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夜，箫衍没有和众弟子一起下山游玩。他躲在上次练功的竹林里看星星。晚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夜幕上点缀的星辰是他唯一情愫的寄托。

白小莲自是要下山好好“推销”自己一番，名门望族还是晏青的徒弟，白小莲暂时满足了内心的空虚感。其实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在白妗妗的言语和众人的流言蜚语的催化下诞生出了这样一个畸形的怪物。

白小莲在白妗妗眼里只是包装奢华的空壳，她要在这个空壳上更加美化她充实她，到最后完全为她所用，助她登上三尊之首的位置。

简雁全程只是默默的跟着，他看到白小莲脸上虚伪的笑容和一板一眼的谈吐，到最后结束时她的眼神的空洞和疲乏，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她忘了与他的曾经，她厌恶他。简雁只能默默的守护她等她想起一切。

“简雁”白小莲轻声说道，他抬头看着她说：“我在”。“陪我走一走吧，等到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白小莲的语气里有恳求也有自己死死守护着的那一点高傲。“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陪你。”简雁像曾经一样回答她。

关玖玖与陶殷十指相扣，无论与陶殷做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关玖玖都会感到害羞。

陶殷见她的脸红扑扑还一直低着头不由的想逗逗她，她凑近关玖玖的耳旁道：“明明是你主动牵着我为何此时又不敢抬头看我？”关玖玖不服立马抬头就看到陶殷的脸被街市暖色的光照着，显得她格外温柔，眼中全是她的倒影。

关玖玖立马又低下头，陶殷见她这般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她又想低头再逗逗她却被关玖玖推开。“臭不要脸的家伙”陶殷听到这话假装生气，松开她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关玖玖一看把人气走了也不管街上人多不多直接奔上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关玖玖把头埋在她的后背闷声道。

“那我可以抱住你吗”关玖玖乖乖的把手张开。 “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关玖玖乖乖的把手给她。“那我……可以亲你吗？”关玖玖看着陶殷的狡黠笑容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踮脚吻了上去。

“那个…两位仙长能先停一下吗？”关玖玖像炸毛的猫立马蹲下把头埋在臂弯里。陶殷不快的瞪着这个少年：“你有什么事吗？”

少年没有被吓到，他平静的说：“我看两位腰上都别了凌霄峰的玉牌想着两位能帮我。”少年深吸一口气直接跪在地上：“仙长求您找找我哥哥吧！我自幼父母双亡唯一的指望只有我哥哥了！”他的举动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还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陶殷给他们一记眼刀，他们又胆怯的离开了。

关玖玖听到这活想把他扶起答应却被陶殷拦住。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是想借助众人的舆论来逼迫我们答应你吗？还是说，你想单纯把我们的声名毁了。”陶殷冷眼看他，像是在看垃圾。

少年刚还露出得逞的笑容现在却僵住了。他缓缓起身就听到陶殷接着说：“你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了吗，你来求我们做事我们能得到什么吗？”少年嘴唇颤抖不知说什么好。陶殷见他无话可说就想拉着关玖玖离开。

关玖玖回头看了少年几次却也没有停留。

少年见她们要走立马恭敬了许多，跑到陶殷面前向她深深地鞠躬。“刚刚是我不好请您们原谅我”少年哽咽了一下“我叫凌川，我到这来乘车已经花光所有钱了，现在真的没有一分钱了。”听到这番话陶殷才站住看他。

少年看有希望咬咬牙说： “实在不行，我给您们当仆人做牛做马。”

陶殷沉默片刻说：“说说看你哥哥长什么样，起因经过都说出来。至于仆从我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