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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管她为何要走，但当归知道，一旦狄飞惊回来发现阿九不见了，绝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因此，她才绝望。

好在阿九也没有想让她去死的意思。

她亲自弯腰扶了当归起来，声音温柔“我不得不走，但你若是愿意，也能跟我一起走。”

顿了顿，又开口“大堂主回来后，我自会与他解释，不会牵连你的。”

阿九从不排斥狄飞惊，但在相处之中，谁掌握主动，也是一门学问的。

离开这里之前，自然狄飞惊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离开之后，那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六分半堂离开，阿九住进了新屋子。

教坊司后院单独的小院子里，她不必接客，因为她是要被送给贵人的。

但却需要偶尔露面献艺，因为贵人身份高贵，漂亮的女子那样多，并不是每一个都有资格被送上去。

她必须要有足够的名气，才值得被送上去。

比如，曾经真定府第一美人，第一花魁，第一琴师……等等的称号。

那都是她价值的体现。

至于贞洁，反而并不是最重要的，官家纳妃尚且不要求贞洁之身呢！

更何况，她本就是教坊司出身，哪怕她说自己冰清玉洁、干干净净，也不会有人信的。

短短半月，教坊司来了个天下第一美人，琴艺出神入化，可引百鸟聆听，一舞乱乾坤之说，便已响彻京都。

阿九的目的达到，最近反而闲下来了。

天青色的帘子被掀开，半夏拎着茶壶进来，一边沏茶，一边同阿九细语。

“姑娘，秦妈妈叫人传话，今夜有一场演出，请您准备着。”

阿九拨了拨琴弦，不甚在意的点头“舞和琴都表演过了，今夜换鼓上舞吧！”

“那奴婢叫人通知妈妈准备。”

“嗯，当归呢？这些日子如何了？”

阿九抿了一口茶，她身子不好，即便是外头烈阳当空，也是喝的热茶。

当归自跟她回来过后，就有些消极怠工，阿九对此到没说什么，只让半夏好生盯着她就是。

“倒是好像缓过来了，眼里能看得见活儿，也没有一副要死的模样了。”

“那就好，再晾她几天，你觉得合适了就带来见我。”

“你是一直伺候我的人，我自是信你，如今我身边人多了，还要你多费心才是。”

“你也知道，我如今看着风光，可一着不慎怕是就得身首异处，我孤身一人在这风月场上，无人可依、无人可信，只能多辛苦你了。”

这番话一出，半夏当时就跪下了。

她虽然不是从一开始就伺候阿九的人，可她伺候阿九的时间也不短了。

说是主仆，但用相依为命来形容也差不离了，这么想着，半夏诚恳的磕了一个头。

“姑娘放心，半夏是姑娘的丫头，自然以姑娘的意愿为先。”

阿九唇角翘了翘，她就知道这丫头听得懂的。

既然是她的丫头，那自然不管是秦妈妈还是刘妈妈，又或者是大堂主还是什么贵人，首先就得把阿九放在第一位，阿九的命令才是第一要紧的。

阿绾第十章没办法了，一直被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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