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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修】

该看看身边的人

【注释歌曲引用于秋原依的错季】

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人群

太阳渐渐漏出头缓缓上升,它的旁边出现了一圈光亮的边角,絮絮抬头看过去,此时脸上也有了一圈光,抬手遮住光,又放下,光时有时无。月亮的身影逐渐被太阳抵挡,它也困了,该回家睡觉了。

顾菲絮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原本的困意消除了许多。看了眼手表,又是一夜未睡。

拿起手机调了个闹钟准备睡一会,顾菲絮用脚从床尾把那只草莓熊勾过来,双手紧紧抱住,又拉了一下被子,睡觉了。

........

我只能闭上眼睛

任凭绝望侵袭

最后一次深呼吸

竟然自主记忆

我可能还是希望留下你(注释)

闹钟铃声响起

顾菲絮睡眠很浅,一有动静就醒了。睡了两个小时,睡饱了。

顾菲絮从那开始就没再跟周俊衡讲过话聊过天,也没见面。日复一日地重复审核末尾工作,两人的状态一直没改变过。

直到孟知笙约两人吃饭,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出现问题了,果真这个家没了她就不行了。

  孟知笙坐在两人中间,在四人桌上,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孟知笙看着这场面,实在憋屈地很:“你们两个人不就没做成情侣吗?不至于连朋友都不做吧”

  顾菲絮不想回答,周俊衡也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给孟知笙一个眼神,表示你想干嘛。

  孟知笙真的是替两人操心,怎么这两人就不开窍呢:“你们两人能理我一下吗?是打算这顿饭吃完直接散伙吗?。”

  顾菲絮抬头看到对面的周俊衡,又低下头玩着自己衣服上的丝带,轻声说道:“没有”

  孟知笙看到周俊衡没回答,就转过去对着他问:“难道你想以后都看不见顾菲絮?”

  周俊衡一听到这个问题,便立刻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没。”

  “那不就对了,你们两个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这么生疏吗?没必要因为这个关系而不联系啊”

  顾菲絮:“我这不是年底忙吗?”

  孟知笙看她,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像在说谁信你啊。

  孟知笙听到电话声,还以为是他们两谁的,结果发现是自己的,又看到来电人是那个狗蛋,她不情愿的接了:“喂,干嘛,有什么事,有事也闭嘴,好再见”

  韩明恩在电话的另一边,听到孟知笙的话,他还想说话,就发现已经挂了。

  他看向自己的岳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敷衍说:“知笙在忙,所以就没法过来”

  孟父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女儿的德性,他亲自给女儿打电话。

  

孟知笙手机又响,发现是皇上,她不情愿的接了:“喂干嘛”

  孟父直接点明话题:“你现在给我立刻马上到明光酒店,不然后果自负”说完就直接挂了。

  韩明恩看到这一幕发现不亏是父女,从来都不会让人有把话说完的机会。

  孟母在一旁对韩明恩说道:“笙笙在家被宠坏了,你要包容一下她,不要让把气憋着,你要是实在没办法就找我们,我们给你解决”

  孟父:“这都是你惯的,老是有啥就满足,结果现在连自己丈夫的话都不听。人家是嫁夫随夫,你是娶妻宠妻,你跟她妈天天惯着她,怎不学一下呢?”

孟母给孟父白了一眼,孟父没再讲话了。

韩明恩自知心里是对孟知笙有好感的,笑着对孟父说:“如果笙笙给我宠我是乐意的,她喜欢玩便玩,我可以养着。不需要担心啦。”

  孟母看着韩明恩甚是欣慰,继续念叨:“现在的问题我们会给你解决,我女儿是我惯的没错,但是这个问题不只有我女儿的问题,我希望你也可以反思一下自己,别一有问题就都怪我女儿身上”

  孟父畏畏缩缩,不敢任意发言只敢说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孟知笙一听到自己家的皇上下命令,她马上收拾东西,对顾菲絮说:“宝,有事情叫我,我先回去处理王法,你两个慢慢吃吧,切记和好二字”

  顾菲絮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啥,只知道孟知笙要惨了。

  顾菲絮把孟知笙送出去又回来,坐着发呆,她实在憋不下去了,就先开了口:“我对你的感情可能还不到那个地步,我想的是先慢慢来等我先把之前那段感情放下。如果我还没放下的话我是不会接受新的,我鄙视一个花心的人,我自知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俊衡听到这话,听到顾菲絮没有要跟他断绝联系,他很开心:“好,我不急,我等你”

顾菲絮点了点头。

  这顿饭虽然出了一些小插曲,但还是吃的很舒服。

  “走吧。我送你回家”周俊衡先行吃完,找了个借口去付完钱,才回来接顾菲絮

“好”顾菲絮见周俊衡回来了,便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钱,谁知突然有一只手把它给放回去了,前者蒙了,抬头看向周俊衡,表示你怎么拦着我怎么付钱。

周俊衡宠溺着看着眼前人,温柔沉稳说道:“我刚刚付了,走吧,别愣着了。”说完直接把包给顺过来了。

直接把包挎在自己肩上,先行一步,顾菲絮就像个跟屁虫跟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街道上路灯在两人后面给他们照灯,地上带着两人的背影,周俊衡先发现了这个画面,他慢慢的比絮絮少走一步,伸出手,渐渐地影子上的样子成了情侣们日常中的样子。

顾菲絮还想询问周俊衡些事情,谁想这个人竟然在跟影子打闹。停下步伐,周俊衡没注意到,就撞上去了。

周俊衡撞蒙了,揉了揉自己的头:“你干嘛停下来了。”

顾菲絮表示很无语:“你干嘛看影子呢,你最近事情不多吗?”

周俊衡就算事情多也不会说出来的:“最近事情还行了,没有耽误到。”

顾菲絮疑惑看了一下,这怎么感觉不一样呢,年终不应该是很忙的吗?”

周俊衡手机也有很多信息,可他愿意为了她去腾出时间。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她站在原处等着周俊衡去拿车,她站在那里发呆,她偶尔抬起头看看周俊衡有没有来,可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自己已经大概知道那人是谁,她自己内心百感交集,感觉那个人已经在她那里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周俊衡开车到门口,把车窗降下来,对着顾菲絮说:“絮絮,上车”

  这次没有往常那样,给顾菲絮开门了,顾菲絮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顾菲絮上车之后,两人也没有多余的交流,顾菲絮看向窗外,再一次碰到那人时,心里面刚建起的那堵墙,又裂了大半。

周俊衡时不时看向顾菲絮,那人都没发现自己在看。

周俊衡其实大概知道顾菲絮的心思了,他在不远处就看到了,也看到那人在看向絮絮那个方向,都已明白了。

  第一次熟悉的两个人没有愉快的分享自己一天的快乐,这辆车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这么安静吧。

  周俊衡先开口:“絮絮,之前说要搬到我家,你还想吗”顾菲絮还没反应过来,周俊衡又叫了一声。

  顾菲絮思考了一下:“啊,不用了”

“好”周俊衡这声好,是带着失望的,果然那人一出现,便可把顾菲絮的想法改变,自己离开几年,果真生疏了。

周俊衡想先退一步,不然逼太急会适得其反。他很害怕,有一天看到顾菲絮跟别人在一起然后结婚,待到那时可能自己会独孤一人,默默保护她,让她过得安心就好。

  顾菲絮不知道想到了啥,又转过来说:“周俊衡,我想了一下,我觉得我需要重新做个规划了,现在这日子过得太顺便了。”

  周俊衡还以为自己会听到那些话,结果听到的却不同:“那就重新选择自己要走的路,需要帮助就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顾菲絮自从周俊衡离开之后,什么可以自己解决了:“不用,我的规划又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周俊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好好开车去了。

  车里面又回归了安静,可能对于顾菲絮,她从未想过周俊衡会喜欢自己,她觉得周俊衡对她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她知道周俊衡很好,但她分得清是哪种感情,她想等到自己对周俊衡有生出另外一种感情的时候再考虑他们之间的事。

  “絮絮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还有点事”

  “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好”

  这简短的对话,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生疏了。

  周俊衡开车去朋友开的酒吧,他以前很少来这种地方,因为味道顾菲絮不喜欢,他去到属于他的包厢,自己喝着闷酒。

  顾璋听到服务员说周俊衡来了,他就上楼找他,打开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开玩笑道:“挺难得啊,周大老板有时间光顾我的小庙”

  周俊衡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搭理我,不去理你的小妹妹?”

 顾璋:“这不是听说我们周大公子失恋了吗,我来嘲笑一下”

  周俊衡没再搭理

  顾璋:“怎么又不理我呢,我可以给你出招啊”

  顾璋看见周俊衡的表情好像有点感兴趣了,又说道:“我这个堂妹我可熟了,我可以去给我试探一下口风”

  周俊衡:“不用了,给她时间吧,我不想逼太紧”

  周俊衡继续一个人喝着闷酒,两个人就各喝各的酒,没说话。顾璋听看服务员叫他,就下去了。

  周俊衡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看到一张又一张和顾菲絮的合照,相册里都是她,可她的相册里没几个他。

  周俊衡有些醉了,他对着照片说:“絮絮,我4岁认识你,你跟我23年的交情,就比不过他吗?你知道每一次我看到你在哭,我有多伤心吗?明明我不舍得让你流眼泪,我一直保护你,可你被人欺负了,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所有人都跟我说,你对我只是哥哥妹妹的感情,可我想赌一把,想看你对我到底能不能生出那种感觉。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真的好想你,好爱你啊,我想保护你,想在你的心里拥有一席地位,想和你有个家”

  顾璋刚处理好事情,上来就看见这幅画面,他拿起手机拍下来,想给顾菲絮发过去,可他还是没发。

  他走进去:“兄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周俊衡看着他:“你把我送到絮絮家楼下好吗,我想看看她睡觉没有”

  顾璋点了点头,把周俊衡扶到车上,把他丢在后座,叫的代驾来了,他坐在副驾。

  周俊衡:“顾璋,你妹妹怎么这么狠心啊,竟然不要我了”

  顾璋扶额,一脸不想搭理:“没有,我妹妹只是还没做好准备,等她做好,就来找你”周俊衡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周俊衡到顾菲絮家楼下了,顾璋给顾菲絮打电话,让她到窗口来。

  顾菲絮站在窗口,周俊衡也抬头看向顾菲絮的楼层,面面相觑,身边很安静,只有他们两的存在。

  顾璋回到车上,和代驾说再耽误你一点时间,你加钱就行。

  周俊衡看了好久好久,他最终没有叫,他回到车上,睡觉了。

  顾菲絮还在窗口,她觉得自己需要离开这个地方,散一下心。

  ——

  周俊衡醒来,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印入眼睛的就是顾菲絮的告别消息

  【周俊衡,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就给你答案,勿找,勿念】

  信息的内容很简短,周俊衡的内心很复杂。

  后面之后,没有人知道顾菲絮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她的消息。

  周俊衡比之前工作时间更多了,天天加班,员工都累不敢言。他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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