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喜还是惊吓?』
『摇曳的篝火』
『难得宁静的炎夏』
顶着烈日酷暑,终于抵达了任务地点,原来只是一群小喽啰窥觊觎港口mafia的财产。
——真是不自量力。
完成任务之后,首领像是看出来了什么,在这个炎炎夏日,让我们放松了一段时间。
只是……
“哈?!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2
居然没想到在同一片沙滩上遇到了那条浑身鱼腥味的混蛋青花鱼!真是太糟糕了!
不过看对方的衣着……
嘁,连穿个凉爽的服装都要绑着绷带,就不怕闷出茧子来吗?
“嘁,应该是我说吧?和黑漆漆色小矮子在一起出游什么的可真是太糟糕了!”太宰治毫不留情的说着,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枪就直接对着我的脸“攻击”。
“哈?!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我身手敏捷的闪躲,于是也从一旁顺了一把水枪,“混蛋青花鱼!看招!”
“咦——诶!中也你好幼稚!”太宰治大笑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唔……哈?!你这混蛋不也是!”于是我的斗志就燃起来了。
可恶,这方面我可不是那么弱!走着瞧!
我们互相打闹着。
而首领和福泽先生则是站在一处。
“年轻人真有活力啊……你说是吧?福泽殿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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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地医时期过渡时期:
指尖夹着烟,另手从袋中勾出淡蓝色的火机壳,锵一声打上了火,阖眸,玻璃色的火机壳无声印着人的侧脸,启眸淡睨壳中的我一眼,颇为安静的任由烟雾缭绕着耳边,烟雾弥漫遮掩住无言的复杂情绪,淡蓝色的壳在月的眷恋下微微散着光,懒散的倚靠在床头,弧起如同往常一般的眸子。
如何知晓正义与非正义的存在,我迷离思绪,兀得想到这点,目视不远处,反闪微弱白光的柳叶刀正搁置于桌面染上薄灰,侧望于远方的月亮,熙熙攘攘的人影交错于地面,我突兀的想到。
杀人是非正义的存在。
我曾经就杀过一个人。
没有言语诱导,没有暴力实施,我无奈被迫看着他因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而逐渐死去,我拢了拢身上滑落的大衣,幽冷顺着破洞的风口涌来,微开的窗有着风的涌劲顺着我的袖口往上钻爬。
烟雾被微风夹杂些许顺着窗隙散去,鼻尖消毒水味却未散,轻叹,恍若置身于曾经的肆虐,叮铃碰撞的手铐宛若如今噩梦的存在。
耳边人潮窃窃私语,孤身于军事法庭的审判席位,战争的失败惹怒虚假的护国分子,争执,冷讽,怒骂,叫嚣,层出不穷,何时代表正义的宣判早已不重要,人们争论是非,羞辱的白纸黑字早已清清楚楚烙印在档案之上。
垂眸,手腕被手铐磨的发痛,旁若无人的侧听起正义的审判,印着荣耀功勋过去的白纸甩在自己的脸上,眸底波澜不定,凝视着上方的官员,忽得想起在常暗岛上第一具早已腐烂的尸首,那是那场战争第一位死去的人,连尸袋链都是自己亲手拉上的。
可后来就没有尸袋的存在,死去的,伤的,死去背后所带来的,堆砌起来令人惊得发怔的数量简简单单烙印在政客的纸上,成为抨击自己的罪行。
眨眨干涩的眸子,战争背后所死去所带有的意义永远埋葬在那场正义与非正义的战争中,第一次死去的和最后一个死去的永远都是一颗子弹相同的意义,我也永远也是那一颗子弹的意义。
我为第一次死去的人拉上尸袋的链子,到最后随处可见的死去的人,永远无法言明的机制的冷静,我目视着居高临下的政客,却诡异的勾起了唇。
听着法官最后一次正义的宣判,我直起脊背,淡声道。
我认罪。
以至于最后跌跌撞撞被人扯走的时候,我还在漫不经心的想。
我杀死了我自己。
但是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