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覃皱了皱眉。
“再者,二哥是在情绪波动太大的情况吐地血。”谢予鹿悠悠道,“那只能是七日消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毒从下的时间到七日后,如果没有在这个时间内段解,那就没得解药了,以后二哥情绪波动太大,还是会和昨夜一样吐口血,然后昏迷,只能自己缓过来。”
“这个毒说恐怖也不恐怖,但还是不能轻视的,只能静养。”谢予鹿说完,桃花眸看向温风眠,“七日消也不是寻常的毒,御医估计没遇到过,但楼季言是毒圣叱干弘的唯一的弟子,所以有也不奇怪。”
“行了。”谢予覃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吧,不是二弟说你们得起程去边疆吗?回去收拾收拾吧。”
“哦。”谢予鹿应了声。
“还有……”谢予覃看了眼温风眠,目光又落在谢予鹿身上:“别当着我面打情骂俏,爱而不藏,自取其亡。”
“……”
“……我没有!”谢予鹿试图争辩,但下一秒谢予覃的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你那个眼神分明是在撒娇。”
撒没娇谢予鹿不知道,但这句话足以让他不好意思说话了。
谢予鹿瞪着要笑不笑的温风眠,质问:“你还笑,还不是你不配合我!”
“我不想。”
“匹夫竖子,不足为谋!”
温风眠一脸惊讶的样子气得谢予鹿加快了脚步。
然而谢小王爷的气到了晚上就如同漏气的气球般瞬间泄掉了。
温风眠拉过墨发尚在滴水的人儿,垂眸取过对方手里的毛巾。
这些天都是温风眠干这活,谢予鹿也习惯了,还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要睡觉,懒猫似的。
“我的鸳鸯灯呢?”
“放青竹里了。”
“哦。”谢予鹿安静了。
“欸,你给我讲讲边疆那的环境呗。”一直到头发差不多干了,懒猫才动了动,抬眸看着温风眠。
温风眠立刻打消了这人已经石化的念头,
他挑了挑眉:“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析,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说得那么文雅干嘛?显得我很没有文化欸。
谢予鹿无语地盯着对方:“千万不要让朝廷那些老头知道你那么文雅。”他指了指门口,“不让就这将军府的门槛就保不住了。”
温风眠没说话,就看了眼谢予鹿……
然后刚进来的绍娘就看见自家小王爷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要不是被温风眠眼疾手快护住了他的脑袋,不然就该磕到床了。
“瞧不起谁呢?谁不会背诗呢?我也会!”谢予鹿气得脖子都红了,气鼓鼓的样子贼可爱。
绍娘赶紧拦住谢予鹿:“小王爷应当对将军温存些。”
“……”谢予鹿恶狠狠地瞪了眼温风眠。
温风眠则挑了挑眉。
绍娘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来后,谢予鹿再次没有震慑力地瞪着对方。
“这么暴躁啊。”
“呵呵,小心我炸了你。”谢予鹿没有走回去,边赤着脚跑书房边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