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听我狡辩,不,解释。”
祝英台,祝英瑾,祝英齐兄妹三人跪成一排,听祝母的教训。
“这么点儿黄金换我们这么多粮食,你们兄妹仨一个是散财童子,一个是小龙女,另一个是什么?”
“娘,是我比八哥还有九姐的,你千万别怪他们俩。”祝英台首先出来顶罪,这让祝母更生气了,“住口,你还有脸替别人求情呢,你放心吧,你想找个垫背的,我还不准呢。”
“您怎么这么凶啊,您偷看我的信,我还没怪您呢。”英台在偷偷嘟囔,站在一旁的五嫂又开始火力全来了,幸好有祝父的掩护,三人把祝母逗得开心了,这才幸免于难。
“你们兄妹三人给我听着,念在你们爹一向慈悲为怀,我就饶过你们这一会,下次要是再犯,就算封我为王母娘娘,也一定家法伺候。”
兄妹三人相视一笑,本来要退下了,祝母却说“祝英瑾,你给我留下。”
祝英瑾转过身来,“娘,您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绣品是自己绣的吗?”祝母把那两幅祝英台帮忙绣好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当…当然了,那可是我一针一线亲自绣的,你看我的手都快要绣坏了,眼睛都要绣瞎了。”
祝老爹看到女儿的手破了,心疼得不得了,“乖女儿,你的手破了。”
祝英瑾又卖可怜,“是啊,疼死了。”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这根本不是你绣的,是英台帮你的吧。”
祝母想来对女儿的苦肉计免疫,一下子就道明了真相,“娘,您干嘛逼着我刺绣,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你啊,都快要当别人家的妻子了,你要是什么都不会难不成指望你妹妹帮你绣嫁衣。”
“绣嫁衣?娘,你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了。我看马文才知书达理,又是士族,当与你相配,现在我拒绝他只是为搓搓他们马家的傲气,等到他得胜归来,我便商议你的亲事,你趁着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学习礼仪,我可不想我家的女儿被别人笑话。”
祝英台跑了,为了梁山伯跑了,当祝英瑾听到这个消息都快要气死了,她费劲巴拉地帮助梁祝二人,结果,一个困在敌城,一个逃出家门拼死相救,简直就是要变成蝴蝶的节奏。
当祝英台赶到鄮县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水患成灾,疫病流行,鄮县县城一番风调雨顺,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让她怀疑,自己听到的到底是什么。
等到她见到梁山伯这才明白了一切,原来,马文才这次出兵并不是来捉拿梁山伯的,而是为了抵御流寇,鄮县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天灾还有人祸,鄮县地处大晋边境,常年有流寇作乱,百姓们深受其害,这次马文才出兵就是为了捉拿流寇,至于圣旨,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这是我跟文才兄的计策,不过要紧的是,马家军出现了疫病,在军中迅速曼延,这些天文才兄因为此事心力交瘁,三天没合眼了。”
马统看着被疫病折磨的少爷,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吩咐厨房烧碗热汤,在准备回营帐把汤送给将军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马文才不清楚这已经是第几天了,持续不断的病情让他心力交瘁,他还要为了稳固军心装出一副自己无事的样子,他的嗓子刀割一般痛,浑身无力,现在的马家军溃不成军,没有药物的救治,所有人都在等死。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英瑾的声音,那一定是错觉,她现在在祝家庄,在自己的家中,憧憬着他们的未来,可他现在连活着就是奢望,哪有未来可言。
“马文才,你喝口药。”
他睁开眼,那是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祝英瑾,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担忧,他拼命把人推出去,“你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会染病的。”
许久不见马文才,祝英瑾能看出他因疾病而憔悴,脸明显的消瘦下去了,听了他的话,她气得不行了,便狠下心来说“马文才,你最好别喝,反正我还没嫁给你,也不算寡妇,之前我们的亲事都别算数,我正好去找更好的人去,你死了我最多给你上柱香。”
看到他们两人这样,一边的马统好似见怪不怪了,能治住少爷的只有祝姑娘了,他就看着少爷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汤药,一滴不剩。
“祝英瑾,你别想,我死了你也是我的夫人。”
马统一见到祝英瑾就知道事情有救了,他看到祝英瑾一身男装,牵着马匹,怀里护着一张药方,一见到他就说“马统,你家公子如何?”
他这才擦干眼泪道明了事情的原委,“马统,你照着这张药方去药店抓药煎药,我去照顾你家公子。”
“可是…”这病是会传染的。
“你听我的。”
“所以你是为了祝英台才赶过来的。”马文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生同穴,死同席’女人的话全都不可信,原来只是为了离家出走的妹妹跑出来的,顺便救了人,他那个时候还感动得差点儿觉得这个女人会为他殉情。
“马文才,你别那么激动,你需要静养。”祝英瑾一把按住要挑起来的马文才,才两天就生龙活虎了,看来兰姑娘的药很有用。
祝英瑾在千里寻妹的路上碰上了兰姑娘,连年的征战让尼山书院里也不太平,世家子弟们早早别家里的人接回到了家中避难,山长和自己的家人们也回去了,在路上遇到了祝英瑾,他们得知了疫病一事,兰姑娘将一副自己研究的药方子给了他,“祝姑娘,麻烦你向巨伯问好。”
看来山长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我会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