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6

西王母透过水镜观察着人间的天女，看着琥珀眼角滑落的泪水和身边的原人，眉头越皱越紧。

都生病了……

水袖一挥，视角转到娅，娅怀里抱着一只白兔，站在石头最高处，有些无措地看着战火纷飞的人间，受伤的原人，陨落的众神。

蹲下身子，环抱自己，泪水止不住流下。

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西王母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侍女，开口询问。

“她是谁？”

侍女恭敬地抬起头看向水镜里的娅，眼里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和不屑。

“回王母，她是娅，一只玄鸟，跟着琥珀下去的。”

西王母点了点头，把侍女眼里的嘲讽完全收入眼里，看向娅的目光愈发幽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满意的挥了挥手。

娅…肯定不甘愿只做一只玄鸟吧，名号尊重，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给你……

入夜，篝火四起，原人大多已经睡去，只留下守夜那个环顾四周。

娅靠在石头边，静静看着月亮，脑海里不由闪过自己从前在昆仑的日子。

天女中，只有琥珀不会嘲笑她的弱小……

簌簌……

风声鹤唳，愈发萧瑟，周边的树吹的倾斜，娅有些不自然地直起身，查看着四周。

“扑通……”

守夜的原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娅被吓了一跳，畏缩着身子，查看着四周，却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意。

娅谁…我…我可是天女……

西王母低头看着娅，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挑着她的下巴，端庄高贵。

“一只没有封号的玄鸟，可不算天女。”

心底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人血淋淋地撕开，娅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

下巴被抬起来，看着面前的西王母，瞳孔一下子放大，满是惊讶和慌乱。

娅王母……

西王母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屈身坐到娅的身边，抚摸着她怀里的小白兔，红唇凑到她耳边。

半牵引半蛊惑地开口。

“你想不想拥有自己的名号，成为最尊贵的天女，把曾经看不起你的人踩在脚下……”

娅抬起头对上王母的眼，又马上低下头，纠结的扯着衣角，有些不可抑制地抬起头。

红彤彤的杏眼里带着向往。

娅我可以吗……

西王母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后的欣喜，伸手触摸着娅的头发，笑的无私又高尚。

“当然可以了，只不过你需要一些功勋才能得到。”

娅眼里满是欣喜，握住西王母的手，迫不及待的询问。

娅我能做什么？

西王母手掌凭空出现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发着诡异的白光。

娅有些疑惑，却还是顺从地握在手里，用眼神询问。

西王母看向不远处的木屋，伪善的脸上漏出一抹未隐藏好的杀意。

“只要你把这个给原人的首领喝下去就好了。”

娅握住瓶子的手有些颤抖，脑海里一下子闪过虞醉凑在蚩尤身边其乐融融的情景，退缩地低下头。

阿虞会伤心的，我……

西王母看出娅的迟疑，不悦地皱了皱眉，继续着堂而皇之的高尚说法。

“这都是为了昆仑和人间，是功德，那些原人死不足惜的。”

娅抬头对上西王母的眼睛，里面满是大爱和固执。

或许，王母说的是对的……

娅点了点头，把瓷瓶攥紧在手里，看向不远处的木屋。

阿虞，会理解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