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的狼牙队员目视前方不敢吱声,因为他们家组长已化成冷冻机,周围的空气几乎冰凝实质,冻的他们直起鸡皮疙瘩,自觉放慢脚步离远了些,没多久前方仅剩三人。
“怎么,他得罪过你?”
苗狼扭头问陈善明,十分好奇小列兵到底做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好兄弟这脸色都快赶上煤锅碳了。
陈善摇摇头,明目不斜视的紧盯悠哉的高挑背影,终于有时间整理混乱的思绪和复杂的心情。
她是怎么从火堆里逃出来的?
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到军营?
为什么不去找他,或者给他报个平安信儿?
他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但终究被廖霏极其抗拒相认的心声中堵在喉间。
她一个人从那么小点儿,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儿心脏一阵抽痛,陈善明忽然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小姑娘为什么不愿意与自己相认。
她还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不信邪的苗狼又问:“真没事?”
“嗯,快走吧。”
察觉到他审视的视线,陈善明走快了些,神色恢复往日的平静。
那些不解之谜被他死死压制心底最深处,他猜测,或许廖霏是担心身份暴露被迫调离军队。毕竟,铁拳军团还没有出现收女狙击手的先例。
暂且这样想吧,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能搞清楚。
*
进了蓝军大营,廖霏才知道王艳兵与李二牛在一天前就已被捕,而长官龚箭和老黑他们也早早成了蓝军俘虏。铁拳军团现今仅剩何晨光一个独苗苗还活着,大家将最后翻盘的希望寄予他身上。
人已“死”,全身轻松。
等检查身体的卫生员走出帐篷,廖霏终于能放松身心瘫在床上睡个安稳觉了。
她睡的香甜,尚不知有人内心忐忑的屹立帐篷外许久。
守卫匆匆用余光瞥了眼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男人,心里嘀咕怎么还不进去。
这时,从拐角跑来一个小兵。
“组长,你要的东西。”
“谢谢。”
陈善明木着脸接过饭盒,再次理了理干净整洁的衣领、衣角,然后一鼓作气掀开帘子进去了。
医疗设备在屋内摆放的整齐有序,尽头一角的病床上鼓起鼓包,顺着裸露薄被外的手背往上可看到已下三分之一的输液瓶。
她睡着了。
陈善明轻手轻脚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仔细端详多年未见的姑娘。
睫毛还是那么长,搞得他手痒痒,想偷偷摸一摸触感。
脸蛋长开了,下颚线棱角分明,没了他熟悉的婴儿肥,但依旧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没能亲眼见证她长大,陈善明深觉遗憾,失落与重逢的喜悦互斥,内心像打翻调料瓶般复杂。
[这是……喉结?]
视线被裸露的脖颈吸引,陈善明眨眨眼,再眨眨眼,突起没有消失。
为了验证真伪,手指还特意敷上去轻轻摩挲几下。发热的柔软触感让他确定这是真的喉结。
[她就是由这个渡过体检的?
[可是…下面怎么瞒天过海?]
他有亿点好奇,羞于男女之别没敢动手试探,眼神不停地在薄被下的躯体上打转,好像这样就能窥探到真相似的。
“你干嘛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