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适可而止的好,便不做死缠烂打了。
我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在夜晚灯火阑珊时,我在桥下乘船过轻水。
手上拿着一个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原本画舫之上只有我和艄公两个人,忽地就多了一个绿色人影。
一曲毕,他双手拍着赞道:
彦佑“美人不仅是人长得美,这曲声也是极美!”
我想吸引的人并不是他啊。
桥上人流如织,今日灯会热闹非凡,我已经吹了我平生演奏得最好的一首曲子了,始终不见润玉和棠樾的半分人影。
我沮丧落寞道:
岑溪“彦佑君,你说润玉喜欢个什么样的人啊。”
彦佑“你问我?”
他用手反指着自己,他和润玉道不同不相为谋,从始至终他都没支持过润玉的任何主张,也看不透他对锦觅的情谊。
要问他润玉喜欢个什么样的群,他答不上来。
这万年孤寂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了。
他是红鸾星尘封,断绝了七情六欲的天帝,怎么可能轻易说喜欢呢?
他虽在白日里和岑溪插科打诨,开完笑的说或许她可以和润玉喜结连理,生出个漂亮的女孩来给棠樾做媳妇,可是谁都知道将神拉下神坛是有多难的。
曾经他也是曾见到过润玉为了锦觅发动了仙魔大战的,当初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是有个干娘还有鲤儿,润玉才容下他在洞庭湖的。
手足之情,旭凤比他更胜,可最后反目也是不能再和好如初了。
现在能维系他们情谊的莫过于一个棠樾。
他素日里偶尔得了空闲也是记得去看棠樾的。
如今要说他喜欢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是不好说。
彦佑君拧着眉头,我忽然觉得他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叹气道:
岑溪“左右不是诓骗着说要帮我拿下润玉,原来你都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
彦佑“谁说的我不知道,分明是你自己不记得。”
彦佑“活泼点的,不是骚的,天真灵动真心喜欢他的那种的。”
彦佑“你知道以前他喜欢过的是谁吗?”
不是棠樾的娘亲锦觅吗?
这我还能不知道,他之前跟个大漏勺一样说了个不停,我都一清二楚的了。
彦佑“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彦佑“这句话听着是不是很令人难过?”
我点头,那岂止是难过,简直是爱得低到了尘埃里了。
他嘿嘿一笑挑眉道:
彦佑“这个可是咱们尊贵的天帝陛下曾为夜神的时候对所爱之人说的话。从这其中你可是知道了什么没有?”
……
言尽于此,点到为止。
我心中自是明白,可这虚情假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一如我白日里的刻意相迎,他就是在不停地拒绝着我的靠近。
现在也是他愿意和我说的一个友情,做一个小友也不过是棠樾第一眼就分外的喜欢我而给我一个面子。
岑溪“棠樾在洞庭的学堂是在何处的?”
彦佑“月亮都挂天上了,美人你现在才想起棠樾的学堂。”
岑溪“我以后去那里蹲点儿,反正不见到棠樾,,也是会见到润玉的。”
彦佑“哎,美人啊,你莫不是落到水里,喝得多了一点,脑子也进了一点,你上九重天不就行了。”
岑溪“彦佑君此言差矣,人间从来都是情情爱爱的好地方,你去了天界,天帝一天到晚的没事干吗?六界都安生吗?”
但凡有点事业心的都不会一脑门扑在爱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