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过甬道,终于踏入雨林。
解雨臣进雨林了。
黑瞎子确切的说,是沙漠里的雨林。
关山月这里比起绿洲,显然更像蛇窝。
黑瞎子那就说明,咱们离吴三省不远了。
解雨臣走吧。
大概走了很久,关山月觉得头有些眩晕。
解雨臣扶她坐到石头上。
解雨臣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关山月我们进雨林这么久了,一个记号都没发现,我们的干粮也快吃完了,真是让人担心。
解雨臣再不找到吴三省,我们可能只能吃鼠蛇虫蚁了。
黑瞎子站在前面观察的地形,闻言转身笑道,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黑瞎子那不挺好吗,就当吃烧烤了。
解雨臣对他的不着调很是无奈,翻了个白眼过去。
解雨臣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
关山月看那儿。
黑瞎子是瘴气,快离开这里。
三人背上包迅速往前面跑去。
前面没路了,只有长到像河一样的水洼。好在,虽然长却不深,三人踩着水跑,不敢放松一刻。
水越来越深,从原先的脚踝,到没过膝盖,关山月只能被解雨臣和黑瞎子拉着跑。
黑瞎子回头看了两眼,停了下来,关山月弯着腰,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没比关山月好多少,也重重的呼吸着。或许是因为吸了瘴气,解雨臣和黑瞎子还吸入一些瘴气,两人都有些头晕脑胀。
反观关山月似乎就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解雨臣平安,你不难受吗?
关山月摇摇头。
黑瞎子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又强硬地将另一端系在解雨臣腰上,绳子收紧,衬得解雨臣本就因为喜爱唱戏而姣好的身段盈盈一握。
黑瞎子花儿爷,腰挺细啊。
解雨臣警告的看了黑瞎子一眼,黑瞎子笑着赔罪,将多出来的绳子末尾递给关山月。
黑瞎子小平安,系好了,别掉队。
关山月好。
关山月照着样子将绳子绑在自己身上。
黑瞎子雨林起雾,我们要小心。
关山月心中有点难言的复杂,且不论她与解雨臣哪个更安全一些,带头走的黑瞎子必然是最危险的。
果然,走了没多久,黑瞎子走路便左摇右晃的,活像是喝了假酒。
解雨臣你中瘴毒了。
比起最开始的相互猜疑嫌弃,解雨臣这次看起来到有些着急。
几步走到黑瞎子的身边,拿起他的手照着章法捏了捏,又拔出匕首,在指尖刺破,挤出一滴血。
黑瞎子疼疼疼疼疼——
黑瞎子叫着,顿了一下,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脑袋都清明了,又道。
黑瞎子靠谱儿啊,花爷。
解雨臣别废话了,快走吧。
黑瞎子点点头,三人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
忽的,黑瞎子往下陷了几下。
关山月怎么了?
黑瞎子回头,似乎对自己着倒霉程度有些无语。
黑瞎子老子掉进沼泽里了。
三人观察了脚下,可是脚下都是一些淤泥浑水,根本分不清什么。黑瞎子手伸进水里,捞出一条鱼骨,给解雨臣和关山月看。
解雨臣这根本就不是沼泽,而是蛇的尸坑。
黑瞎子无所谓的扔掉鱼骨,扯了扯绳子。
黑瞎子花儿爷,愣着干嘛?你也想下来陪葬吗?
解雨臣你别乱动!
关山月抓紧!
关山月和解雨臣合力也没能把黑瞎子拉上来,黑瞎子越陷越深,转眼,已经陷到腰了。
黑瞎子照这么下去,离死不远啊。
解雨臣你闭嘴。
解雨臣使着全身的力气,听黑瞎子的话,气的想打他,但又不能松手,只好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黑瞎子你们回头看。
黑瞎子说完,解雨臣和关山月就掉头看了看,解雨臣脸色更差了。
关山月是瘴母。
解雨臣对,瘴母可是最毒的毒气,咱们这回真死定了。
黑瞎子你别管我了,把绳子割断。
黑瞎子此刻的神色和刚刚在石台上又不尽相同。
解雨臣那我可真带平安走了。
解雨臣说的认真,好像下一秒就会断“尾”求生。黑瞎子抿了抿唇,指着一边的树道。
#黑瞎子那你把绳子给我绑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