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猗窝座太慢了，炼狱杏寿郎，太慢了！

猗窝座一把把炼狱杏寿郎按在地上，他蹙起眉，手中的力道很快便散去

猗窝座总结经验，杏寿郎。我不认为除了终式以外以外的招式没有破解之法，可半个月以来，你却只破解了一半！

诶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略————（皇化？赶紧划了）

上弦之鬼有些着急，这些炼狱杏寿郎自然是看在眼里，一如这半个月以来拍打对方的肩膀

猎鬼人看着上弦鬼在这样轻微地拍打中控制好气息，最终无奈地做到他身边

炼狱杏寿郎弯了弯嘴角，却很认真地说道

炼狱杏寿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猗窝座摇了摇头，将对方推到阳光下

猗窝座待一会儿再过来，以防万一。

这是猗窝座与杏寿郎的约定

上弦之鬼要求人类在战斗后结束必须去阳光下恢复体力，如果他在这期间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往阳光下跑

杏寿郎按照约定，在冬末逐渐回温的阳光里坐下，遥望着阴影里独自采集自己血液的鬼

自半个月前猗窝座发生了些令杏寿郎感到意外地变化后，他觉得眼前的鬼越来越贴近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猗窝座偶尔会发呆，在片刻的恍然后流露出悲伤的表情

而大部分时间，他会追随阳光的温暖，喜欢在白天与杏寿郎贴在一起

如果得到杏寿郎的允许，就会直接抱住青年不撒手

杏寿郎猜测猗窝座的人性或许在逐渐恢复，可他也看到了寺庙里各种的血迹

猗窝座在夜里肯定做了些什么，并且频率越来越高，以维持着当下战斗的名义培养一个人类强者的、背离鬼的生存法则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没有道破这点，也不敢

他在几日前收到了主公传来的信息，产屋敷的家族直接告诉他了一部分秘密情报——鬼舞辻无惨能掌控几乎所有的鬼，上弦也不例外

（而有时候，打破自己的头颅以切断那一瞬与鬼王血脉的连接便能进入短暂的空白期，变相隐瞒自己的那一刻的想法和情绪波动。）

猗窝座这么做事为了什么，杏寿郎能猜到一部分

可如果他没有得除此前猗窝座所抛给他问题的答案，猗窝座大抵也未能完成给杏寿郎所提出答案的问题吧

想到这，杏寿郎胸口有些难受

这股陌生的情绪也令他感到揪心与烦闷，即使在阳光下，他也不觉得多么温暖

他看向不远处的鬼

猗窝座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即使他不需要这么做

杏寿郎已经许久没在非战斗的情况下感受到最初那个月来自鬼欣赏与占有的目光了

猗窝座压制着自己的欲望，越来越不像炼狱杏寿郎口中所说的鬼了

杏寿郎起身带着阳光的温暖来到猗窝座近前，上弦之鬼睁开眼，金色的眸子里是令人感到不快的数字

‘为自己做点什么’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角落呢喃。顺应本心

杏寿郎蹲下身，张开双臂，第一次主动拥抱了身前的鬼

猗窝座瞬间僵硬了身子，他瞪大眼睛在杏寿郎温热的怀抱里发着抖

（你在干什么？杏寿郎？）

猗窝座下意识攥紧猎鬼人的衣服，耳畔传来对方低沉的呼吸声，带着些许鼓励与担心

炼狱杏寿郎我不知道你回忆起了少有关‘人’的部分。但不论发生什么，都请你不要放弃获得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