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主子,听说霁月馆那边今日有人生事,被甲卫压下去了。”薛暃在苏宴旁边回禀道。
“甲卫?甲卫不是只有陛下的银甲卫,陛下的银甲卫不是在皇宫里吗?怎么会在宫外出现?”辛栎惊讶的瞪大双眼,“莫非是陛下去了霁月馆——”
说完在薛暃危险的眼神下捂住嘴。
苏宴终于在一片竹简中把头抽了出来,放下墨笔,一身白色的云纹锦袍衬的他儒雅了几分,“今日殿下的马车去的方向是哪里?”
“正是城西霁月馆的方向。”薛暃汗颜。
“先帝去时,留了两批甲卫,之所以称为甲卫,是因为他们到死的不能脱下身上的铠甲,除了沐浴外,不过,死侍沐浴也不会随便让人看见。”苏宴在锦帛上提笔,一边像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接着说,
“你们只知陛下有银甲卫,他们一生只认一人为主,所以他们只为皇帝效力,还有一批,是武功高强的金甲卫,传闻说留给了长公主,但也有人说留给了御王。”
辛栎觉得自己很会抓重点,他不合时宜的打断苏宴,“所以主子跟长公主结亲,是为了那批金甲卫!”
“我就说嘛,不然主子那么威武的人,怎么会看得上那个凶巴巴的长公主。”
很不巧,被白绛梦听进去了,她一回来就想着给苏宴一个惊喜,便不让人通报就闯了进来,想看看苏宴在做什么。
她在屏风后停下来步子,有些自嘲,原来如此,怪不得对她无论怎样跋扈他都不动声色,对她一再忍让,甚至还对她笑脸相迎,她还以为,她遇到了一个懂她,明白她的人,没想到,也不过是她有利用价值罢了。
白绛梦啊白绛梦,上一次被骗的那么惨还不够,这一次又差点重蹈覆辙,别再动心了,她告诫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来出了云霄殿,花楹摸不着头脑,刚刚公主还带着一脸笑意的进了云霄殿,这会子怎么一脸愁云的出来了?
云霄殿内,苏宴第一次动怒,“是不是上次的伤好了,所以现在急着新伤添旧伤,既然你这么闲,那就去池沼一个月吧。”
辛栎这下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他神色恹恹,委屈的了一句,“是。”
薛暃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无能为力,池沼是他家将军专门为了训练新兵用的场地,那里环境恶劣,恐怖如斯。
“即刻启程。”苏宴继续说。
“啊?”辛烁一个头两个大,可是军令如山,他哭卿卿一张圆脸下去了。
“驸马,公主的贴身宫女花楹求见。”门外的守卫传了一声。
“让她进来。”苏宴停笔,把锦帛合好,淡淡道。
“见过驸马,驸马万安。”花楹朝他行了礼,语气哀怨,“不知是殿下做错了什么,刚刚公主高高兴兴的过来,又无精打采的回去了,奴从未见过殿下如此阴晴不定。驸马是否太过严厉了些。”
“你说什么?殿下来过?”苏宴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驸马难道不知道吗,也不知您做了什么,殿下气呼呼的走了。”花楹撇撇嘴。
苏宴心下警铃大作,难道,她刚刚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所以以为——
“殿下现在在哪儿?”苏宴语气急切,若不解释,他怕误会更深。
“殿下朝神泉沐的方向走了。”花楹回忆道。
还不等她说完,苏宴就大步朝门外走去,一下就没了踪影。
花楹更好奇了,这驸马怎么也那么冲动?她看着旁边还跪着的薛暃,八卦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薛暃回给她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