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孔雀开屏没得意一会儿，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拍回去，变成小鹌鹑。

“你……你不要不识好歹！”小鹌鹑捂着额头愤愤道。

使得他化成小鹌鹑的手的主人愣了愣，无声地把手覆在他额头上。

谢予鹿愣怔了片刻。

对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老茧的手很温暖，他……也很喜欢。

脸不出息地红了，谢予鹿快速低下头，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过一辈子得了。

“抬头。”

即使不看，谢予鹿也想象得到温风眠是皱着眉的。

记忆的洪水倏然涌进他的大脑……

“抬头”

温风眠的声音低哑得很好听，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暗沉，就像是敢觉醒的雄狮，在寻找猎物……

谢予鹿捏着下巴，下巴上的疼痛使得他桃花眸潋滟无限……

夏末秋初的风吹过，怎么也带不走这暧昧的喘息声……

雄狮找到了他的猎物，他将慢慢品尝，慢慢回味……

谢予鹿抿着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

床靠着窗，而窗子也没半掩着，只留着依稀的月光，温风眠看见对方好似莹润的小脸染上朝霞。

嫣红的唇动了动：“那时候你跟我说的是有人？”

“嗯，对。”温风眠又拿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毛巾，“裴茸儿在”

裴茸儿在……谢予鹿迷糊地想着。

温风眠不喜欢她吗？应该是……然后就亲我，让她看见……她看见了，然后她就会死心？就不会缠着他了……哦，他也知道裴茸儿喜欢他啊！也是，毕竟她的喜欢那么明显。

谢予鹿靠着对方，枕着他有力的臂膀，觉得很安心。

桃花眸映着波光，仿佛炯然的黑色宝石，只是眸波一转，似乎一双明眸重新黯淡下去，语调仍旧很平静：“那你对我……做的事，也是……迫不得已的吗？”

……

温风眠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有看谢予鹿，而是凝视着烛台上摇曳的光晕。

他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他像是在思考，而且思考了很久，久到谢予鹿迷糊地睡着了都没听到答案。

在失去意识前，他想，就这样吧。

既不是你情我愿的事，那这一辈子就这样吧，两人都不要越界。

在感受怀上一重，温风眠才垂下眸。

“我也不知道。”

他明明可以做个假动作的，但当时脑子似乎不属于他，又或许自己是太饥渴了，在看到谢予鹿慌乱的模样，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占有他。

双目莹然，在烛光映衬下便如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在察觉奸细走后，自己还一发不可收拾地按着对方的后脑勺……

捏着对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看着眼角染上的绯红，便不可控制了。

温风眠看着怀里酣睡的人，他的脸上没有涂胭脂，但也如抹上了胭脂般动人。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够理智。

夜风吹得帘栊微微晃动，烛光便似水中的倒影，轻轻漾开。

他的声音像是久久回荡在瀚海里，风吹着沙砾，仿佛是含着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