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华胭脂铺的江姑娘,兔崽子你别跟我说你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
“那天赐良缘的胭脂,难道不是你送的?” 顾朗华狠狠瞪了眼不着调的儿子,没好气道。
徉州城能有姑娘看上顾九思他真得烧高香了,自己要是女的,能多瞧顾九思一眼都是他眼睛不好使。
顾朗华:儿媳妇,绝不是说你眼光不好的意思。
顾朗华人江姑娘看上你,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偷着乐吧你。
顾九思胭,胭脂铺的江,江姑娘?
少年好像那气昂昂准备战斗的公鸡,猝不及防被人掐了脖,雄赳赳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
是噢,他好像还没问人家的名字呢。
顾九思爹,误会,都是误会。
腆着一脸傻笑,顾九思扭捏地搭上顾老爹的肩,哥俩好一样:“爹,你是说,江姑娘要和我定亲了?”
“这会儿知道叫爹了?”
顾朗华一把拍开儿子的手,生怕自己被讹上似的。俗话说“孩子要叫爹,必定要作妖。”
仅针对顾九思而言的俗话。
顾朗华这江姑娘是个可怜孩子,你娘同我说这孩子爹娘在她五岁时就走了,一直住在别人家里头。
顾朗华你要是成婚后敢待她不好,有你这个兔崽子受的!
“爹,我,我保证,绝对对江姑娘成倍好。”顾九思竖起两根手指,又怕老爹不信,随即高声赌咒:“我要是待江姑娘不好,就天打……”
顾朗华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可没空再听混小子在这儿扯,有这时间不如再品一口儿媳妇送的好茶。
顾朗华行了,赶紧走吧。
没事别来耽误他的“下午茶”的时间。
顾九思得嘞!
于是乎,出了花房,顾九思就兴冲冲回了那每晚除了睡觉就没再呆过的屋子。
“难道少爷终于醒悟,要发奋读书了?”顾九思的小厮木南如是想到,内心无比欣慰。
然而……
顾九思木南,看看这件怎么样?
半边身子埋在朱红描金漆箱柜里捣鼓了许久,顾九思终于从他全是花里胡哨衣服的“多巴胺衣橱”里掏出件尽衬素净文雅之气的宝青暗云纹长袍。
顾九思拎起衣服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见木南不回答,急着追问:“要是不行,我着急换呢!”
“公子,您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这衣服衬得您……呃……衬得您………”
顾九思衬得我什么,快说呀!
木南哽了哽,眼神飘忽,心虚道:“衬得您像个读书人……”
虽然他们家公子跟“读书人”三个字只有最后一个字搭点边就是了。
顾九思……
勿扰,已气晕。
不过顾九思到底还是穿了出去,毕竟,帅是首要的。其他,都能忍。
少年深若流墨的长发以白玉冠高高束起,留几缕碎发在侧,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几乎完美的容貌,高挑修长的身形如松如竹,文雅的气质频频引路人侧目。
这是谁?这还是顾家那位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么?难道被人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