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听到这话,倏然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整个人变得肃穆。
挂了电话,随即便进入了公司负责管理网络的网站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平日都不会有人进入到这个地方来,所以他的工作非常轻松,平日都是混日子便好。
那名工作人员倚在办公椅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好不逍遥的望着手机。
工作室的门,彭地被推开了。
张真源犀利的眼神落到了那名工作人员的身上,见到他的工作状态,眉头皱得紧紧的。
下一刻,大声呵斥道:
张真源公司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就是让你在这混日子的?
话落,那名工作人员顿时被吓得弹跳起来,瞳孔放大。
他吓得心跳漏掉了半拍,好一会儿才是呆愣愣的转头望向呵斥他的人,见到张真源后,更是心慌极了。
张真源是严浩翔的心腹,严氏集团的人都知道严浩翔非常重视他,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放心交给他。
工作人员何哥,何哥你怎么来了。
那名工作人员吓得抹了把汗,心虚的说道。
张真源瞟了他一眼,此刻没有心情去教训他,只是冷着脸说道:
张真源我怀疑公司网络的网站某些方面被侵袭和覆盖了,你赶紧给我查查看。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吓得面色发白,眼珠子转了转,下一刻才是点头转身过去把网站调出来。
张真源见到他神色异样,没有多想,跟了上去。
工作人员表情极其不情愿,但后脑勺处张真源正紧盯着,他只能乖乖将网站的一切调出来。
片刻,许多信息调查了出来,张真源细细的观望了一番,发现公司的防火墙并不安全,而且网络果然是受到了侵袭,以至于某些方面并不齐全。
严烟当年的事情,他几乎都是在公司上网调查的,因为到现场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而严烟的事情,公司的网进不去,因为网站被侵袭了。
瞧到这里,张真源脸色极其差,他咬牙,询问坐在椅子上的工作人员:
张真源你在这儿干多久了?
工作人员七,七年了。
工作人员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阵阵凉气,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张真源你知不知道网站受到了侵袭?让你来工作,你就是这么工作的?不知道负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张真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但凡这个工作人员做事负责任一点,也不会让防火墙的安全度降得这么低。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脸色霎时变得更白了,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么多年,确实都是在混日子,本以为可以混一辈子,没想到会这次会碰到钉子。
张真源此刻只想把这个该死的工作人员解雇了。
但凡他认真工作,严烟那件事便不会延迟到现在才调查点眉目,景夏也不用被误会。
想到这里,张真源已经没心思管这个工作人员了,转身便出了门。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严浩翔的电话。
严浩翔此刻正开车赶回公司,见到张真源的电话,立马便接通了。
他戴上蓝牙耳机,英挺的剑眉蹙起,嗓音低沉的询问道:
严浩翔调查得如何。
张真源严总,跟你猜想的一样,我们公司网络的网站果然被侵袭了,出现了漏洞,所以当年才没能查出那些事情。
张真源忍着心里的一团气,保持镇定说道。
严浩翔听到这话,漆黑的眸光顿时变得阴沉。
当年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指向景夏,他没办法,便相信了。
只是,如今才发现,严烟离世的事情其实很有蹊跷。
想到这里,他猩红着眸子,踩着油门加快汽车行驶的速度。
严浩翔等我回去。
丢下这句话,严浩翔便急躁的摘下蓝牙耳机,丢到了一旁,眸子中确实浓浓的懊悔。
张真源闻言,则重重的叹了声气。
这件事看起来并不简单。
严浩翔很快便回到了公司,随即大步回到了办公室。
张真源此刻已经在办公室候着了。
严浩翔看着张真源给他传过来的监控录像,漆黑的眸子深邃了几分,他盯着录像许久,随即才是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严浩翔把公司的网络和电脑全部刷机!
张真源闻言,立马便去安排了。
这件事丝毫没有隐瞒任何人,而是极其招摇的,在公司大动干戈了一番。
霎时间,公司人心惶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苏梦正呆在别墅里。
前段时间,严浩翔将她拘禁在这里一段时间,不让她去任何地方,她不敢闹,怕严浩翔因此更加生气。
所以这段时间,即便严浩翔说她能出来了,她也不敢真的出去抛头露面,只是乖乖的呆在别墅,只希望严浩翔瞧见这样的她能消消气,不要把她想得那么坏。
她躺在雪白的高档皮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
这段时间她在别墅里,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以为是垃圾信息,便没有理会。
好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急促的响了几声,苏梦这才拿起手机,不经意的望了两眼。
把内容看进去后,她整个人都没法淡定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瞳孔紧缩瞪着手机里的内容。
男人严总已经发现公司的网络被动手脚了,现在正大动干戈的在给全部电脑刷机,苏姐,这事怎么办?
瞧到这些信息,苏梦整个人慌极了。
她在严氏集团有自己的眼线,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但是足以帮她盯到些事情。
看到眼线发来的信息,苏梦不知所措的瘫坐在沙发上。
她前段时间害景天星被严浩翔发现了,这段时间本来想好好表现,让他忘掉这些事,没想到当年的烂事又被翻了出来,这是想干嘛?
如果当年的事情被严浩翔发现,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苏梦咬着发白的唇瓣,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她找了些没穿过的保守衣服,又带上一副框极大的墨镜还有一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拎着东西急匆匆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