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四

第四章

王小石咽了咽喉咙，只觉得要命。

“阿九……”

而阿九呢？她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但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若有似无的放在王小石胸口，修长匀称的长腿，在挣扎间好似无意的踢了一下。

王小石最后的一丝理智，就此坍塌。

……

……

待云雨方歇，已是天光大亮。

阿九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洗澡都是昏昏沉沉的让王小石抱着去洗的。

看着阿九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王小石脸上越发的愧疚，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一个女子呢！

更何况，还是一个才认识不过几日的女子。

“阿九，对不住。”

“公子不必致歉，阿九不怪你。”

阿九心想，不说原身就是教坊司出身，哪怕是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和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男子发生这样的事，在古代已经就是原罪了。

就说她本身，自生了灵智起就跟了前主人，而前主人又是合欢宗的宗主，最是荤素不忌。

如此一来，难道指望她冰清玉洁吗？

因此，她勾着王小石胡闹了一晚，无非是希望受他气运多庇护一些日子罢了。

所以，实在不必觉得对不住她，反正各取所需嘛！

阿九这么说着，王小石却实在是个厚道人，他思虑片刻开口。

“你放心，待我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便回山上请师父提亲，娶你为妻。”

“你要娶我？”

阿九的惊讶做不得假，本来困倦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一下却是彻底的清醒了。

王小石比她还惊讶“我自然要娶你的。”

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叫他坏了清白身子，他若是不负责任，岂不是逼着人姑娘去死吗？

“我王小石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是手上的事实在是无法推迟，便只能烦你多等我一些时日，阿九不要多想。”

阿九直直的看着王小石，直把他看的脸都红了，也不见他有何心虚之类的情绪，相反，他眼神坚定，一片坦诚。

阿九沉默了。

不是他想不想负责的问题，是她不想负责呀！

“公子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家住何方，家中几人？”

阿九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语气温柔却又有些淡漠。

不待王小石回答，她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阿九是真定府教坊司乐工，也称官伎。”

“此次进京，乃是镇定知府送去东京为贵人取乐的。”

“阿九乃贱籍，配不上公子，方才那些话，以后就不必说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与公子相识的这些日子，阿九很欢喜，原不该生了妄想，与公子有了这番牵扯，还请公子莫要怪我。”

“阿九是身不由己的官伎，不敢求常伴公子身侧，只求公子他日来了京城，得空去瞧瞧阿九便知足了。”

毕竟，舍不得气运。

阿九低垂着脑袋，柔声软语的缓缓道来，然而王小石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是震惊于阿九的身份，但并没有看不起她这一说，只是太过于惊讶了，所以未曾反应过来罢了。

如今听得她说的这些话，那真是字字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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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绾得空就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