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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辈的父辈

自由与蓝天,一切的开始

在人类的世界里,一个国家或是有主席,或是有总统,总而言之,一个群体要想稳定发展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领导者。而在动物的世界里,狼群有狼王,狮群有狮王,麻雀群自然也就有鸟王。

石像出生在坦莫桑麻雀群,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雀群中的佼佼者,而他的父亲更是在不久前夺得了王位。他身为鸟王的独子,石像在鸟群中有着无数的追随者,这只年幼的公麻雀被捧上了天。

石像本以为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怎料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的美梦被一只外来的麻雀打破了,公麻雀比石像的父亲年轻一岁,在动物界里,年轻就是资本。这只年轻力壮的公麻雀,当然不甘臣服于一只半截身子入土的中年麻雀。于是外来的麻雀向鸟王发起了挑战。

这只公麻雀的羽毛油光发亮,爪子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他的喙颜色腊黄,分布着细细小小的裂痕,给人以一种苍老的错觉。可实际上,这只句麻雀年轻力壮,正值生命中的黄金时代。

石像的父亲原以为对方只是个无名小卒,收到挑战还不忘嘲讽一番,但是这只公麻雀可不像其他草包麻雀一样懦弱。他面对石像父亲的嘲讽,不急不躁,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公麻雀的眼睛深邃无比,瞳仁深处透露着极大的野心与自信,他没有对石像父亲的嘲讽作出回应,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眸深处藏匿着一团野火。

石像的父亲见状也认真了起来,他从这只外来公麻雀的眼睛里看到了那团火,那砖烧的无比旺盛的火。鸟王把浑身的羽毛龇张开,试图恐吓面前这只陌生的麻雀。而这只麻雀可不是纸糊的,泥捏的,他一个飞跃,用爪子抓伤了鸟王的脸。石像的父亲哪受过这样的挑衅?他发出一声愤怒的鸣叫,向陌生的麻雀飞扑过去。而那只公麻雀没有丝毫的慌张,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鸟王来势汹汹的进攻。鸟王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这次遇到了个强劲的对手。

那只公麻雀飞落在不远处的树杈上,满眼讥讽地看着鸟王,鸟王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血色,全身的毛都竖起来,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那公麻雀心里乐开了花,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情况--鸟王被愤怒冲昏头脑。愤怒中的鸟王已经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静与判断力,他的愤怒被对手给利用了,这场斗争他必输无疑。人处于愤怒中的鸟王,又是一个飞扑,可这样却暴露了他的弱点--没有任何防护的脖子。公麻雀在闪躲后便将爪子划向鸟王的脖颈。这时感受到生命危险的鸟王醒悟了过来,可是已经太迟了,随着迸射出来的鲜血,一代鸟王就此陨落。

石像不敢相信他的父亲就这么被打败了,他飞到父亲的身边,此时他多么希望父亲能够站起来,与那只外来的公麻雀决一死战。可是他的父亲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父亲因为愤怒永远的离开了他。石像的母亲站在丈夫的尸体边,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石像想去劝劝母亲,劝她看开点,可刚靠近就被母亲粗暴的推开。石相见劝不动母亲,便只好独自回巢。

回到巢中是像感觉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一天前他的父亲和母亲还在巢旁的树杈上叮嘱他要给巢加固,而现在,父亲死了,母亲不愿归巢。巢将他包裹的很紧,但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他看看周遭的景物,一切都是那么的零落、萧瑟,什么都不一样了。石像只好傍着愁苦与忧伤入睡。半夜时分,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雷鸣不断,像是在为新生活的开始作着宣告。

第二天,新鸟王召集了坦莫桑麻雀群中的所有麻雀,石像也不例外,石像在集合的路上,他发现父亲的旁边多了一具尸体--他的母亲。并且还有麻雀在这两具尸体上恶意的拉了许多稀屎,石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到了开会的地方,其他麻雀早就到齐了,见到姗姗来迟的石像,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麻雀都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石像真想冲上去将那几只,两面三刀的虚伪麻雀给撕碎。石像尽力克制住了自己,飞到了离那些麻雀较远的树杈上。新鸟王开始发表演讲了。他先是痛批了石像的父亲,又讥讽了石像的祖宗十八代。

--前任鸟王队所有麻雀一视同仁,这可真是个笑话!某些麻雀生来就是比我们下贱,生来就是比我们低的,他们就不配受到与我们一样的优待!

新鸟王说道。

--从今天起,我将会把你们分为上中下三等,高贵的麻雀自然会享有他们应得的待遇,而像石像这样下贱低等的麻雀就不配站在这神圣的会议室。

新鸟王满脸讥笑的看着石像。

--对!鸟王说得好!把石像轰出去!

一只曾经对石像无比馋媚的麻雀喊到。

--对,轰出去!

越来越多的麻雀附和道。

--肃静!

新鸟王喊到。

--这样吧,如果石像能证明他的能力,他就不用沦为下等雀。你们几个,去跟石像打一架,如果他赢了,他也能像你们一样做高贵的上等雀。

新鸟王对他几个身强力壮的追随者说道。

那几只强壮的公麻雀立即把石像围了起来。

石像深知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自己注定是敌不过他们的,罢了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想到这里,他便虚晃一招,趁这几只公麻雀愣神之际,飞逃出了会议室。

--啧啧,果然是下贱的麻雀。

新鸟王望着石像逃去的背影嘲笑道。

--好了,还有意见吗?

新鸟王的声音中夹杂着威逼。

中麻雀见新鸟王身边那几只身强力壮的句麻雀都不敢再违抗。

--没有没有,哪里会有麻雀蠢到敢违抗您这样高贵的麻雀呢?

他们都谄媚的说道。

石像逃回了自己的巢,却发现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慰藉的巢被不知是哪只麻雀摧残的支离破碎,自己居住的那颗树上也是被拉满了稀屎。是可忍孰不可忍!好你个新鸟王杀了我的父亲,污蔑我的家族,你的手下还用这样的方法来羞辱我!石像咬牙切齿地想道。还有你们这些卷风使舵的墙头草,你们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年轻气盛的石像向新鸟王发起了挑战,新鸟王也接受了他的挑战,但识相明显能感觉到新鸟王对他的不屑,但在这满眸的不屑中,似乎又藏着丝丝怜悯。他咬了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新鸟王望着这只初出茅庐的公麻雀,心想,啧啧啧,可惜啊,是个好苗子,也挺有骨气的,就是太急躁了点……

不过一刻钟石像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新鸟王看了看这只重伤的麻雀,摇了摇头,向那群围观的麻雀高喊道。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下的麻雀冒犯上等麻雀的下场!你们其中要是有谁敢破坏我定下的规则下场嘛……你们懂的!

太阳落山了,落日的余晖洒在遍体鳞伤的石像身上,显得他是那么的狼狈。石像的翅膀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鲜血正汩汩涌出。他忍着剧痛,拼了命的朝残阳的方向飞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活下去。

新鸟王刚发表完他的演讲,便发现石像逃走了,他没有去追赶,只是凝视着已经化为一个小点儿的石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是啊,谁没年少过呢?谁没轻狂过呢?谁没曾想为自己的家人复仇而遍体鳞伤过呢?

石像忍着身上的伤口带来的阵阵疼痛,不停地向远方飞去。他沐浴着最后一丝日光,去追未知的逐远方。半晌,他逃到一处密林,他实在是体力不支了,之后找了个石洞安顿下来。石洞里十分安静,仿佛没有活物,死寂一片,令人发寒。但是像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的翅膀开始麻木,意识也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模糊,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昏昏沉沉的。

周遭的世界就像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虚幻模糊,随着意识的涣散而晕染开。石像昏了过去,陪伴他的只有长夜与无穷的黑暗。

清晨,石洞里射进星星点点的晨光,晨曦无力地抚摸着重伤的麻雀,试图给他带来一点慰藉。石林的伤口发炎了,脓水止不住的流,甚至还招来了苍蝇。他的身体滚烫,发起了高烧,现在即使是一只蚂蚁,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他的生命。石像只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过去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回溯着。在漫长的时间的流里,什么颜色都显得黯然无光,唯有…唯有那一抹纯粹的蓝…是…天空的蓝…他这么想着。天空,天空…我所挚爱的天空啊!我可能再也无法看见你了。石像的心里有万千的不甘。父亲…母亲,对不起啊,儿子没能为你们复仇…是我太无能了吧。

--嘿,醒醒!别闭眼!

一个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晨风从石洞外传来。

--千万别睡着!坚持住啊!

石像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但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使他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他尽力的抬起眼皮,用混沌的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一你…你是谁…

他望着石洞的入口,在清晨的光晕中,他看见了一个模糊身影。

--你…你到底是谁?

石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还没等到那麻雀的答复,便又昏死过去。

那麻雀见石像没了动静,便赶忙跳进石洞。她的年龄与石像相仿,身上的羽毛荡漾着淡淡的红色,既不平淡无味,也不艳俗。这只年轻的麻雀,看到石像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后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过于慌张,思考一番后,便飞出了石洞。

昏暗的石洞中,空留神志不清的重伤的麻雀,与一抹芙蓉淡淡的清香。

那只雌性麻雀名叫芙蓉,他是新鸟王的女儿。他遗传了父亲那深邃的眼眸,瞳仁中似乎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无穷的冰冷。而在冰冷背后,那团火焰仍在猛烈的燃烧。她是偷偷逃到这儿的,她受不了她那整天神神叨叨的父亲。她对父亲将麻雀分为上中下三等的做法嗤之以鼻,在她眼中,这无疑是最愚蠢的。她曾多次劝她的父亲,可她的父亲,就像中了邪似的,还扬言要把她贬为下等雀。于是,她便在找父亲谈判的路上撞见了父亲与石像打斗的场面。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便在昨天半夜时分偷跑了出来,顺着石像低落的血迹找到了这里。

--止血,止血,什么能止血呢…

芙蓉喃喃着。

--对了,卧胆草!

这只年轻的雌性麻雀学着她母亲的样子,开始在树林间搜寻起卧胆草来。

--那消炎呢…

年轻的雌性麻雀又开始回想起她,年幼时在鸟巢里见过的一种草。那种带着清香的草是什么呢?芙蓉这么想着。

清香的草…想起来了,是艾草,芙蓉在心里默念。

年轻的雌性麻雀循着她残缺记忆里的那一抹清香,顺利的找到了艾草。找到艾草后,她也不敢歇息便急急忙忙地叼着艾草去寻找卧胆草。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负有心麻雀,在他寻遍半个树林后,终于找到了卧胆草。

好了,现在我只需要快点赶回去,希望还来得及。芙蓉这么想着

“扑棱棱,扑棱棱”石像在恍惚中听见一串翅膀扇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感到翅膀处传来阵阵清凉。一股艾草的清香涌入他的鼻子,虽然麻雀的嗅觉不如哺乳动物,但他确确实实是闻到了这艾草的清香。这种感觉他既陌生又熟悉,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童年,那个用艾草编织而成的巢里的童年。

--母亲,母亲…

半昏迷的石像喃喃着。

--谁是你母亲了?谁乐意占你这个便宜?

芙蓉有些不悦。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芙蓉,你就是石像吧?

石像没有也没有力气回答她,只是如梦呓般的说了不明所以的几句话。

--我,我要复仇…我要夺回…我们家族的尊严…我…我生来就是鸟王…生来就是…

芙蓉并没有理会石像说的胡话,这段对话就这么终止了。往后的半个月,芙蓉每晚都会偷溜出来给石像换药,两只麻雀也经常谴责新鸟王的所作所为。两只麻雀看法相同,也算是成了知己。

慢慢的,芙蓉发现他和石像不仅仅是普通的朋友了,他们之间更像是…家人?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先,她认为石像只是个被娇纵惯了的贵家公子,现在,她发现石像不仅是一个被娇纵惯了的贵家公子,还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莽夫。而自己更像是跟在熊孩子后面收拾烂摊子的老母亲。

石像在好点之后又暴露了他莽夫的本性--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开始与芙蓉谈论起自己准备再次向新鸟王发出挑战。芙蓉心头一紧,一边是自己神神叨叨的生父,一边是刚结识的莽夫知己,她在纠结,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她究竟是先吃葡萄,还是先吃西瓜。

两只麻雀已经在石洞躲了半个月了,石像的伤基本痊愈,复仇的火焰又开始熊熊燃烧。

芙蓉望着复仇心切的石象,心里纠结万分,她在想她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石像。她太害怕失去这个朋友了,太害怕失去这个她唯一的朋友了。

夜幕降临,石像早已进入梦乡,而芙蓉却彻夜难眠。林间的小虫儿唧唧的叫着,天上的星星时隐时现,宏伟的大雪山前时而落下稀疏的雨点。小溪在哗哗的流淌,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世无争。芙蓉走到石像身旁静静的望着他。

--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你会离我而去吗?

芙蓉喃喃着,像是在发问,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旁的石像仍在睡眠之中,似乎并没有听到芙蓉说了什么。

--如果你知道我的父亲是你的仇人的话,你大概会杀了我吧!

芙蓉自己给出了答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一只可能会杀了他的麻雀呢?是因为她同情他吗?

现在石像的伤已经好了,他完全有能力生存下去,可自己为什么仍然留在这儿呢?是因为他对石像仍抱有一丝侥幸吗?是他笃定石像不会杀自己吗?这么想来自己似乎有点可笑,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石像是什么麻雀?是有仇必报的那种,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可是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救他呢?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芙蓉仍不能回答自己。

芙蓉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却令听到叹息的人心里犹如压着万斤般沉重。她望着眼前这只麻雀,他有着钢铁般的利爪,白桦木般坚挺的羽毛,和如榛子般油光发亮的喙。她清楚,这只麻雀可以轻而易举的致其于死地。或许他会念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而放我走?芙蓉这么想着。但是她不能确定,她的生命只有一次,赌对了,便能活下去,赌错了,便要遗臭万年。想想也真令人唏嘘呢,假如一代鸟王的女儿救了上一代鸟王的儿子,最后却死在所就知鸟的手中,荒谬可笑。

--石像啊,石像啊,现在你把我当成什么呢?朋友吗?恩人吗?知道我的身世后,你又会把我当什么呢?复仇的对象?要挟我父亲的砝码?又或者是…还能是什么呢……

如果我把我的身世告诉了你,我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芙蓉这么想着。

夜至深,莺鸟和猫头鹰在树上叫着,咕咕声与啾啾声不绝于耳。芙蓉带着她的疑问进入了梦乡。

芙蓉睡下后不久,石像猛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中夹杂着愁苦,那团幽怨的复仇的火焰似乎只剩星点。但这些愁苦只是转瞬即逝,他的瞳仁又恢复了常态,如死水般令人看不出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芙蓉,我的芙蓉花,你救了我的命,我不在乎你的身世,我更不会伤害你。我石像以家族的名誉起誓,我会守护我的芙蓉花,直至死亡。

两只麻雀好像都睡了,又好像都没睡,石洞中的气氛冰冷又温暖,安静又喧嚣,至少这两个灵魂都明白了,他们不应该互相伤害,他们不属于这里,他们要逃出去。

清晨又来到了太阳,像往常一样从东方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

石像与芙蓉毫不犹豫地飞离了这片养大他们的土地,向西方飞去。飞往那一片荒芜,飞往那一片充满希望的荒芜。两只麻雀的每一片羽毛都舒展开来,任由清风将他们托举得很高很高,至少现在他们是自由的。两只麻雀在空中鸣叫着,宣誓着旧生活的结束,宣誓着新生活的开始,宣誓着他们是自由的生灵。石像仰望着太阳,太阳是那么的灿烂,是那么的金碧辉煌,他像他无数的祖祖辈辈那样仰望着太阳。太阳不会给出回应,但两只麻雀却心知肚明,太阳在等待一个时机,而他们也在等待一个时机--他们要到西方去,去到荒芜后的森林,去寻找新的家园。

毕竟他们都还年轻,也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暂且轻狂一回吧,暂且放纵一回吧!

两只麻雀在飞行了一天一夜之后,一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正置身于一片荒漠之中,没有歇脚的地方,也没有食物和水。太阳也不再温和,阳光毒辣辣地炙烤着两只麻雀。两只麻雀又累又渴,在脱水的边缘徘徊。而昼夜的极端温差,正一次一次的挑战着他们的极限。

就在他们即将因礼节而跌落下去时,他们看见远方泛起阵阵雾气,还有星星点点的绿色--是森林。

--是森林,是森林,我们成功了!

两只麻雀欢呼道。

石像与芙蓉,仿佛有了精神支柱,更加卖力的朝森林飞去。近了,更近了,他们仿佛已经喝到了甘甜的清泉,已经尝到了鲜美的野果。他们的心里美滋滋的,他们要成功了。可就当这两只麻雀兴高采烈地飞到森林面前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森林,那只是海市蜃楼。比绝望更可怕的是破灭的希望,芙蓉眼前一黑,朝地面栽下去。使相见芙蓉体力不支也忙收拢翅膀追去。两只麻雀以极快的速度坠向地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轰”,天空传来一声炸响。

--是雷声!芙蓉,要下雨了,要下雨了!撑住啊!

石像高喊着。

--我们会挺过去的,一定会的!不要放弃。

芙蓉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迫降在沙漠上,石像也紧跟着落在她身旁。

“嘀,嗒,嘀嗒”,稀疏的雨点落了下来;“淅沥沥,淅沥沥”,雨越下越大;“哗!哗-”,转瞬间,小雨已转为大雨。这场雨虽没有诗中所说的那般润如酥,也没有诗中所说的那般润物细无声,但这场及时雨确确实实是救了那两只麻雀的命。雨点打在芙蓉与石像的身上,他们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贪婪的吸食着潮湿的空气,每一个细胞都呐喊着要喝水。不一会儿,沙漠上就出现了一个个小水洼,石像和芙蓉只顾埋头喝水,不顾周围有没有掠食者了,他们知道,这里的每一个生灵,都在大口的呼吸着这潮湿的空气都在大口的饮用着这甘甜的雨水--在这场雨中,已没有了食物链,有的只是一个个在沙漠中艰难求生的渴水的生灵。

两只麻雀喝够了水,便开始在雨中洗澡。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洗去过往,将崭新的自己献给新生活。

大雨过后,沙漠上重新焕发出生机。两只麻雀本以为沙漠上,不可能会有花草啊,没想到在这场大雨后,沙漠上竟冒出了鲜嫩的草和芳香的野花。他们不禁感叹,生命是如此的坚强。

俗话说得好,风雨过后有彩虹,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森林,也遇到了一群麻雀。

这是泽尔特麻雀群,他们的首领叫做君王。君王为鸟和善,平易近鸟,从不自认为是鸟群的主宰,他认为,所有的麻雀都是平等的,更不会有荒谬的上下等之分。见到这两只从沙漠另一边飞来的麻雀后,君王对他们表示由衷的尊敬,他看石像身手敏捷,便将她认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石像与芙蓉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鸟红是非多,石像与君王的关系引起了小人的嫉妒,几只麻雀联合起来污蔑石像与芙蓉意图谋反。君王深知石像不是那样的鸟,可众口难服,他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说服整群的麻雀。石象想造反一事很快就传开了,众多不知情的麻雀打着正义的名号讨伐石象,更有甚者竟公挑衅君王的权威,嘲讽他没眼光,引“狼”入室。久而久之,君王也对实相产生了怀疑。加上石象与芙蓉来路不明,君王竟一时糊涂,听了小人的谗言,也学着坦莫桑麻雀群那样,对麻雀进行了分级。

石像与芙蓉在中麻雀的一致投票下,被贬为了最下贱的麻雀。他们简直欲哭无泪,好不容易逃离了坦莫桑麻雀群的深渊,又入了泽尔特麻雀群的地狱。亏我们还貌似穿越沙漠,没想到天下的鸟王都一个样!石像恨恨地想着。复仇的星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开。

既然你们对我们不公,那便别怪我不仁不义了。石像心想,总有一天,我会夺取王位,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不过现在他们并没有反抗,但他们也没有向命运低头。他们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芙蓉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一阵,毕竟他们的童年已经够漂泊了,他们需要一个家。所以现在与泽尔特麻雀群闹掰不是好主意。

风雨过后是彩虹吗?一切的一切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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