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锣打鼓,十里红妆,满城桃花开遍,落英缤纷,她满心欢喜嫁与她的少年郎。
而此时,状元府内张灯结彩,“囍”字贴得到处都是,京城有名的戏班早已准备就绪,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等待好戏开场。
“噼啪啪啪啪啪~”
爆竹声里,新郎剑眉星目,薄唇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肆意张扬,春风得意,马蹄声急,他携手新娘款款而来。夫妻三拜,新人礼成,好戏开场。
一步一情,咿咿呀呀里,唱的是他乡遇故知。台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贺的是才子佳人、洞房花烛之喜。
“喂,谢兄?谢兄,谢兄!”
“怎么了?”
“回神了,谢兄。你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戏子看?恶狠狠的,你仇人”
谢关州闻言顿了顿,暗暗调整了下,端起酒杯,笑地满面春风,“王兄说笑了,某只是觉得这出戏唱地不错。来,走一个!”
俄而,一曲唱罢新戏开场。谢关州也打着敬酒的幌子到了幕后。
“怎的,江南太热,数钱无趣,这区区状元府也配宋小姐屈尊降贵扮作戏子混进来?”
宋窈窈双手搅在一起,语气略显慌张,“你都,知道了?”
“是,我不仅知道,我还领教过。麻袋的滋味,宋小姐也想了解?”
“小呆子,我那时不肯见你是因为……麻袋?你被人打了?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招惹,呵”。谢关州双手攥成拳,紧了又紧,“宋小姐,在故事的开始,是你先招惹的我。,是你在我家道中落时说有你在,是你在我想要自我封闭时说要做我一辈子的小太阳,是你在七夕的时候吵着要出去看花灯,是你……罢了,你在江南几次三番派人羞辱于我,命人打我,说你我前尘尽断,莫要纠缠。”
“所以,宋窈窈,你趁我大婚之日前来做什么?”
宋窈窈猛然抬头,果不其然,她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浓浓的戒备以及恨意。宋窈窈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砍着,疼极了。小呆子在江南受了很多委屈吧,可我根本不会也做不了那些伤人的事啊。
宋窈窈张口正欲解释,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于是赶忙道,“谢公子,你信我,那些事不是我干的。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三日后来戏楼,我与你解释清楚。”
“好。”
看着谢关州匆匆避嫌的身影,宋窈窈苦笑了一声,抬手缓缓失去眼角的泪,倔强地望向远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