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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嘿，听着，女士
Glass我知道你迷恋着他
Glass但一日三餐只喝咖啡
Glass两败俱伤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一个猝死，一个忙死。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耐烦地哼唧了两声。
“小杂种，把电话给我的甜心卢锡安。”
格拉斯拿着电话朝卢锡安示意，后者瞪大眼睛猛地摇头。
Glass好吧，穿杂牌衣服的小妞
“嘿！我穿什么衣服碍着你什么事了！”
Glass我是不是杂交品种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把电话给他，我申请和人对话。”
格拉斯的冷笑：
Glass哦吼吼，申请不通过
Glass只能和我这样的小杂种对话，真是让人遗憾
电话里传来呲呲啦啦的声响，以及两下奇怪的敲击声，格拉斯静静听着女人烦躁的咒骂，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平复心情。
"You son of bitch! If I… If I…"
格拉斯挑眉，接下：
GlassHad a hammer?
（有一把铁锤？）
他听见女人笑了一声，多半是被气笑了。
“那我就把你的脑袋锤烂！”
Glass喔呜，但我认为你得三思
Glass因为我有个“汉尼拔”朋友
Glass他可不是好惹的
女人骂了句“神经病”挂了电话，格拉斯笑着看向卢锡安。
Glass她怕了
卢锡安：我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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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格拉斯遭到了匿名投诉。
投诉者声称格拉斯辱骂顾客，甚至可能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
明显是那个女人做的。
格拉斯并没有当回事，还嘲笑那个女人：匿了，但没完全匿。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老板让人打来了电话，大方又“善解人意”地提出：他可以报销格拉斯的医药费——关于预约精神科医生，甚至进行诊疗的费用。
格拉斯：我（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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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我没病！我精神很正常！
Glass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两个保安左右架着格拉斯的手臂，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Glass卢锡安！你得跟他们解释一下！
“我跟老板打过电话了，他执意要你去看医生，我也没办法…”
Glass哦哦哦哦我们的老板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Glass那个女人的铁锤一定敲在了他的脑门上！
保安粗暴地把他拖走，格拉斯一路上试着和他们讲道理，在路上公开表演极限拉扯，一直到了医院，他觉得自己嗓子在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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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做完了所有检查，在等结果的时候，他瞄了眼前台的护士，老熟人了，还有那台熟悉的电话机。
Glass好吧好吧好吧
Glass你们总得让我打个电话
如愿以偿地拨通号码，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钱德勒一定很担心他。
但这破电话机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又拨通了莫妮卡家里的电话。
Monica嗨！
Glass嗨，莫妮卡
Glass钱德勒在吗？
Monica在，大家都在
Monica怎么了？
格拉斯隐约听到了一阵欢笑声。
Glass你们在干什么？
Monica玩扑克
GlassWhat?
Monica钱德勒他们在教我们玩扑克
Glass……
几秒钟过去了，格拉斯一直没出声。
Monica格拉斯？
Monica你有什么事吗？
Joey嘿！莫妮卡快点！该你了！
Chandler虽然照你们的方法没有任何意义
Chandler但最好快点
Glass……
Glassos：玩得挺开心啊
莫妮卡朝他们点了点头，仔细分辨着电话里的声音。
Monica你还好吗亲爱的？
GlassNo… no, nothing.
Glass你们玩得开心
MonicaOkay, bye.
GlassBye.
……
格拉斯看了看木头似的两名保安，撇了撇嘴，把双臂重新交出去。
Glass走吧…
Glass顺便我再办一张医院的永久居住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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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家里，三位扑克新手自然斗不过狡猾的男生们…
输钱的同时，脑子也清醒了些。
Monica对了，刚刚格拉斯打电话过来
Chandler刚刚？
钱德勒挑眉，他们已经在牌桌上黏了至少半个小时了，哪来的“刚刚”？
Monica好吧…也许…
Monica一个小时前？
Rachel有什么事吗？
Monica没有
……
Ross你确定？
Chandler所以他打电话是为了say hello?
莫妮卡皱着眉走到电话机前，试图以这种方式帮助自己回忆。
Monica好像是…
Monica哦！他问钱德勒在吗
钱德勒整理扑克的手顿住了，嘴角的笑容淡了淡。
ChandlerAnd…?
Monica他问我们在干什么
Monica没错，他就说了这些
收拾的差不多的扑克又扔回了桌上，钱德勒起身穿上外套。
Chandler他没有说他在哪吗？
莫妮卡努着嘴想了想，摇头。
MonicaNo.
Rachel怎么了？
钱德勒没理她，转身就离开了。
Rachel……？
菲比食指绕着刘海，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一脸兴奋地看着乔伊。
Phoebe你猜怎么着？
Phoebe他肯定是在和条子斗智斗勇！
乔伊愣了一下，信号接通，嘴巴张成“O”形坐到菲比对面。
Phoebe哦！
Phoebe没准儿他是被外星人抓走了！
这下其他人都懵了，他们不记得还有这么个梗。
Phoebe你们忘了吗？
Phoebe那个糟糕又甜蜜的圣诞晚宴！
PhoebeHe saved us!
（他拯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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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dler为什么？
Chandler为什么回来了不打电话？！
钱德勒屁股着火似的在周围街区找了个底朝天，被汗敷了一层水膜的手推开家门，发现自己找了半天没找到的人居然就好好地坐在家里。
大晚上跑了一身汗的钱德勒心里一股火气涌了上来，跑到他面前就发脾气。
格拉斯垂着头，很低，钱德勒都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裸露的后颈。
看着看着，气就消了一半。
Chandler告诉我原因
格拉斯想抬起头，但因为太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脖子有些僵了，费了点力气才能直视站在自己面前的钱德勒。
Glass你该庆幸
Glass回来见到的不是我和另一个什么人赤身露体躺在一张床上
ChandlerWhat?!
Chandler一起看《小镇春色》？
……
有这几秒钟的时间，钱德勒也回过味来了。
ChandlerOh… honey,
钱德勒立刻就像一只想逗主人开心的小狗，笑呵呵地半跪在主人脚边，两只手搭在膝上，用力摇着尾巴。
Chandler那你消气了吗？
格拉斯看着他，只需要稍微颔首，脖子还是有些酸痛。
他双手捧着眼前人的脸，轻轻用力，那张列起的嘴嘟成了金鱼嘴，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从神经科医生那里积攒的平静突然就变成了委屈，格拉斯撅着嘴揉了揉钱德勒的脸。
GlassYou're so cute…
眼前的人脸迅速放大，安静的空间里，一声清脆“啵唧”让人脸红。
Chandler一会儿我们去罗斯家里聚餐
Chandler只有男孩儿们
格拉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起身就要出发。
钱德勒拉住了他，双臂把他半圈在怀里。
Chandler在那之前…
Chandler我们得来一餐开开胃
Glass那罗斯和乔伊呢？
Chandler哦——去他们的吧
Chandler让他们等着去
ChandlerIt's the Chandlass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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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好了各位
Ross开吃吧！
格拉斯的微笑从看见罗斯端着一盒披萨出现开始消失。
Glass钱德勒，你们管这个叫“聚餐”？
钱德勒笑着拍了拍他肩，然后开调侃罗斯。
Chandler这是从“我爱瑞秋披萨屋”买的吗？
格拉斯挑眉，来了兴趣。
罗斯飞快地瞄了他一眼。
Ross还没笑够吗？
Chandler得了吧
Chandler不然你为什么要学黑DAO电影讲话？
钱德勒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模仿罗斯当时的语气。
Chandler“玩起牌来，我就不是个好人”
格拉斯看着他，摇了摇头。
Glass不对
Chandler不像吗？
Glass你可比他帅多了
Chandler哦吼吼吼伙计
Chandler你这样我会骄傲的
R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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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finished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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