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边,有一个穿蓑衣,戴斗笠的人在钓鱼。而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个穿军装的人,一个站在前面的人叫李平,另一个他身后的是他的上级旅长方天成。
李平先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方天成,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慢步上前,开口问道:“老乡,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秦想容秦小姐住在这附近哪里吗?”
听到李萍的询问,那人似是身体僵硬,但这一瞬间,李平没有发现,却被方天成尽收眼底。
那人不回头,只朝后面摇摇手表示自己不知道秦想容这个人,李平知道了,对她道谢,就又跑到方天成面前报告。
“首长,秦小姐好像不住在这里。”
“嗯!”
“走吧!”
方天成凝望一眼,就转身离开,李平在后面跟着。注意到他们走了,穿蓑衣的人松了一口气,起身收杆,拎桶回家,在路上慢慢走。
突然,他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往外扔,转身抬手做防御状态,却没料到来人从头上偷袭,一下子就被摘了斗笠,露出洁白无瑕的面容,原来他就是她——秦想容。
秦想容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方天成看到了,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身后的李平已然是目瞪口呆。
远处,鱼桶悄然落下,清澈的水面上,鱼群们便随着惯性的自由落体,与水平面摩擦碰撞,发出发出清脆的声音。然而,这些鱼却没有人照料,它们在阳光下闪耀着自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声的反抗。
秦想容沉默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把两人带回家,然后给方天成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对面,也不说话。方天成对此很无奈,四年不见,这小姑娘怎么还是那么不爱说话,只能他先开口了。
“我们好像有几年没见面了吧?”
“四年。”
方天成仔细斟酌最合适的话开口,见秦想容愿搭腔,他松口气,感叹这件事情应该能有转机。
“是啊,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面了,开始变得生分,进门这么久,都没有听见你开口叫我一声哥……”
方天成又在卖可怜,秦想容对此照单全收。嘴巴蠕动几下,终是叫出来一声:“天成哥!”
“诶,容容!”方天成听着双眼湿润,他等秦想容的这声哥等很久了。
“天成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到方天成因自己一声哥动容的样子,秦想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
“容容,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训练出一支无敌之师。”
说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方天成不再伤感,而是立马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紧盯着秦想容。这让秦想容有些心慌低头不语,眼睛更是在不停闪躲。
“容容,我知道你一直对那件事有愧疚,但我不怪你,可你也别忘了你当初有多么热爱这一切!”
方天成知道劝说秦想容回部队没有那么简单,还想说什么,但秦想容已然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不想听,方天成见此没有办法,只好起身。
“小李,把东西拿出来!”
“是!”
“首长,给您!”
在一边一直当背景板的李平听到方天成叫他,有了动作,把方天成要的东西从身上掏出来,递给方天成,方天成接过来,又把盒子放到桌上,轻声道:“容容,我先走了,你要想明白了,就到部队上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