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前传32（会员加更）

看着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的张起灵，解九认命地点点头，环顾了一眼四周，寻找坐下的地方。

十几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病床，吃饭的木桌和一把椅子什么也没有，当真是简陋的不行。

甚至还不如守卫值班的亭子……

解九皱了皱眉，拉开一旁的木椅，用手粗略拍了拍，勉强坐在上面，和张起灵面对面，刚想开口说正事。

刚刚和闷葫芦一样的人却突然出声。

张起灵你能看见。

张起灵紧盯着解九的眼，薄唇微启。

语气没有半分询问，而是确实的陈述。

解九张开的嘴僵在半空中，话已经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

有些不理解张起灵奇怪的关注点，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解九爷对，我能看见。

解九故意只说一半，想让张起灵多开些口，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开口解释。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解九终于败下阵来，移开视线。

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开口。

解九爷因为我戴的眼镜，在夜里也能看见。

张起灵点点头，视线却还未移开，在解九眼镜上扫来扫去，突然站起身朝着解九走近几步。

径直伸出手，带着几分少见的急切，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的不行。

张起灵眼镜。

解九愣了几秒，从记事起到现在几十年里第一次尝到这种无力又挫败的感觉。

他每一步都走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

解九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新的，放到张起灵手上。

还好，他习惯留个备用…不然就得把自己的给出去了……

张起灵扫了一眼手心的眼镜，皱了皱眉，继续盯着解九。

被一个大人紧紧盯着，解九只觉得浑身发毛，心态爆炸。

解九爷一样的，都能看到。

得到解九确定的回复，张起灵才移开视线，把手心的眼镜戴在鼻子上，感受着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明。

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扔下一句话径直向门口走去。

张起灵谢谢。

看着迅速离开的身影，解九坐在椅子上僵硬地扯了扯嘴，一股气憋在心里怎么也出不去。

还挺礼貌……

解九本以为张起灵是不熟悉处在黑暗中，毕竟趋光是人的本能，张家族长也是人。

可张起灵只是打开屋门，然后就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直直看着门外。

想到门外的挂画，解九突然意识到什么，起身走到张起灵身边，坐在床上，学着他的姿势看向门外。

果然… 这个角度，正对着画像，好像和画里的女孩面对着面。

床边微微凹陷，张起灵冷眼向后瞥了一下，又转过身继续盯着挂画，眼神一下子柔下来，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压下。

解九差不多摸清了张起灵的闷脾气，也不恼，眼睛也盯着挂画。

一只手摩挲着口袋里的墨玉棋子，张了张嘴，把自己的一直想知道的问出来。

解九爷你和她…什么关系？

解九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手却诚实抠进手心，近乎自虐地问出这个已经显而易见的问题。

张起灵愣了一下，身影肉眼可见地带了几分落寞。

张起灵不知道……

解九没有料想到是这个回答，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为了证实，继续发问。

解九爷她是谁？

张起灵的背突然直了起来，眉眼弯着，带着宠溺和笑意。

张起灵小鱼……

解九摇了摇头，把问题具体化。

解九爷大名呢？

这话一出，张起灵落寞的情绪愈发强烈，整个头都低下去，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沮丧。

张起灵不知道……

解九僵在原地，盯着虞醉的画像，突然想到自己进门时就妥帖合上的锁。

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来，声音不自觉放大了几分。

解九爷你能开锁，那你为什么不走…你知…不知道在这里会被……

张起灵乖巧地注视着面前的挂画，点了点头，黑眸里的爱意赤诚热烈，不染一丝尘埃。

张起灵知道，但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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