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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很小的时候，你便被阿爹接回了张家。

你站在大堂内，看着一身黑衣的张家人。他们肃穆沉静，也死气沉沉。

阿爹和他们 聊了很久很久，最后，你亲眼看着阿爹的背影在你眼前消失。

你想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叫张起灵，他会替阿爹照顾你的。”

为了融入张家，你跟着张家人一样，开始训练。

你其实根本不明白这样做的含义，但你只能尽力的学，企图让自己和他们一样。

后来，你见识了张家人的很多东西，他们的能力，他们的沉寂，以及。。。他们的冷血。

张起灵是圣婴，被张家人簇拥。

但在，那个最平常不过的下午，你听到他们说，张起灵的母亲白玛，其实是与外人私通之后，才生下的张起灵。

他血液不纯，是一个杂种。

从那一刻开始，他沦为了张家里，人人可以唾骂的存在。

每次下墓前，他都被张家人当做血童，扔进墓里。

后来有一次下墓，那个墓很凶，折了很多人在里面。

那时你浑身是血。粘腻的血块附在衣服上。你浑身无力的被张慵归抱在怀里，他想带你走，但是你坚决不肯。

“我。。。要找我哥。”

对于“哥”这个称呼，说实话，当你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时候，你本能的反应是害怕这个面无表情的人。

当你第一次颤颤巍巍的喊他哥时，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慢慢的，你发现张起灵根本就没有接受到这个称呼，更好像是这个称呼与他无关。

他好像屏弃了外界的一切事物，但你觉得无所谓，只是一味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当个跟屁虫。

渐渐的，你也就喊顺嘴了 。

其实从进入张家进行训练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目光始终在张起灵身上

阿爹教你识过很多人的眼睛，但张起灵的那双眼睛，你始终看不明白。

如死水一般平静，淡漠的，好像无波的风雪。

“你喜欢他？”

“谁？”

“张起灵”

你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准确点来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只能像平常般，开着的玩笑，略带慌乱的转身离开。

青苔古街道上，张慵归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你的背影，拳头松了又握。

张慵归自认为亲近与你，他见过你太多样子，悲哀的，喜悦的，闹腾的，无奈的，娇嗔的。

那次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你，眼神淬了毒般的盯着他。

他相信，如果现在你不是被张启山的护卫摁倒在地，你可能已经把他碎尸万段了。

就真的。。。这么在乎吗？

他，真的很想问问你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如今所处境地，他对你的感情都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