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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卖灵芝上大学

都市残魂记

吃完母亲做的老母鸡炖香菇和小河虾炒韭菜,已经快十一点了,封岚的父亲封潇还在林中采药还没回来,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封岚向母亲问道:

“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出门的,天快要下雨了,他带伞了吗?”

“早上四点多天刚亮就出门了,带了,你放心吧,一会估摸着就该回来了,你身体弱,好好在家养着,准备过两天上学的东西,别操心你父亲了。”刘洛花一边在厨房洗着碗,一边回应着儿子。

封岚听母亲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担心父亲了。进而转身走到屋里,收拾和准备着去大学的东西。

晚些时候,封岚的父亲封潇回来了,除了常规的草药外,他手里还带回来了一株灵芝,刘洛花一看这个灵芝,马上嚷嚷着封岚快点出来,看你父亲今天在山上采到了什么。

封岚闻声跑了出来,只见父亲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灵芝,灵芝通体棕黄偏红,色泽光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野生灵芝。

封潇看了一眼封岚和刘洛花道:“有了这个,封岚的学费就有着落了,明天封岚跟我一起去县里一趟吧,把这个野生灵芝卖了,给你采买点大学的生活用品,剩下的钱+我和你母亲这几年攒的钱,应该够你大一到大四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封岚看着这个身高不过165,晒的黝黑的中年男人,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难过和愧疚,想想自己还一心想要去外面打工,没想到父亲却一直在为自己上大学的学费在省吃俭用,这几年真是苦了父母了。封岚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好好上大学,学东西,将来找份好工作,赚大钱,报答父母。

下午的时间,封岚和父母一起收拾了家里,把封岚该上大学要准备的一些东西,先准备了一下。

很快,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封岚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今天下午虽然是简单的收拾家,但是对于初愈的封岚来说,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气神了,疲倦的封岚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想。在梦中,封岚梦到了自己大学毕业了,还进了一家外企工作,一个月工资一万多……

第二天早上5点多钟,封岚便被封潇叫起床了,在朦胧中,封岚穿好了衣服,洗漱完,跟随着父亲出了门。他两今天的主要任务便是去县城里,找到一个有钱而且识货的买主,把这个野生灵芝买走。这样封岚的学费就稳妥了,而且还能剩一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

搭乘着村里的驴车,走出山里以后,再搭乘镇上的拖拉机,就能够到县城。慢是慢了点,但是价钱也是没话说,两个人3块钱,现在到哪去找这么便宜的车座?对于封潇这样的老农民来说,时间不是钱,钱才是钱。所以他宁愿慢一点,起早一点坐拖拉机去县城,也不会在镇子上打出租车快一点去县城。

兜兜转转4个多小时,上午十点左右,封岚和父亲来到了怀古县县城里,在经过20多天前来过的紫罗兰大酒店的时候,封岚感觉自己和同学聚会的事情仿佛是在昨天一样。封潇看着愣神的封岚,轻轻拍了一下封岚的肩膀说:“下车了儿子,我们先去问问这个大酒店里的人收不收这个灵芝。”

下了拖拉机,封岚跟在封潇的后面走向了紫罗兰大酒店。还没走到酒店门口,他们两个便被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拦了下来。

“哎,你们两个是干嘛的?”

“我们是来这里找你们大堂经理的”,封潇一边想继续往里走,一边回答道。

“找我们经理,你们提前有约吗?”其中一个保安斜眼看了一眼封潇傲慢的问道。

“保安大哥,我们就是卖点东西给你们经理,卖完就走了”,封潇客客气气陪笑着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没预约别挡在门口,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这是酒店,又不是菜市场。”说着,两个保安就想把封潇和封岚往外面轰。封岚一看这架势,马上高声道:“我们来你们这里就是客人,哪有酒店开门做生意的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啊?我要投诉你们”。

两个保安一听封岚这么一说,相视一笑。其中一个20多岁的年轻点的保安,用警棍指着封岚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赶紧滚,别一会我们用棍子请你们两个走”。说着这个保安做了一个用棍子打人的动作。封潇一看马上要打架的样子,赶紧拉着封岚的手说:“算了算了,走,封岚我们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说着封潇拉着封岚离开了紫罗兰大酒店的门口,封岚狠狠的回头看了一样这两个保安,又抬头看了一眼紫罗兰大酒店三个字,心里不平的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成为这里的主人,让你们两个仗势欺人的家伙卷铺盖滚蛋。

想到这里,封岚的心里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虽然现在看来,这可能只是一种阿Q精神安慰法,但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或许有一天,这个紫罗兰大酒店真的就成了封岚的呢?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么‘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封潇带着封岚继续在县城寻找着买家,他们两个跑了大半个县城,最后在一家中医药材铺里找到了一个愿意购买这个灵芝的医生,不过价格要远远低于封潇的心理价位的。原本想,这个灵芝至少是有一百年的芝龄的,怎么也能卖一万块钱吧,没想到,这个医生只愿意给4000块钱,还说,这给的就不少,这些年灵芝的市场价格越来越低了,这个价格很合理了。

封潇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后咬咬牙,对医生说,多加500块钱吧老板,我孩子上学的学费还不够,差一点点。医生看着封潇指着的封岚,叹了口气道:

“好吧,看在孩子上学的份上,4500吧,我主要是买回去给我老母亲用,而且你孩子上学又着急用钱,要不这4500我是不会买的。”封岚看着对医生一脸感激的父亲,忽然觉得人如果活在底层,真的是没有任何公平可言,明明价值1万块钱的东西,硬生生的被砍掉了一半的价钱,关键是你不卖,只能自己拿回家。但是如果你有资源有平台有关系和地位,就拿这一颗灵芝来说,至少能买12000以上的。所以,人一辈子还是应该往上爬才对,看来之前看村里那些初中没毕业的玩伴在外面打工,自己也要去打工的想法是不对的。

卖完灵芝,封潇接过钱,将4000块钱装在了衣服里面的兜里,剩下的500块钱递给封岚并说:

“去买两套新衣服吧,后天就去学校报到了,你就要是个大学生了,可不能还穿高中的校服。我先回去采草药了,你买完了也早点回来。”

封岚目送这个中年男人离开后,转身走向了县城的衣服批发市场,这里的衣服质量还行,但是价钱要明显的比衣服店里的便宜许多,每年过年母亲都会带着封岚在这里挑选过年的新衣服。所以,这次去大学生活,封岚决定也在这里买衣服就行,毕竟质量和价钱自己都能接受。

在服装批发市场逛了半个多小时,封岚挑了一件衬衫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套运动服,一共花了不到200块钱。买完衣服,封岚刚准备离开服装批发市场,却被一伙人喊住了。

“哎,封岚?”

封岚一听有人喊自己,条件反射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同村的封疆、阿迪、顾涛、周光他们几个,他们现在在县城夜总会里当内保。说是内保,其实还兼顾服务员,甚至是一些特殊服务的工作。毕竟面对富婆给出的高额服务费,很少有年轻的小伙子能够忍住不动心的。

彼此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这群小青年便邀请封岚去他们店里坐坐,玩一会儿,一看时间还早,刚到12点,封岚便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封岚看着这些昔日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们,如今个个都是白衬衫,小皮鞋西服裤的穿着,看着还真有几分现代都市精英范的感觉,要不是知道他们在夜总会上班,还以为他们是坐在5A写字楼里精致的小资白领呢。

封岚跟着村里出来的这群小伙伴径直来到了县城里名气最大的“帝尊不夜城”。白天这个点人并不多,晚上这里才是大家狂欢的天堂,封岚在村里的哥哥们的带领下,参观了这个夜总会的各个包间,也顺手玩了两把这里的高端有趣的KTV娱乐器材。封岚不禁感慨,有钱真的是可以如此逍遥且快活啊!

和他们吹了一会儿牛逼,封岚掏出了799元买的山寨手机,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3点一刻,差不多该回家了,要不晚上山路一个人走起来多少有点不安全的。

村里的小伙伴知道封岚是该回去了,也没有过多的挽留,但是当得知封岚考上了大学,他们还是一起凑了2000块钱递给了封岚,毕竟这是他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他们这群混社会的出来好几年了,都早已明白,还是多读一点书有用,尤其是未来,互联网时代,知识技术竞争时代。同村的人如果能够出来一两个牛逼一点的大学生、精英,自己也都能沾个光。

再三推脱不了的情况下,封岚只好收下了小伙伴们的这份心意之礼。告别了这群小伙伴,封岚坐上了回草农湾的拖拉机,拖拖拖,坐上我心爱的拖拉机,他永远都不会给我惊喜,拖拖拖……

还有1天的时间,封岚就要去学校报到了,未来的大学会是什么样?封岚的心里及期待又好奇。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他更好奇,就是昨天爷爷跟他讲的关于“江龙的故事”。想到这里,封岚决定回家的时候,要找爷爷,看看那本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婆娑江源记》,好好研究一下草农湾与婆娑江江龙之间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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