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5）

将近午膳时分，有人来传，说是有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想同老板娘喝一杯碧潭飘雪。

徐轩阳一脸警觉：“是出什么事了吗姐姐？”

“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当朝武安侯，顾川，来找我了。”南歌微微一笑，“请他到香榭亭一聚吧。”

来人得了令，去往前厅。

徐轩阳却因为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好半天回不过神来，隐隐的，有些危机感。

“姐姐，我也一起去吧。”徐轩阳试图阻止二人单独相处。

“奴婢们也一起。”春夏秋冬四姐妹是得了宋铮的令的，不能让他们俩人单独相处。

“不必，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我同顾家哥哥有事要谈。”南歌摆摆手，施施然而去。

身后，是忧心忡忡的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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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亭，南歌与顾川相对而坐。

“这季节，碧潭飘雪难得，文哥哥你快尝尝。”南歌为顾川和自己斟上茶。

“你是……阿卿妹妹？怎么长得和昨晚不大一样了？”顾川一脸迷惑。

“文哥哥别急，阿卿为你细细道来。”

于是叶南歌从自己被抄家，流落青楼不久幸得南怀瑾搭救，拜南怀瑾为师；讲到在归去来兮阁习文习武习得易容术，昨晚和今日看起来长的不同，就是因为昨晚用了点易容术；再讲到无意中救下九王爷，后又为了铲除曹贼，与九王爷宋铮结盟；最后讲到自己受九王爷之邀，成为南风馆的老板娘，为他做事。

顾川越听越揪心：他的小姑娘，本来应该风风光光地嫁给他，如今该在武安侯府安安生生地做她的侯府夫人啊！如今却是，颠簸流离，又过上了刀尖舔血的日子……

“阿卿，若是你愿意，我选个日子风风光光来娶你，可好？”顾川从小就对他的小姑娘情根深种，如今更是心疼不已，只想让小姑娘远离是非，平平安安地过好下半生。

“哥哥，你现在该唤我南歌了，我如今是南风馆的老板娘，叶南歌。”

“而且文哥哥，我现在有自己的目标，有想做的事，我想报仇，想为叶家翻案，也想，为黎朝清清朝政。”

“至于儿女情长，我一时并不想考虑。况且，我一直都是拿你当哥哥的呀。”

“我叶家既然已经亡了，那纸婚约，就当它废了吧。”

南歌说完，静静地看着顾川。

顾川沉默了许久，开口：“哥哥永远支持你，等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等你想通了，那纸婚约依然作数，好吗？”

南歌抿了口碧潭飘雪，用无言代替回答。

“卿卿既然不想嫁你，你又何必强求？”宋铮不知何时来的，似乎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王爷不是君子么，怎么还爱听人墙角呢？”顾川没好气的呛宋铮。

“本王的地盘，本王想来就来！”宋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不错，碧潭飘雪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顾川见他目中无人，又顾忌他的身份，不好发作，于是告辞：“阿卿……哦，南歌，那哥哥先走了，有需要随时来武安侯府找哥哥。”

“好。”南歌笑盈盈的。

顾川走后，宋铮看着南歌，气不打一出来：“这大中午的饭都不吃就私会呢？！”

“王爷慎言。一来您也看到了，我们只不过是老友闲谈；二来这青天白日，我二人清清白白，您别血口喷人；三来嘛，”南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什么？”宋铮不明所以。

“三来嘛，您吃饭了吗？”南歌转移话题。

“还没有，老板娘不好生款待我一番？”宋铮抿了口茶。

“这倒是稀罕，王爷您不在自己府上吃珍馐美食，却来我们南风馆蹭吃蹭喝。”南歌挥挥手，让春花上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