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海兰从冷宫回来后,便高烧不退,直到三天后才醒来,她决心要争宠,为姐姐和自己报仇。
于是在绣坊为太后缝制万寿如意被时,海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成功在绣坊偶遇了皇帝。
并且因为孝心可嘉,皇帝对她十分满意,当天夜里便召幸了海兰,打破了令贵人独宠的局面。
钟粹宫,后殿。
“岂有此理!”郑宝儿小手一挥,桌子上的一套瓷器,瞬间’噼里啪啦’碎做一地。
可心以及一众宫女太监,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她娇俏的小脸上气得涨红,怒不可遏道:“这个海贵人,竟敢公然挑衅本主儿。”
进忠刚领着几个小太监,走到殿门外,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身后的小太监们好奇的对视一眼。
他眼神阴鸷的看了一圈,吓得他们立马低下头不敢乱看,进忠让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回去吧!
看他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寸心立马一愣,等看到他摆了摆手后,以为是皇上有话让他单独带到,立马带着所有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半卧在炕上的少女娇媚动人,她娇艳的小脸上略施薄薄的脂粉,嘴唇上抹着殷红的口脂。
在昏暗的暖阁里,如同一颗粉色南珠熠熠生辉,只可惜此刻她那双波光粼粼的杏眼微阖,看不到里头总是含情脉脉的眸子。
“主儿。”进忠喉头一紧,不知不觉上前摸了摸她白皙的小脸,喃喃道。
郑宝儿起先以为是皇上,或者是永璜,正准备玩一个欲擒故纵时,便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她陡然睁开双眼,便见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正痴痴的看着她,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的脸颊,郑宝儿秀眉紧蹙,起身呵斥道:“大胆!”
见她一脸厌恶的样子,进忠心中难过不已,现在的他还没有日后的邪魅,还只是个有点儿心思的小太监。
“奴才该死!”进忠连忙跪在她的脚下,咬了咬牙,道:“还请主儿息怒。”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郑宝儿丝毫不留情面,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斥责道:“本小主也是你能碰的?”
“主儿,主儿,奴才能为主儿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不怕。”进忠不顾胸口的阵阵痛意,便双膝跪行又爬到她脚下,抱着她的腿,哀求道:“求您可怜可怜奴才罢!”
郑宝儿坐在炕沿上一言不发,暗自思索了起来,半晌才说道:“起来吧!好歹也是御前伺候的,叫人看见你这副模样,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主儿。”进忠动作一顿,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惊喜道:“您。。。”
“今儿,我饶你一回,你该怎么报答我?”郑宝儿捏着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温声细语道。
进忠脑子极速运转,道:“奴才往后命都是您的,主儿想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绝无二心。”
“。。。真乖!”郑宝儿见他如此懂事,也起了几分怜悯之心,细白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进忠激动的面皮发红,他呼吸急促,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像极了狂甩尾巴的哈巴狗。
郑宝儿笑的妩媚动人,她柔声说道:“好好为本小主办事儿,若是叫我满意了,重重有赏。”
进忠一脸餍足的离开了钟粹宫,等他走出宫门,正好遇到大阿哥永璜散学归来。
永璜身形微微一顿,疑惑的看着进忠的背影,方才二人擦肩时,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暖香,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