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第二天天还没亮，褚师就醒了，他变成人身起来伸个懒腰，眼里泛起水花，仰起头，眨巴眨巴让它挥发。

他捶捶因为一晚上都睡在野外的酸痛的腰背，默默盘算着年竹他消气了没。

大早上的活动活动手指，打了一个加速的符咒，“嗖”的一下回了璃月。

蒙德总会有时间来逛嘛，而且刚惹了人，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褚师点两下耳朵，一块蓝色的半透明的面板浮现在他眼前，找到了年竹的头像，念随心动，输入了一段文字将情况大致跟他讲了一下，然后关闭面板，继续赶路。

这一次不飞回璃月，主要是沿路设几个传送阵，以免到时候出来采药，结果只能在几个主城之间来回奔跑。

他设传送阵的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儿就设完了，隐身赶往璃月。

蒙德看过了，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回璃月找帝君玩吧，更何况年竹还在那里，就不去触他的霉头了。

但在此之前，他要去见一见归终，之前在璃月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归终身上有一股他不喜欢的味道。

他要去弄清楚。

因为之前来过几次归终的地盘，所以他走起来很快，都不用避开士兵，轻易的就来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归终居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那里，好像在等谁。

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添了几分柔和，卸下了魔神那一层身份的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她这幅样子，不会是等他呢吧？不可能不可能，他走的时候只告诉了帝君和夜叉们，都没有通知她，她怎么可能会等自己。

“来了，那就坐吧，我设了结界，不管你是不是隐身，我都能知道你来没来。”

归终突然出声，拿起茶壶，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对面的座位上。

“嗯？我记得我没有通知你我去蒙德了才对，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褚师很好奇，好奇之余又有些佩服，该说不愧是归终吗？璃月大脑般的存在。

他也不客气，依旧是隐身状态，变了一个声音，坐下来，拿起茶杯，慢慢品着茶。

“我猜不到你什么时候来，所以只能这样坐着，等候你的到来。”

归终摇摇头，说出了事实。

“那我来访的目的，你也猜到了？”

“我不确定我猜的对不对，你大概是因为我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来的吧？”

“毕竟，只有这一个原因，才能让好奇心旺盛的你不顾礼面，暗自来访。”

褚师为她这个推理献上了掌声，他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

“嗯，你的身上，有一股虫子的臭味儿，不浓，但我就是能闻到，可惜，没救了。”

褚师很自责的看着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将实情说出来。

“没救了，是什么意思？”

归终拿起茶杯，试图喝一口茶缓解一下她紧张的心情，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你下了药，最开始连我都没有察觉，可是后来，他好像是没耐心了一样，加大了剂量，我这才发现，可惜，时间太晚了，察觉了也没什么用。”

“抱歉。”

归终拿来镜子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好像原来一样，光滑有光泽，跟平常一样，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她努力压下自己的哭腔，想让声音平静一些，但没用。

“你在开玩笑吧？我看着.....跟平常没区别啊......褚师，不要跟姐姐开玩笑好不好？这不好笑........”

“这个毒，我可以暂时帮你压制住，或者说，沉睡，等到苏醒，或许就有解药了，你来选，我不干涉。”

褚师垂下眼帘，哑着嗓子，给了她两条路走。

“我手上的药，还不足以解你体内的毒，但可以压制，只不过，如果你吃了，那么毒就会在你身体各处爆发，我的药也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逐渐没有作用，你也会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变得面黄肌瘦，易怒暴躁。”

“如果你选择了沉睡，那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将你的身躯冰封起来，等我研究出了药，两条路，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佳方案。”

房间里，久久无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久到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是在劝我选择冰封吗？”

“冰封，对你而言，是一个最优解，我自然是想让你选择这个的，但我说过的，选择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