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笙不是胆子大的人,此刻却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腔孤勇,倏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开了阳台门。
黑色身影始终站在原地,眼下距离近了,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终于能够确认来者并不是鬼,而是——
边伯贤。
愣了片刻,她刚想说话,却见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的将她的嘴捂住,下一秒就搂着她回到了屋子里。
“唔……”
夏楚笙蹙眉,一边拽他的衣服一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边伯贤眼眸低垂着,将唇凑到她耳边:“外面摄像机还开着。”
就这么一句话,她便当即停住了挣扎。
夏楚笙松开攥他衣服的手,察觉到他反手关掉了阳台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等着他把她放开。
可谁知她刚有所松懈,眼前便倏地一黑——
不得不承认,边伯贤确实放开她了,但却转变成另一种禁锢。
葡萄的香甜味道弥漫在唇间,随着舔吮的动作一点点被压入到口腔深处。
女孩睡前吃的那颗葡萄,边伯贤此刻以另一种方式尝到了它的味道。
夏楚笙被抵在墙上,呼吸不稳地被迫仰头和他接吻。身后是坚硬的墙体,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膛,她避无可避,伸手试图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按住。
因为这个动作,她被迫挺起了身体,柔软丝绸包裹的弧度就这么往他怀里送去。他俯身,更紧密地贴住了她,肌肤隔着衣料摩擦,燃起热烈的快意,钻进骨头里,生起一阵难耐的痒。
“边……”
她挣扎着喘息出声,然而却没有用处,唇舌被肆无忌惮地侵犯,他来势汹涌如潮,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
门外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安琪姐,你睡了吗?”
是司絮。
夏楚笙一惊,如梦初醒般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边伯贤蹙眉,终于退开,薄唇上一片湿润的水光,彰显着刚刚亲吻的激烈。
他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伸手搂住她的腰,似乎还想继续。
夏楚笙则下意识躲开,抬起手从后面揪他的头发,然后对着门外喊:
“什么事?”
门外的司絮正端着杯热牛奶,脸上笑意温婉,“安琪姐,我来给你送杯牛奶,顺便聊聊天。”
“不用了,我牛奶过敏,谢谢你的好意。”
司絮闻言面色一僵,“是我冒昧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早点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夏楚笙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刚要发作,就见某人的唇上正慢慢渗出血迹,让人难以忽视。
边伯贤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唇上,伸手往刺痛处抹了一下,指尖上一片血色。
“活该。”她有些心虚,“谁让你突然来亲我。”
边伯贤微微勾唇,抬手边整理她乱糟糟的头发,边开口,“没什么话跟我说?”
夏楚笙躲开他的手,“这句话不该我问你?”
“现在还不能说。”
知道她在问什么,边伯贤也只是淡淡笑着,回答的内容却让人来气。
夏楚笙没劲的撇了撇嘴,下一秒就听男人反过来问,“你呢?”
我?
“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插科打诨的两个词,就这么不正经的从她嘴里丢了出来。
边伯贤缓缓弯下腰抱住她,嗓音温柔又带着些无奈,“还以为你会高兴。”
夏楚笙捏着他衣摆,嘟囔,“你以为就是你以为啊……”
“那就是高兴?”
边伯贤试探着追问。
“有,有点儿吧……”
“那再亲两口。”
夏楚笙忙拽住他头发,小声但凶狠:
“边伯贤,你别给我发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