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梓画热情地问他是不是还没吃饭,甘橘答应了一声,植梓画赶忙放下碗筷,去屋里盛了一些饭菜,递给他。
甘橘感激地接过,询问起了植梓画的父母,植梓画直言他们去工地上做工了。
甘橘小梓哥,为何不回去呢?
植梓画回哪啊?
甘橘突然来这么一句,植梓画表示很疑惑。
甘橘那个圈子啊,我看很多粉丝都在让你回呢。
时隔一年,猛然听到,还是有些吃惊,植梓画朝他笑笑。
植梓画我还是不回了,我在这山青水绿的地方待的挺好的。
甘橘知道他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地那样,对那件事毫不在意,甚至直至现在,还在不自觉地害怕。
他看到他拿着碗的手在微微颤抖。
甘橘心里突然,又释然了,不在劝他,只是祝他一生平安喜乐,在第二日便离开了。
甘橘带着心里的不甘,来到这小山村劝那个藏在自己心里的人,这是他们都不能说的秘密。
这下,他看到对着那些村民露出真心笑容的植梓画,突然觉得也许这人就适合在这样轻松的状态下生活,不用早起赶通告,不用刻意树立自己的人设,不用欺骗大众,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不用……
这里,他可以随意穿衣服,可以跷二郎腿,可以不顾形象地吃饭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放下身上的包袱,他看到了植梓画眼里的轻松。
但他被误会成猥琐男的事件还是对其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以至于这么久了,身体还会不自觉地颤抖,这是多么深入骨髓的害怕啊!
甘橘抬头看着那片每个人头顶的天空,为何我们总是习惯看到他人身上的闪光点,而看不到自己的丑?
都以为一句对不起,对受害人造成的伤害便能一笔勾销。用着最高的标准要求他人,自己却用最锋利的刀砍在别人身上,刀刀致命。
植梓画继续在乡下过着他简单幸福的生活,甘橘选择继续待在那个圈子里。
在之后的某一天,植梓画看电视时,看到了那个心上人已经在圈内打出了一片天地,果然努力的人才是幸运的。
这些年甘橘打破先前不闻窗外事的状态,凭着他的努力,荣获了多个奖项。
两人继续在各自的生活轨迹上行走,谁都不敢越界。
植梓画当初还记得那个一脸稚气的小毛孩,屁颠颠地一直跟在他身后,仿佛鼻尖还萦绕着那清香的橘子味。
而甘橘也在每个深夜,都会回想起那个自己仰慕的人,以前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现在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不过鼻尖似乎都会在回忆时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