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娘娘听到了吗,这皇上一大早的封了惠贵人为惠嫔,欣常在为欣贵人。也不知为何皇上会突然下达这样的旨意。”
齐妃大不咧咧的当个出头鸟说道。
祺贵人内心有些无奈,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也就齐妃这样蠢笨的边缘人到现在还弄不清事态。但她也懒得费心,毕竟一个齐妃不足为惧,空有高位却没脑子。前世因为听了皇后的怂恿给叶澜依下毒而后被皇后逼得自尽,自己的儿子又认贼作母。
“以齐妃的脑子能活到那个时候也算是幸运了,希望这次她在死前能帮本宫几个小忙。”祺贵人内心暗暗想到。
“皇上昨日才宠幸了祺妹妹,今日就下了旨意,未免也太巧了些。”
安陵容,也就是安贵人冷不丁出了声,声音还真是像黄鹂鸟一样清脆。
“安陵容,你嗓子现在还没坏掉啊。既然如此,等年世兰东山再起之时,你这样好的嗓音就再当一次伶人吧。”
安陵容浑水摸鱼的本领让祺贵人很是厌烦,在心里暗暗想着,
“你这样卑微的身份,也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
祺贵人内心知道,莞嫔受宠,惠贵人受封一事苏培盛自然会告诉她,欣常在又与莞嫔交好,这事自然能从莞嫔那里得知;而端妃敬妃入宫久,自然也能猜的出是祺贵人的缘故;安陵容城府颇深,自然也能窥得一二。
至于皇后,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怎么会不清楚此事是祺贵人所为。
齐妃愚蠢,当了出头鸟;安陵容生性阴狠,唯恐天下不乱,故而引出祸水,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比不上祺贵人,故而刻意在皇后面前表忠心的同时,自然是乐意往祺贵人身上多泼脏水。
“安贵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是祺贵人让皇上下了这般的旨意。”
齐妃果然上了安贵人的计,祺贵人的面上虽不显露,实则内心狂骂齐妃愚蠢。
“齐妃娘娘误会了,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只是觉得太过巧合而已,嫔妾也不解。”
安贵人轻松一句话撇清了自己又引起了齐妃对祺贵人的怀疑。
祺贵人已经可以预见,若是齐妃真找了自己不痛快,安贵人也只会说,嫔妾只是疑惑罢了,怕是娘娘会错了意,就像当初皇后指使齐妃给叶澜依下毒一般能够全身而退。
“安贵人这是何意?”
祺贵人蹭的一声说道,她知道以她“愚蠢”的性格,再不闹起来定会使皇后疑心,
“安贵人这话好轻巧,话里话外的指着惠贵人与欣常在晋升与本宫有极大的关系。怎么,皇上的圣旨难道是本宫能决定的吗?”
祺贵人委屈的站起来又跪在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做主,安贵人这意思分明就是蓄意陷害臣妾,皇上的心意岂是臣妾能左右的了的,怎么能说是臣妾,”
不多时祺贵人的眼泪便涌了上来,微红的眼眶彰显着主人所受的委屈,湿漉漉的眼神我见犹怜,皇上刚迈进景仁宫,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臣妾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今安。”众妃行礼问安。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起身回到位子上坐着。
“皇上怎么来了?”皇后依旧是那副仪态万千的模样,好似刚才发生的与她无关一般。
皇上没有接皇后的话,而是自己走到了正座,“景仁宫好生热闹。”
下首的祺贵人还跪在地上维红的眼眶,皇上出声问道,
“祺贵人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不等皇后回话,莞嫔就站起身来对着皇上行礼,说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来,欣常在也在一旁附和着说。
“是朕,觉得亏待了惠贵人与欣常在,齐妃,安贵人,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说的极是,不过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皇后连忙出来打圆场。
“臣妾听说,安贵人入宫时就与莞嫔姐姐和惠姐姐情同姐妹,如今惠姐姐晋位,安贵人自当高兴才是,怎么如今却明里暗里指责臣妾,传出去了臣妾岂不是成了能左右皇上心意的妖妃祸水,臣妾实在是委屈。”
祺贵人泫然欲泣,配上妩媚娇俏的面容只怕是个男人都要心软。
“就是,这安贵人非但没有恭喜惠贵人,反倒句句暗指祺贵人,臣妾也十分不解。”
欣常在一向心直口快,再说祺贵人又帮了她的忙。
闻言,安贵人立马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妾自然为惠姐姐高兴,臣妾只是疑惑才如此发问,绝无陷害祺妹妹之心!”
接着又倒打一耙的说道,
“姐姐只是好奇才问妹妹,没想到反倒让妹妹误会了,是姐姐的不是,日后姐姐定当谨言慎行!还请妹妹原谅姐姐。”
早就知道安陵容城府深陈,祺贵人在心里暗骂,安贵人此举不正是说她城府深利用此陷害安贵人,而安陵容自己就是一朵无辜小白花,再加上平日里的安陵容乖巧懂事,祺贵人仗着家势进宫,弄得好像她欺负安陵容似的。
偏偏刚才齐妃发问之时安陵容说的清清楚楚只是疑惑,如今她想找证词都难。
“也不能全怪祺妹妹,方才齐妃娘娘发问,确实是安贵人言有此意,臣妾也疑惑,若安贵人真是好奇,大可私下问祺妹妹,何必在大殿之上屡屡说着让人难免误会的话。”
欣常在再度出言,祺贵人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前世怎么没发现欣常在怎么仗义呢。
还没等安贵人再辩解,祺贵人就出言道,
“谢谢姐姐为我执言,是臣妾在家被娇纵了,臣妾不是刻意为难安姐姐,下次妹妹一定不和姐姐计较,安姐姐说什么臣妾都不辩解。”
祺贵人委屈巴巴的对着皇上认错,她知道这件事再闹下去,皇上一定会厌烦,就算安陵容占不到便宜,她一夜的辛苦也会白费,于是出言把罪名都揽下,但也说明了她并未默认安陵容说的罪名,而是自己大度,不愿再因此多生事端,
“皇上日理万机,这样的小事何必烦扰皇上,臣妾日后一定会多多注意,安姐姐入宫早,臣妾应该敬着,臣妾知错了。”
祺贵人低着头,似乎承受着莫大的委屈,就像从未低过头的年世兰服软一般,皇上只觉得心疼。
安贵人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二,皇上就开口道,
“鸳儿刚入宫,容儿也要让着点。”
第一局,她瓜尔佳文鸳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