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 黎灰：这只是一道虚影

舒言游走在各个书架前，手指轻触着书籍的背脊，那些书的封皮上印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文字。他总感觉有种梦幻的不真实感。

这种梦幻感在宿寄雪到来之后就一直伴随着他。

这时，枫招突然出现在他身侧，无声无息，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舒言你……怎么了？

枫招又举起手机，上面是几行短信，发消息的正是宿寄雪。

【阿招，告诉图书室的学生，我今天临时有点事，让他快点回家吧。】

舒言……

舒言好的，我知道了。

舒言向枫招点点头，就转身走出图书室。

但，他的好奇心却越来越重了。

宿老师为什么要让他来图书室？

宿老师临时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要让一个哑巴来管理被学校封禁的图书室？

宿老师看起来和这个新来的图书管理员很熟悉……

……

深夜，寄雪带着文茜回到了自己家——前不久购置的郊外别墅。

文茜面色呆滞地跟在寄雪身后进了客厅。

她感觉有点儿晕晕乎乎的，眼前似乎还闪动着警车的车灯，耳边则翁鸣着救护车的刹车声。

寄雪拉着文茜坐到沙发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转身的刹那，寄雪眼中心疼的神色一闪而逝。

进入厨房，寄雪刚准备为文茜做点吃食，就感觉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灵气波动出现。

寄雪面无表情地切着从冰箱取出的蔬菜，淡淡道：

宿寄雪出来。

随即，一声轻笑自耳畔响起。

“老师……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呢。”

一只冰冷的手臂覆上寄雪白皙的手背。

黎灰老师，你在给谁做饭啊……

宿寄雪学生。

来者很自然地将下巴埋在寄雪的肩头，长臂一展束住寄雪的纤腰。

黎灰外面那个小姑娘？

寄雪别扭地挣扎了一下，皱眉道：

宿寄雪松开。

黎灰多年未见，老师不会想念我么？

来者笑了，在寄雪耳边轻喃，惹红了他白玉一般的脸颊。

然而寄雪神色依旧，并未动容。

宿寄雪黎灰，别太过分。

黎灰老师，这只是我的一丝虚影罢了，何必如临大敌一般……何况，老师不声不响走了这么些年，做徒弟的，不应该找找么？

寄雪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刀，抬手握住黎灰的手。

宿寄雪灰，你到底想做什么？

黎灰我能做什么？只是来看看老师罢了。

说着，黎灰挑起寄雪一缕发丝。

黎灰老师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喜欢。

他略显强硬地将寄雪的身子扳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宿寄雪[皱眉]我是怎么教你尊师重道的？

黎灰老师，我只是一道虚影，您不喜欢，随时可以打散。

黎灰但是您没有这么做……

他抬手顺着寄雪的耳垂勾到下巴，恍若初见珍宝一般轻轻摩挲了一下，又在寄雪晃神的刹那，摘下了他的眼镜。

望着寄雪泛着病态殷红的眼角，黎灰的声音低了许多。

黎灰老师，您可以拒绝的……

寄雪刚准备开口，却——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