞相共事的老臣,一边叹息着他老来糊涂,却也不忍上官一族因他遭此横祸,不由得上前求情。

“陛下。”

慕容烬看了一眼出声之人,不由得端正坐姿,温声道:“老帝师有何见解?若是老帝师是为丞相求情。。”

说到这,慕容烬眸光微冷,“朕意已决,老帝师不必再劝!”

老帝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陛下,丞相糊涂,理应受罚,可上官一族幼子无辜,还望陛下听老朽一言,高抬贵手。”

慕容烬目光冷厉的看向上官响,半晌,妥协道:“也罢,看在老帝师的面上,便免了上官氏族的罪责罢!”

老帝师看了眼慕容烬的神色,便知饶恕上官一族是他最大的让步。

“陛下仁德,老朽替上官一族,谢陛下圣恩。”

上官响也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涕泗横流的谢恩道:“老臣,谢陛下圣恩!”

慕容烬摆了摆手,示意李德,李德一扬拂尘,“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处置了丞相等党羽,慕容烬快马加鞭,换了衣物,只带了些许随从,骑上白马,便往京郊前去。

“踏雪,快些,快些!”

踏雪一声长鸣,知主人心急,遂加快了步伐。

。。。

储宅

兰花跪在沧瞳面前哭泣不已,就连六子也跪在一旁低头不语。

“求主子不要赶我们走!主子对兰花的大恩大德,兰花愿生生世世服侍着主子!”

六子低头绞劲脑汁,半晌憋出来一句:“俺也一样!”

“主子,兰花孤苦无依,得遇主子,才能有机会享受如此,生活如今主子身体虚弱,却硬要赶兰花走,请恕兰花抗命之错!”

六子:“俺也一样!”

沧瞳一脸无语的看着兰花戏精般的演技,半晌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们就留下了吧!”

“多谢主子!多谢主子!”二人脸,连磕头,欣喜不已。

沧瞳看着走到顶部的进度条,想起早上那医者的言语,心中满是快乐。

终于!要解放了!

。。。

“兰花,你去把我房里的“梅魄”沏一壶放在树下的桌上,然后你便同六子在门口候着,一会有贵客要来。”

“是!”

“我乏了,若是贵客临门,你便让六子先引他到树下坐着便是。”

“是,奴婢明白,只是不知主子的的贵客是何人,有何需求?”

兰花从未接待过贵客,有些许紧张,生怕自己办不好主子交代的任务。

沧瞳看着紧张兮兮的兰花,想了想慕容烬的脾气,安抚道:“莫要紧张,你只引他到树下坐着便是,若是他等不急六子通报,你便直接将他带到我房里便是。”

“是,兰花遵命。”兰花觉得她好像知道贵客是谁了。

二人在沧瞳离去之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老实的前往门口的凉亭内等候客人的到来。

沧瞳兀自来到内室,门扉闭合的那一瞬,那张娇颜瞬间苍白如纸,一股剧痛从心间蔓延至周身,宛如钢针在扎着血肉一般。

沧瞳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身体坚持不了多久,即使她想尽办法去除余毒也无济于事。

【当然了宿主,“谢红叶”在您到来之日就已经死亡了,所以嘛,您现在用的这个身体会逐渐走向死亡的哦。】

“会。。逐渐走向死亡。”沧瞳有一瞬间的呆滞,继而明了。

也对,任务提示完成了,说明上官响那些人已经收到了令原主满意的惩罚,而且她也早就收到了报酬。

不过,走向死亡什么的,她还真是第一次感受,上个任务说脱离就脱离了。

沧瞳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家书,而后一个唿哨叫来一只白鸽,将家书系在信鸽的双腿上,抚摸着它的头,“乖,我知你有灵性,帮我寄最后一封信,然后就留在兄长身边吧,他是个温润的人,你会喜欢他的。”

“咕咕?”白鸽歪了歪头,一双黄澄澄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好似在说,那你呢?

“我会过的很好的,放心去吧。”

送走了白鸽后,沧瞳双脚一软,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倒在床边,唇角鲜血汩汩,染红了胸前的秋菊。

一双清眸此刻早已晦暗不明,周身逐渐变得轻飘飘的。

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宿主,该准备走了。】

是啊,任务完成了,她也该离开了。

这次啊,慕容烬怕是要扑了个空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于六子于兰花,毕竟她还准备把典当铺送给兰花作嫁妆呢。。。

等等,她还不能走!

还有一个人还没处置!

沧瞳原本灰暗的双眸陡然清明,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颤抖着双手从空间内拿出一个椭圆形的绿叶放入口中。

绿叶入口即化,一股生机陡然从这具身体中喷涌而出,不过毕竟有未免限制,只能发挥出这东西十分之一的效果,但也足够了。

【宿主?】您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沧瞳从地上缓缓起身,优雅的将被鲜血污染的衣裙换掉,嘴角是歉意的笑。

“不好意思莎比,我突然想起来答应了这具身体的一个小小的请求,所以我要把这个事情给她完成才好离开。”

【什么?!】宿主瞒着它接私活!!!

沧瞳来到梳妆台边慢条斯理的整理中凌乱的鬓发,“不过是女子之间一个小誓言罢了,毕竟用了人家身体这么久,这点小忙都不帮的话,未免太小气了。”

。。。

这边

六子和兰花也终于等来了他们的“贵客”。

虽然二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打开门便是长枪甲胄,二人仍旧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二人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半晌没憋出一句话。

慕容烬也没心情看他们请安见驾,“你们主子呢?”

“主。。。主子在自己房间休息,请,主子说,您要是到来,奴婢请您到院内稍。。。稍坐片刻。。”

兰花哆哆嗦嗦的说了老半天才把话说完。

所幸慕容烬是知道这二人的身份的,听完兰花的话,眉头皱了一下,直接翻身下马,“不用,直接带我去见你家主子便是。”

“是。”

慕容烬将马扔到一旁的侍卫手里,吩咐道:“尔等在此等候!”

“是!属下遵命!”

于是,六子与兰花便跟在慕容烬身后,小声的为慕容烬指路。

刚到梨溶苑,慕容烬便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正身着一袭墨白相间的长裙斜靠在那棵参天大树的树旁,阖眸小憩。

微风袭来,扬起女子三千青丝,花瓣随着裙摆飞舞,女子脸色稍有苍白,却更衬得那朱唇红艳。

慕容烬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微怔,想起身旁还带着两拖油瓶,眸中有些许不悦,冷漠的对身后的二人道。

“你们下去吧!”

六子与兰花二人相视一眼,顿时一激灵,很有眼色的悄悄离开了。

待出了梨溶苑,兰花仍旧心有余悸。

嘤,吓死兰花了!

待二人离开,慕容烬这才来到女子面前。对于他的到来,女子并没有丝毫察觉。

看着女子苍白的面色,慕容烬抬手抚了抚女子的面庞,入手是一片冰凉。

慕容烬的眸中满是心疼,他抬手将沧瞳拥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慕容烬的眸中逐渐染上了一抹血色。

这个人是他的,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当年,她说要嫁给这个王朝最英武厉害的人,所有他去争了皇位,如愿拥有了她。

既然她是他的,那么这个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的!

沧瞳感受着慕容烬越发收紧的双臂,仿佛是真的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忍不住发出了难受的轻吟。

这一声低吟,成功唤回了慕容烬的理智,他低头满脸温柔的看着怀中的沧瞳,笑道:“阿叶,我来接你回家了。”

沧瞳定定的看着慕容烬,半晌莞尔一笑。

“好,我们回家。”

栖凰宫

沧瞳命所有人呆在殿外候命,独自一人在殿内把玩着那支凤钗,不想兜兜转转她仍旧回到了这里。

不过,这次回来的仅有“沧瞳”而已,谢红叶却是永远的留在了那“储宅”内。

在慕容烬带她回宫那日,恢复了她的后位,也知道了慕容烬在上官响问斩那日,将上官娴打入了冷宫之中。

于是沧瞳便略施小计,成功的将上官娴吓疯了,如此也算是对谢红叶有所交代了。

剩下的时间,沧瞳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栖凰宫内,不踏出宫门半步,与慕容烬谈着仅有半个月的恋爱。

狨国二十三年,谢后因病去世,帝悲痛万分,罢朝十日,举国同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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