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伶“他呀!不知又跑那儿泡妞去了。”
一提起另一个股东,纪梵伶就头疼。
说曹操曹操到,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潇洒闯入会议室。
颍川秀“黑寡妇,你又在说我坏话?”
梵音“秀人!”
颍川秀“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颍川秀快步走近梵音身旁。
他发觉每个月她总有几天状况不佳,
梵音“我很好,只是在担心藏宝集团的事。”
总不能告诉他她是生理痛吧!梵音习惯性的找藉口。
听起来很合理,虽然放行,但是直揭其锋的确可能树敌,不过颍川秀还是狐疑,一边简报一边偷偷观察她。
颍川秀“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将邀请函和VIP卡一同寄过去,十月份汪家有一次旅行,交代妥当澳洲的颍川饭店和他们接洽,以“最舒服的方式”招待他们一个礼拜。”
颍川秀邪邪一笑,梵音满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瓜。
梵音“做的好!”
纪梵伶“这事我不同意。”
颍川秀“你又不是颍川家的人,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纪梵伶“那她呢?你为何那么听她的话?”
颍川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切!”
梵音觉得腹部的闷痛越来越剧烈,以前都没这么痛的,是因为搭船吗?
颍川秀“梵音,你真的没事吗?”
颍川秀想碰碰她的脸颊,梵音下意识的闪躲,这排斥的动作让大名鼎鼎的颍川家主尴尬受伤。
颍川秀“呃,您的生日派对?”
梵音“我该去吩咐船长靠岸,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好你也快去换衣服吧。”
梵音冷着张睑,优雅起身离去。
*
回到卧室,梵音坐在床沿,沮丧的望着刻意布置充满阳刚之气的装潢摆饰,连自己也无法克制的讽笑。
她的生母在一连夭折四个儿子后,生怕自己会遭受丈夫的冷落。
於是将最小的女儿谎称是男孩,从此她的身份从那个家族多余的五千金转变成尊贵无比的嫡子。
她的童年以养病之名在母亲的亲信家中学习各种知识,当她回到宫里时,已经是任何事皆不需假他人之手的年纪。
所以百年来,除了母亲,无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有很多想法,父亲宠她听她信她,她能力强,她爹早早就让位给她,这都因为她是男的。
要是她是女的呢?她还能继续活吗?
梵音惶恐不安,族人信任的是叫小七爷的男子,不是她梵音。
吴美姬“你还不快换衣服梳洗,发什么呆,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她的母亲,吴美姬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僵尸,带着一身贵气穿墙而入。
梵音“母亲。”
目光盯着来者,梵音薄唇吐出敬称,神情不悦。
梵音“别忘了您的良好教养,下次请记得敲门。”
吴美姬“你这是什么态度?!”
吴美姬红唇紧抿。
梵音“我要换衣服,请出去。”
她一个母亲牺牲女儿的幸福换取地位又算什么态度?
她不假辞色懒得应付。
吴美姬“你!”
女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吴美姬“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别以为自己真是个太子,要不是我…”
梵音“说的好。”
拍拍手,梵音可笑的扯扯唇角,这不是她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贬抑她,她以为她很眷恋权势吗?
梵音“如果你言下之意是要我回复身份,我不在乎,而你…你在乎吗?”
吴美姬诧异震惊的无言以对,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傀儡会威胁她。
她居然敢说不在乎,吴美姬越想越气,尖齿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吴美姬“你胆敢再说一遍!”
吴美姬近乎疯狂的尖叫。
梵音“怎么,又想袭击我吗?”
梵音“小心我告诉七老爷!”
吴美姬“你∽”
梵音“出去,我要沐浴更衣了。”
梵音挥手截断她的言词,迳自走进浴室。
当房门阖上的声音传来,梵音转开水龙头,热气顿时氤氲满室。
唉,她又得女扮男装出席血族宴会了∽
*
房门咚咚响,梵音扎好浴袍,霍地推门走出浴室,冷声道。
梵音“我说你怎么又回…”
她陡地不能呼吸,没想过吴邪会在她房里。
吴邪“嗨!表姑婆。”
吴邪展露一个男人味十足、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吴邪“你知道我刚刚在你门外捡到什么东西吗?”
梵音“什么东西?”
他深邃的双眸凝着她,长臂伸向搁在浴室门前的衣篮,
从一堆衬衫中捞出一只小猫咪,捧到她眼前。
吴邪“当当当,就是它。很可爱吧?”
献宝讨赏似的,他搔着小猫咪的颈子,猫儿舒服的打呼噜。
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瞪着梵音,伸长爪子想挠她,只可惜梵音一点也不怕牠。
原来…他是要抓那只猫!
梵音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种与之背驰的莫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