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全（3）

南歌并未久留，趁着防守松懈，溜了出去。

曹德全府中戒备森严，她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在夜里得以进出。

门外，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冬雪抱着剑在等着南歌。

见南歌出来了，冬雪迎上来：“姑娘此番怎的如此久？若不是因为没看到烟火信号，我都要闯进去了。”

“有事耽搁了些。”南歌不愿在此地多作停留，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南风馆去。”

冬雪应一声“是”，便护着南歌一路赶回了南风馆。

一路赶回南风馆，天已微微泛着鱼肚白。南歌困得不行，交代了冬雪几句，便褪下夜行衣去补觉。

“冬雪，除了刚刚交代你的那些，你务必记住，午时之前谁也不许来找我！”南歌丢下这几句，倒头就睡。

这次看似一时兴起的夜闯曹府，其实已经谋划了月余，从路线到如何绕开巡逻的侍卫，从接应到意外发生如何应对，她们演练了不下十次。

唯一让南歌害怕的，就是这件事她是瞒着宋铮进行的。

南歌想的是，如果实在不幸，真出了什么事，宋铮既不知情，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可是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南歌再三警告知情者不许透露给宋铮，否则她严惩不贷，但宋铮神通广大，探子遍布四面八方，到底还是知道了。

宋铮得到消息时，南歌已溜回了南风馆。他怒不可遏，命令平安备马，准备找到南歌狠狠质问她一番。

平安就算提醒宋铮他现在惹恼了皇上和程宰相，最好还是待在府里，奈何怎么也劝不住，宋铮坚持出府。

平安一边暗暗吐槽自己摊上了个胆大的主儿，一边为宋铮备马。

“你就留在府中吧，近日事多，你在府中有个照应。”宋铮交代平安。

平侍卫叫苦不迭：“王爷，我跟着您才叫有个照应呢！”

宋铮一记眼风扫过来，平安便乖乖闭了嘴。

然而……当宋铮马不停蹄地赶到南风馆时，却被告知南歌闭门谁也不见。

“她可是受了重伤？！”宋铮一脸担心，急急地要往南歌屋里去。

“不，不是啊王爷……”夏蝉试图劝说九王爷别去。

“那她可是……”宋铮话还没说完，便被冬雪拦了下来：“王爷，您曾说我们四姐妹跟了叶姑娘，以后便就是姑娘的人了，有什么事，先听姑娘的，再听您的。”

“是。可是……”宋铮一脸焦灼，“我总要看上一眼才能放下心来——更何况，这丫头本事见长，都敢瞒着我夜闯曹府了！”

“王爷……姑娘她在补觉。”秋月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告诉了宋铮。

“嘶——”宋铮倒吸了一口凉气：“本王知道了。”

南歌这人，可以早睡早起，可以晚睡晚起，可以早睡晚起，但绝对不能晚睡早起——不然她会吃人的！！！

宋铮有幸见过一次，就一次，晚睡早起的南歌——她看人的眼神那真是吓死人都不够，还要吓死人变成的鬼！

“王爷，姑娘交代了几件事，送消息的人估计现在刚到您府上。既然您来了，那就由我当面汇报给您吧！”冬雪道。

“嗯。”宋铮随冬雪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