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热闹乐府听八卦

乐府的妓女们大多喜爱八卦。今日李仟曲正准备去凤西楼，清辞见状连忙拉住她说自己也想去一趟。

“好不容易闲着，刚还说要为李辰博织荷包呢，怎么一听我去凤西楼连荷包都不织了？”李仟曲有些意外，而简曦在一旁看着，连忙道：“你还不了解她？那凤西楼可是都男子。”

见简曦这般说法，清辞立马辩解：“胡说。我去凤西楼可不是为了那群男子。”

李仟曲听了，连忙玩笑道：“算了，今日我不去了。我去听张姐姐讲这宫里的故事。”

“什么故事？”几人边走边说道。

“一些人的身世罢了。”

最终，她们没去凤西楼，来到了凤仪楼。

上了二楼，才见一群妓女们围着一张小桌子闲聊。还有乐妓配着乐，气氛十分到位。

“你们要听优医王？”张姐姐问。

三人来到跟前，几人挨得很紧。

“优医王是？”李仟曲问道。

张姐姐笑了笑，“三皇子嘛！”接着，她环顾了四周，小声道：“我且先说，他将死人救活这件事你们应当知道吧？”

众人纷纷摇头。

片刻后，清辞才开口：“我们都是新来的，深宫之事又不外传，姐姐快讲讲。”

“这事好说，来，曲子奏上。”

于是乐妓们便开始了一段奇异的曲子。

“这件事也是我听说的，因为你们都深知，我和仟曲一样，好奇很多人的事迹。在我初入宫之时，便已经有了这样的传言：三皇子自小只爱学医术，性格孤僻，亲生之母也早早离世，他府里面的奴婢少之又少，又不常出门。似乎是因为他的什么缘故，他的奴婢竟然上吊自尽了！”

“啊？”众人纷纷惊讶。

“不不不，只是一人。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反正那夜那奴婢可吓人了，一身白衣，就正对着门，门是敞开的。但当第二日早晨三皇子发现时，他居然......”张姐姐突然停住。

因为奏乐时有一琵琶妓女弹错了弦，清辞便赶走了她，自己拿着琵琶开始配合妓女们，并道：“你继续，我们都听着。”

“他居然不觉得吓人。”

“优医王优医王，定是不怕死尸的嘛！”

“不不不，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后来用了三日之久将那个奴婢救活了。她醒时，见了眼前的优医王，惊声尖叫！跑出了府。一路尖叫不断，直至无影无踪。至今下落不明，无人知晓。但肯定还在这宫中，因为这宫门可不好出。”

故事结束，曲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简曦问道：“照此看，这曲子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这讲述的难道不是三皇子的伟大成果吗？”

张姐姐听了，笑问众人：“你们谁觉得这算是成就呀？”

只见众人不语，但表情告诉了简曦答案。

简曦则挠着头，尴尬一笑。

李仟曲趁着没人再追问，立马又向张姐姐提起了一人：“张姐姐，我想知道暝姑姑的事迹。”

“哎哟，你提她干嘛呀？成天娇滴滴的。”张姐姐瞬间嫌弃万分，众人也又开始围成一团。

“哈哈哈，这点倒是没变。”李仟曲和简曦相互看了看，觉得暝玖就是那副模样。

但她看得出张姐姐不是很想讲，所以李仟曲立马将笑颜合拢，撒娇道：“你讲讲嘛。”

“好吧好吧。”张姐姐叹了口气。

“那接下来该奏什么曲？”清辞问道。

“嗯......随便。”张姐姐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曲子了，就连说暝玖也是随便张口就来：“她做过什么事我不知，但我只说我看到的。初入宫只凭长相便成了皇帝的贴身侍女，原本可以借着势力做事嚣张些，但她偏要唯唯诺诺，连说话声都小如蚂蚁。而且还总是哭哭啼啼的，每次我们乐妓去哪个妃子和皇上身边舞一曲，都没见过她没掉一回眼泪。走路也走不稳，瘦的像个竹竿！这深宫里，谁不说她勾引皇帝？一开始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见着皇上不管她，便自己躲着哭，专让皇帝派人找她。”

“等等等......你不喜欢她吗？”简曦打断了张姐姐。

“整个宫里都没有几个喜欢她的，就她这副样子，凭什么管理我们？你说派我去都比她强。”张姐姐道。

李仟曲、简曦、清辞作为暝玖从小的姐妹，定是听不惯这话，但暝玖的性格亦是如此，又不能阻碍他人对她的看法。

李仟曲皱了皱眉“我觉得她挺好的。”

“那是你的看法，不过我只是说说，你们别真以我的说法去看她。”张姐姐站了起来“行了，一会儿就该用饭了。”

于是三人出了凤仪楼。

“你说，她在宫里待了多久了？”简曦问李仟曲。

“五六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