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霏心头一紧,她该怎么说?
不说话肯定会被怀疑,毕竟队里没有哑巴,想通这一点她轻咳一声,按耐着慌张故意压着嗓音避重就轻胡扯。
廖霏.人太多,就来的晚了点。
带着浓重鼻音的低哑腔调很陌生,男人搓澡的动作微滞,他用清水搓了把脸才附和一句:
苗狼(狙击教官)今天天热,人是挺多的。
那语气和平常交谈没什么两样,廖霏暗自松了口气,顾不上衣服正反快速穿戴,刚把裤子套上就听他突然道:
苗狼(狙击教官)哎,你帮我搓一下背呗,我有点够不着。
说着他骤然哗啦一下拉开隔帘,廖霏手忙脚乱的抖开迷彩T恤挡在胸前,眼睛眨也不眨僵在原地,将衣服攥的紧紧的不敢与他对视,唯恐露馅。
苗狼(狙击教官)没灯就是不方便哈。
他摊开手伸向廖霏,手心是一块圆形的肥皂,闻着有点薄荷的清香味儿。
苗狼(狙击教官)帮个忙,下次我帮你搓回来。
他好像没看清我的脸。高高提起的心脏再次落下,廖霏感觉洗个澡的功夫自己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她事先没拿那块肥皂,只让苗狼先转过去,男人出奇的听话,别过身背对着她,握着肥皂的那只手还伸在空中,意思不言而喻。
依照这情况,她是走不掉了。
廖霏套上T恤,在对方疑惑着准备回头时蓦地夺过那枚肥皂,默不吭声帮他搓背。
她似乎心中有郁气,用的力气很大,苗狼感觉自己的后背肯定红了,但他没吭声,抿唇忍着。
的确,仅凭借微小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他根本看不清黑暗角落里那人的相貌,但…他可是素来有狗鼻子之称的苗狼啊。
他闻到了,熟悉的,诱人犯罪的味道。
是妖精。
俩人十分默契地都不吭声,相合的两个隔间并不大,称得上狭小逼仄,不过两米多点,短小的距离让苗狼能清晰听到她清浅的呼吸,似在屏气。
她在紧张。
是怕暴露吗?
脑海闪过令人惊叹的美景,指肚划过脊柱沟时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才没打哆嗦。
那感觉和自己搓澡不一样,她指肚没有丁点茧子,嫩生生的软,所过之处留下让他心肝发颤、心痒难耐的火焰。
不用看,他就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苗狼(狙击教官)妖精!
他低咒一声猛地转身,单手托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抵在墙上。
廖霏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手一抖圆不溜秋的肥皂掉了,隐没在黑夜里,同男人急促的鼻息一起。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搓澡搓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成接吻了呢?!
他吻的猛烈,宛若骤风暴雨,全身紧绷的肌肉很有力量,让廖霏无处可逃,逐渐迷失在由他掌控的欲海中。
直至舌根发麻,廖霏口渴,搜刮不到任何战利品男人才怏怏松口。
苗狼将瘫软成泥的人儿搂在怀里,高挺的鼻尖埋在她颈窝深嗅,是妖精专有的特殊味道,让他着迷,让他心生妄念,让他…变成小人。
苗狼(狙击教官)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天我看到了。
这句满含威胁的话只是提醒,在廖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要逃跑时,他强硬地径自将人捞回来,扯住她的手充分发挥劳动人民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良好精神。
太烫了,廖霏退缩了,可勒在腰间的手臂宛若钢铁难以挣脱,敷在手背的宽厚手掌也是同样的固牢不可催,坚如磐石。
她想到了任务,廖霏低头了,认命了,早晚都要经这一遭不是吗?
不久之后她人麻了。
廖霏.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