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费霓希哼哼笑了几声,略显娇羞地道∶“他和那人是朋友,那人走了,他不开心。”
肯霓西无奈地摇摇头,道∶“随便你吧,不过对索非客气些。”
“和你一起来的男的是谁,新目标么?”费霓希没有回答,又引开了话题。
肯霓西还就吃这套,笑呵呵地向哥哥讨论起小可∶“他是不是很可爱,而且又幼态,长得还标致。”
“还可以,你不是一直喜欢比你大的男生吗?”
“他十八哎,哥,你不记得我几岁也该记得你自己几岁吧?”
“噗,”费霓希险些笑喷,道∶“比我还大,看不出来。”
“我也以为他很小呢,有点心动。”
“既然你也这样,就别说我了,何况我还是你哥。”
两人嬉笑一阵。忽然,费霓希想到了什么,收起僵住的笑容。
“诺贝找了你几次?”费霓希语气严肃许多。
“他啊,四次,我给他钱了。”
“那他怎么还来家里一次。”
“大闹?又是要钱?”
“不,说是道别,被爸妈轰出去了。我看他身上都是伤,给他买了点药。之后他来找了我几回,都是给他药。”
“啧,”肯霓里扬起头,闭上眼 ,嘴角扯着,大声道∶“他是个怪人,只要别人对他好些,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对方,而且一次只爱一个,在想改变极难,我整整花了三年才让他对我死心。”
“所以呢,喜欢我的人多了,又不缺他一个,况且长得也不赖,没亏。”
“等着吧,早晚都会烦。”肯霓里冷冷得瞟他一眼,匆匆赶回马戏团睡觉。
马戏团只有小可一个人熟睡,蝉鸣遮住了浅浅的轻鼾声。他点亮挂在后台顶部的灯,找到了自己的垫子,果然紧挨着小可。
小可被肯霓里躺下的布料下沉声吵到了,轻揉下眼睛,看清了肯霓里来了。
他疲惫地扯扯毯子,费尽力气挪动胳膊在嘴唇上伸出食指示意他安静。
肯霓里少见地乖巧,在垫子上都不移动。
正岁月静好时,索非喘着粗气,满身是汗。他无力地最近后台,摔在自己的垫子上。
“呼呼呼……”索非还在喘气。
“嘘,小可睡了。”肯霓里轻声告诫索非。
“好好好,我小声。我找不到塞克了。”索非说到后面几乎抽泣起来。
“不可能,塞克会不会是找梅洁去了。”肯霓里不相信怯懦的塞克敢独自一人出去闲逛。
“怎么不可能,又不是没这样过。呜呜呜,都怪梅洁那个混蛋。”索非激动的话语瞬间让小可清醒。
肯霓里起身安慰少见的哭泣索非。
“索非哥,别难过了,塞克又不是死掉了。”
“他除了和暮暮丽交往时从没和晚上我分开过。”
“停停停,”肯霓里还未发现小可已经苏醒了,比个手势示意停止,继续道∶“所以索非哥你是不是喜欢塞克哥?”
“……”索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也不确定这事。
“那你喜欢男的吗?”
索非迅速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