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今天吃什么哩?”索非先忙好了今天的工作,抢在大家演出时与小可和尼珂什女士闲聊。
“有三个菜,卡农黑面包是主食,奶奶做得真的很香!”小可边摆放盘子,边道。
一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传来,引得后台的所有人都争相观看。
“肯霓里,快来,今天尼珂什女士让小可当主厨。”索非高兴地向肯霓里招手。
肯霓里卸下一堆累赘,躺在近处的一个垫子上,哑着嗓子道∶“等做好再叫我吧,累死了。”
小可放下了手中的厨具,在还挂着水珠的玻璃杯里倒了一半西瓜汁,递给了索非,轻声道∶“帮忙给肯霓里拿去吧,我这儿太忙了。”
“好吧。”索非不好意思拒绝,不情愿地接过杯子送给累得像狗的肯霓里,不可置信地问∶“真有这么累?不就买买东西吗?”
“你知道什么,我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商店,购物清单前面一块,后面一块,梯子我上下爬了九回。”说着,肯霓里喝掉了半杯西瓜汁。
“你不去三趟吗,还有一回呢?”
“他奶奶的,剩下的一趟是祚耳让我给他买巧克力。”
“你还真去。”
“我也不想去,可尼石让他检查我哎!”肯霓里尖叫道,刚进后台的祚耳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勾起一抹笑。
肯霓里把身体成个“大”字,在垫子上尽情撒欢。
索非轻摇摇头,走回餐桌。
“他今天还好吗?”小可担忧地问。
“好得不得了,快别理他,让他等疯一会儿。”索非看着肯霓里在垫子上滚动发笑。
“那就好。”小可继续忙活着。
随着今天表演的落幕,最后一批观众也一个接一个地走出马戏团,踏着黄昏,迎着夕阳。
橙黄的日光被马戏团厚实的塑料布挡住,却仍射进些许微光,跟着昏暗的灯光为这群辛苦的员工照明。
“今天和梅洁玩得怎么样,直到下午你表演我才看见你,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和你聊聊天。”
“非常好,梅洁他认识许多品种的花,几乎所有的都知道。”塞克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那下次你可以带我去吗?求你了,哥。”最后一字格外得嗲。
塞克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道∶“梅洁还要我把这包花籽给你,说种出花儿后请你吃饭。”
索非半信半疑地拿起花籽包,用浅棕色卡纸包裹得很是精细,卡纸上写着花的品种——丁香。
“梅洁说它象征高贵和纯洁,符合你的气质。”
索非看看塞克兴奋的样子,不好戳穿,他学过,丁香还有个花语是幻想,他更相信梅洁是因为这点而送的。
“替我谢谢他。”索非还是没法表现出高兴,只勉强蹦出这句。
“这是?”肯霓里钻进两人头之间的缝隙,看向索非手中的包裹。
“花籽,可以种,一起吗?”
“不了不了,我对养花没有一点经验。”肯霓里摇摇头,浑身的汗味便挥发得淋漓尽致。
肯霓里定睛一看,发现了这花籽的品种,道∶“这不是象征幻想的花吗,不太适合送人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