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踢了一下脚下装备,含笑问道。
路人甲乙丙丁老大,这娘们儿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啊。
或许是面前的解雨臣和黑瞎子气场太强,又或许是他手里的装备没了,一时之间拖把看着倒有些委屈,瘪瘪嘴,哭着道。
拖把你,你们也太阴了。
拖把能打了不起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黑瞎子老实人?
黑瞎子嗤笑一声
黑瞎子你知道这仨字怎么写吗?
黑瞎子要不要,我刻你脸上。
拖把看起来更委屈了,抹了一把眼泪。
拖把你问问他,这一路上,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他才给我们多少钱啊。
拖把出来这一趟,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凭什么欺负我啊你。
拖把呜呜——
说完也不说话了,就哼哼唧唧的哭。
解雨臣远远的和关山月对视了一眼,关山月看着眼前的情况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耸耸肩。
吴三省像是被哭烦了,凶道。
吴三省(解连环)哭!
吴三省(解连环)再哭,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此话一出,拖把瞬间收了声,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拖把干活,干活。
一边说一边点头,又擦了擦眼笑起来。
关山月莫名从他的表情里品味到了心酸。不过,不管怎么说,几人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
天微亮,一行人就往之前的地宫入口出门。
路人甲乙丙丁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
吴三省(解连环)天色快黑了,我们就在上面休息一晚,派一队人去水渠点灯,明天一早再下去。
关山月点点头,就去四周挑挑拣拣选了些木柴。
坐在火堆旁,关山月略微放松了些。
天色已经黑了,四人围坐一个火堆面忙着自己的事。
关山月波弄着火堆,心里却在想小哥走了,吴邪是否安全,不过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照之前的记忆,吴邪身边还有胖子,潘子和阿宁,应该不会出事。
想到吴邪哄着她叫吴邪哥哥,关山月就生气,等见了面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路人甲乙丙丁三爷,您这出个身手好的,跟我们下去探探路呗,我们这几个半吊子,晚上的情况恐怕应付不来。
解雨臣我去吧。
解雨臣想着自己白天去看过,还是他比较合适,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黑瞎子一把按下。
黑瞎子我去吧。
黑瞎子说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到解雨臣手里。
黑瞎子晚上降温,这外套留给你们吧。
解雨臣拿着外套,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刚要说话,吴三省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三省(解连环)拿着吧。
解雨臣再看看黑瞎子已经走远了,也只好坐了回去。
解雨臣他一直都这么积极吗?
吴三省(解连环)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今天难得动弹。
解雨臣低头看了看外套,若有所思。
解雨臣和吴三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的解雨臣反应过来关山月一直没说话,便扭头看去。
解雨臣平安,平安?
解雨臣叫了两声,关山月都没回应,直到推了推她,关山月才回了神。
关山月怎么了哥?
解雨臣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关山月我在想吴邪他们到哪了,希望能早些汇合。
解雨臣我们也正聊吴邪呢。
关山月啊?吴邪怎么了?
吴三省(解连环)你们小时候,我带着你们溜大街,遇到一天桥底下算命的,就给吴邪算了一下,他说吴邪手纹乱,心绪多,这辈子操心不完的命。
关山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解雨臣他这么说吴邪,您没把他摊子掀了?
吴三省一边添柴一边笑
吴三省(解连环)人家只是随手给你们几人算了一卦,那准不准的,也不能坏了人家生意啊,之后我还让手下给他送了点钱。
解雨臣然后呢?
吴三省(解连环)诶,你还别说啊,这个人我再也没见过。
吴三省(解连环)就不想知道那个老头给你们两算的什么吗?
关山月静静的看着吴三省不说话,解雨臣则是摇摇头。
解雨臣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信这个。
吴三省(解连环)行,那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也过过耳朵。
吴三省(解连环)那算命的说,你是贵人。
解雨臣贵人,我会遇到贵人?
吴三省(解连环)不是,是你自己是贵人,你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贵人,只是不贵自己。
解雨臣轻笑一声
解雨臣解家男人都死的那么蹊跷,就像受到诅咒一样,我当家的时候才八岁。
关山月安静的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解雨臣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关山月觉得吴三省的眼神变了,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她不知道吴三省到底有没有害死解连环,但当年之事一定大有内幕。
解雨臣我不是谁的贵人,算命的算错了。
关山月哥……
关山月心里说不出难受,她是一步一步看着八岁的解雨臣慢慢长大,解雨臣一路生命不可承受之艰辛没人比她更清楚。
解雨臣安抚的给了关山月微笑,又问道。
解雨臣平安呢?
吴三省突然认真的看向关山月。
吴三省(解连环)平安真的想知道吗?
关山月点点头
吴三省(解连环)平安命格之贵,高于众生。那老头说,平安福泽绵长,功德深厚。
吴三省(解连环)不过平安命格太贵了,这世上无人可以与她同路同归,所以要么孤单一人,要么是个早夭的命。
吴三省嘴角挂着笑,但眼里已经爬满了愁绪。关山月也楞住了,不知道作何反应。
解雨臣我那时怎么没打他?
吴三省(解连环)怎么没,你和吴邪一听就生气了,就要打人家,还是我给拦住的。
吴三省(解连环)红二爷那么大的人,也生了气,还说要去找他,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不过,那时平安已经很懂事了,知道红二爷身体不好,拦住了。
关山月眨了眨眼,垂眸看火堆。
命贵而早夭,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