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冰糖葫芦

“是的，客官，三文钱我卖了一阵子了。”有些粗黑的贩子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冰糖葫芦插杆。

“怕是不对头吧，这我可是知道西门那边孙家二锤只卖一串两文钱，那做的还比你的这糖球大。”涛老撇撇嘴对着贩子说道，而后斜瞟了一眼奉源，他在捂着衣袖傻笑。

“这涛老，哈哈哈，不厚道。”奉源都快笑出声来了，不过还是勉强强忍着。他知道，涛老根本没去过什么孙家二锤那里买冰糖葫芦，这只是涛老在忽悠贩子。

“哎，客官你这话说的，放心啊，我这冰糖葫芦保准有滋味。”贩子半信半疑了一会儿，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贩子，你就有些不厚道了吧，你说有滋味就有滋味啊，谁信呢？”涛老故作怀疑的表情说道。

“是啊是啊，老板，我们第一次买你这个的冰糖葫芦，别唬我们啊。”奉源笑着附声道。

“这……客官，你也…哎呀，这生意好难做。”贩子挠了挠头哀声道。

“贩子，就这样吧，我们也不难为你，我和少爷第一次吃你的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行不？”涛老说道，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这……”贩子在考虑着。

“我买两串，贩子你不会亏的。”涛老再次说道。

贩子有些咬了咬牙，不甘的看了看自己的冰糖葫芦，“唉，行吧，我王五也是认了，你们第一次吃，也应该便宜点。”他沉吟片刻，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说完，贩子从插杆上取了两串冰糖葫芦给了奉源。

“涛老，付钱吧，别让王五小哥心急了。”奉源咬了一颗糖球含在嘴里，憋着气说道，他都快把糖球笑吐了。

涛老也是依奉源所言，从袖子里拿出四个铜板，在手上哗的晃了晃随即给了贩子，“贩子，数好了，四个铜板。”

“行嘞，是四个铜板。”贩子笑了笑，仔细看了看铜板，铜板是稀黄色，为圆形，中有方孔。铜板的边角，按北东南西的顺序雕刻着“玄真年间”四个大字。

看着涛老付了钱，奉源便凑上前给了涛老一串冰糖葫芦。

“涛老，我们去找个地方吃冰糖葫芦。”

“好。”

“就坐这石阶吧。”奉源指了指这桥上的石阶。

“少爷，您可坐不得这脏地方啊。”涛老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允许少爷就坐在这铺满灰尘的石阶上。

“没事没事，坐坐而已。”奉源满不在乎，就选了某一处石阶，用手拂了拂上面的灰尘。他也不怕衣袍脏了，屁股一扭，直接坐上了。

这哪里是一个少爷的范啊，真的太随意了！

“少爷啊！少爷，你快起来啊，你的身份可不能坐这上面。”涛老此时无比心急，他想制止奉源的行为。

“涛老，这没什么的，我命令你也坐下!”奉源话说了一半，转了一种发号施令的语气对着涛老说道。

涛老也是无奈，他坐哪都无所谓的，可奉源可不可随意啊。

“本…本公子，命令你坐下！”奉源再次说道，他声音中夹带不容置疑的语气。

涛老怎能不明白奉源的意思，奉源是想借着涛老坐在石阶上，向他表明自己也要坐这上面。

“那好吧，老奴坐这上面。”涛老说着掀了掀自己的衣袍坐在了奉源旁边。

“涛老，你尝尝看这冰糖葫芦，我感觉有些酸甜酸甜的。”奉源对着眨了眨眼睛笑道，随即又大口咬了一颗糖珠。

“少爷，我吃我吃。”涛老说完也是咬了一颗糖珠，慢慢咀嚼味道。

“咋样，好吃吗？”

“少爷，我吃得感觉确实有那么些滋味。”

“听说西门那里有你的一个亲人。”

“这…少爷，您?您咋知道的？”涛老睁大了双眼，有些疑惑。

“还是紫丫头讲的，等会陪你去看看吧。”奉源笑了笑，又往嘴巴里吃了颗糖珠。

“少爷，您看您吃的这样，嘴角都有些糖渣了。”涛老眼细，看见奉源嘴角边有吃糖珠剩的糖渣，连忙从袖里拿了一块黄白相间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奉源嘴角的糖渣。

擦完，涛老也是微微将手帕折了折，重新放回袖里的暗包。

“嘿嘿，还是涛老疼爱我。”

“唉，少爷您嘞，为何非要跑在府外来呢？”

“待在府里感觉太闷了呗，谁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啊，况且那里的礼仪太讲究了，我可不想那样。”

“这要是被太夫人听见了，又要说您不务正业了。”

“没事，有我娘亲帮我抗住压力，太夫人应该不会计较的。”奉源把最后一颗糖珠吃完，把木棒子随手往后仍的远远的。

“少爷您，唉，确实有些太野了吧。”涛老看见奉源乱扔木棒子，也只能摇摇头。

“哦？出些太阳了，涛老你热吗？我给你扇扇。”奉源说着用小折扇朝涛老扇凉风。

“少爷，使不得使不得，莫要为老奴破了尊卑规矩。”涛老连忙拦住了奉源的动作，而后拿着小折扇给奉源扇。

“涛老，别给我扇啊，你也热，你也扇扇。”看见涛老只给自己扇风，奉源有些心疼。

“少爷啊，好好好，老奴也给自己扇扇。”涛老朝自己扇了一会儿风，还是继续给奉源扇着。

“还别说，这石阶坐着冰凉凉的。”

“少爷您嘞，仁慈心太重了，这对您可是大忌，您不分尊卑，这会让许多…许多人不爽的。”涛老摸了摸胡须。

奉源也是知道许多人指的谁，但不爽就不爽吧，自己只是笑笑。

“少爷，您还笑得出口啊，生在地主家，有大多不情愿了。少爷您要学会去接受和容忍。”

奉源明白地主家即皇家，涛老说的便是自己要学会去学会一些礼仪，不要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涛老，我就想做个普通人不好吗？把娘亲侍奉到老，也给您到时弄一棺好棺材。”

涛老听着奉源这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奉源想的太简单了。

“少爷，您小时候在民间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