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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她好像醒了诶!快来看!”
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叫喊,又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可是为什么,我却睁不开眼,头部似是要爆炸般的疼,累,很累
“她好像不舒服诶,眉头皱皱的,是在做噩梦吗?”
“怎么办啊旅行者!芭芭拉小姐还在教堂处理其他事物,我们又不会治疗…”
“派蒙,你去教堂看看能不能把芭芭拉叫过来,我在这里守着她”
“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来不及啊!?”
“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你快去吧”
“好!派蒙这就去!”
他们说的话,我模模糊糊的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在谈论自己,可……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就这一刻,我能感觉到一只手正在触摸着我的额头,轻轻的按着,像是祖母的抚摸,可这只手却带着些粗糙,这不是祖母的手
他轻轻的按着我的额头,很舒服,我也慢慢放松了身心
渐渐的我能睁开眼了,模模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男子
他看着我的神情从担忧慢慢的到诧异最后是激动,他开口说了一句话,他说
“你终于醒了!”
我能听出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我此时却害怕了起来,他的头发,竟然是金色的
我见过有老人白头,却未曾见过有男人的头发是金色的,便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他还未察觉到我带着害怕的情绪,想要附身上前来凑近我,我此时才瞧见这男子衣不蔽体,腰间竟是漏着的,此时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这是遇到登徒子了!?
加固了这层想法,我瞪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一点一点的附身靠近,甚至把手伸向我
此时的我想不出要如何,只是一味的害怕,想要离他远点
在他的手还未触摸到我时,躺在床上的我,像受惊的兔子,瞬间双手撑起身子向床角挪去
“你怎么了?你…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眼前的这位男子,终于看出了我的害怕,他惊诧了一瞬,问了一句后又转瞬安慰起了我来,这种温柔的语气,难免不得不让人放松了警惕
我依旧不敢靠近他,他似乎也是怕我害怕,站在床边安静的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互相静静的看着彼此,或许说他是看着,而我择是打量着他
我始终是受不了一位男子与我同在屋檐下的互相打量,最终这片安静的氛围还是由我来打破,我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沈月柔你……你是何人?
我不敢抬头看他,怕他随时会对自己不利,身上盖着可抓住的被子,成了我唯一的保护罩
可…若是他硬是要对我做什么,我一介弱女子,怕是反抗都不成吧
空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的名字叫空,是一位旅行者
空昨天,我在一处河流发现你晕倒了,就把你带了回来
他说他叫空,为何只有一个字,难道这是他的小字?
他语气温和,全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或许他有所隐瞒,但目前看来,他确确实实是位正人君子
沈月柔你是说…是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
空嗯
我记得,我是在府中被人给推入河中的,可若是被救也只会在我的房内醒来,可为何,我是在完全陌生的房内醒来
反应过来的我,细细的打量着这间房屋内
这间房屋与自己熟悉的闺房,不对,是与自己十六年来看过的所有房屋大有不同
这里,不是沈府
而我,又是在哪儿?
空你在看什么?对了!这里是骑士团的人共献出的屋子
骑士团?
空你还记得,你没晕之前是在做什么吗,你的家人呢?
没晕之前……我记得…我是在后花园池塘的亭子边坐着
本打算再好好看看府中的一切的,却被人推入了河中
五妹妹,对!我看到了五妹妹的婢女,难道……
沈月柔不…不大会的,她毕竟与我是一个父亲所出生的,怎么可能…
空嗯?你在说什么,是不好透露吗?
空你不说名字也没有关系的
在空抛出两个问题后,我没有及时回答他,而是在想他的问题,甚至把心中所想的话小声的嘀咕了出来
反应过来后,发现失了礼仪时,他也未有任何不满的表情
沈月柔不…我没有不愿透露姓名,只是…刚刚走神了,我在此深感歉意
空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的
空既然没有要隐瞒自己的名字
空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我看着这位自称空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谈吐,和温和的面孔,都让我深深的感到羞愧,我之前竟然觉得救命恩人是登徒子
沈月柔我是沈越侯府庶出二小姐,沈月柔
沈月柔今日这位公子救了我,我深感谢意
沈月柔他日,定会通知府中备上厚礼,仪表救命之恩
我坐在床上,在未报完自家姓名之前,是不敢抬头看空的表情的
因此,我未能看到空听完我的话后,有些呆滞的表情,甚至或许说是尴尬又或者是蒙圈
空额……你的名字真好听,其实谢礼不用的,我看到你落水了,肯给是会先救人的
空话说,你是璃月那边的人吗,我看你说话的方式挺像璃月人的
沈月柔不…公子救了我,谢礼是应当的
沈月柔不过…公子所说的璃月,我到是未曾听过,我是汴京人
沈月柔难道…这里不是汴京?
空汴京?不是啊,这里是蒙德城
空嗯…这样吧,我到时候去向别人打听打听,汴京是在哪儿,然后送你回去
什么……这里不是汴京,怎么会呢…
我至少以为掉入河中,为何会出现在不认识的地方,也只是顺着河流出了府中,正巧被这位公子救下,怎么会不在汴京呢?
我原先还在庆幸自己命大,被人推入河中甚至流出府外都能有口气活过来,可现在…
不一样了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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